严玉弛笑了笑,“长老和灵童回去时,替我向圣王和小容儿问好。”
这时朝阳宫寝殿内,冉莹正倚靠在藤椅上,对着铜镜有些哀伤自怜。
这些天,她打听了司徒南芸的好些事,看得出来严玉驰对她用情很深。
这时一个宫女跑来朝阳宫,对着冉莹的侍女昔兰耳语几句。
昔兰走过来,将那宫女的话告诉了冉莹。
“原来他果真在打探她的消息,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忘记她。”她心里酸涩。
“即便我与他朝朝暮暮又怎么样,他心里的人只有她。”接着,她又叹息一声。
“公主,你也不要担忧,咱们来日方长,皇上啊,一定会看到你的好,喜欢上你的。”昔兰道。
“都半年了,我都没走进他的心,也许,再多的时间也无用。”冉莹脸色哀伤。
“公主,你要相信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守得云开见月明。”昔兰劝道。
“守得云开见月明?”冉莹看着她道。
“是的,毕竟陪在皇上身边的人是公主你啊,总有一天他会忘记那个女人。”昔兰肯定地点头。
因为司徒南芸依旧没有醒来,严玉弛原本想着这次国宴能够见到她,不免有些小失落。
回到寝宫,想起司徒南芸的那首“魂吟”曲子,他抚琴弹了起来。
曲子哀婉缠绵,袅袅回荡在房中。
一曲终了,他才发现冉莹站立在了门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一会儿了,见你抚琴入神,便没进来打扰你。”冉莹笑了笑。
“哦,不过是随手而弹,最近休沐时节,闲来无事抚琴一曲。”严玉弛从琴上收回手,微笑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接着问道。
“难道有事才能找你?”冉莹掩饰住落寞,笑着反问。
严玉弛打量着她,“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也来弹一曲?”
“也好。”冉莹走了进来,落座在严玉弛的旁边。
“这琴不错,不过刚在的曲子有些忧伤,我换一首轻快的。”她试了试琴音道。
她十指纤细,白皙如凝,落在棕色琴弦上,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随着她手指的飞动,一首清丽欢快的曲子流淌出来。
一曲终了,严玉弛鼓掌道,“这首采莲曲,弹都不错。”
“谢谢你的夸奖。”冉莹面色生动了许多,“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每天为你弹奏。”
“等不忙的时候,便来听你的琴声解闷。”严玉弛笑笑。
“等不忙的时候?皇上总是勤政爱民,对子民的爱要胜过对我的爱。”冉莹笑着抱怨。
严玉弛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今日她比以往靠近他很多。
他们这半年来,习惯了相敬如宾。
而且,他在她面前也不称“朕”,只当做一对寻常夫妻。
“再过十天,便是母后的生日了,你来准备。”他道。
“嗯,我会好好准备,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冉莹又有些雀跃起来。
十日后皇太后的生辰宴会,冉莹用足了心思,不论是呈上的菜肴佳酿,还是歌舞表演,都令皇太后满意。
严玉弛朝她投递赞许的目光。
宴席上,皇太后笑着握住冉莹的手,“莹儿,母后这些年什么都
如意了,就是缺一个皇孙,你们得赶紧努力啊。”
冉莹面色有些尴尬,其实她想说这半边来,严玉弛到她昭阳宫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政务上。
批阅奏折,书房议事,视察边防,微服私访……
他心里头装的是整个天下,而没有她的位置。
一旁的严玉驰见她有些难为情,“母后,我们还年轻呢,来日方长。”
“母后知道你一心一意扑在国事上,但子嗣的问题也很重要,也不能拖下去,母后老了,就想早点报上皇孙。”皇天后语重心长地道。
“就听母后的。”严玉驰顺着她的心意点点头,“母后在儿子的心中永远年轻美丽。”
“就知道奉承你母后。”皇太后道。
宴会上其乐融融,歌舞美妙,更增了宴会的喜庆。
这时,十二皇子忽而感叹一声,“此时此景,我想起了芸儿姐姐,我有一两年没看到她了,要是她在就好了。”
另一桌上二皇子家的小公主接着他的话道,“十二叔叔,是两年前在宫门口报我的那个大姐姐吗?”
八皇子笑了笑,“看哪,连我们的小公主都记得芸儿姐姐。”
“我当然记得哪,那个姐姐笑起来的样子好美。”小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