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东厂曹督主求见。”



乾清宫外，通传太监的声音，令殿内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望了望身后的大门。



“让他滚进来！”



“朕倒要看看，他这个东厂督主，到底要给朕怎样的交代？”



朱厚照眉宇间升腾起一股怒气，前身在御花园内险些遇害，曹正淳和东厂、锦衣卫，绝对逃脱不了失职之罪。



“皇上，铁胆神侯也来了。”



“神候...”



朱厚照看了眼墨鸦几人，道：“你们到殿后藏着，现在还不是你们暴露的时候。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出来。”



“但是，也不要藏得太好了！”



朱厚照的脸上挂起了神秘莫测的笑意。



“是！”



墨鸦和白凤、鹦歌、红鸮的轻功堪称世间一绝，会意之后，宛若被一阵清风吹散的残影，直接消失在了西厂众人的眼皮子低下。



“好快的身法。”



雨化田暗自心惊，皇上在江湖中扶持的另一股势力，四个统领竟然都如斯强悍，那恍若鬼魅般的轻功，便是他也不得不自叹弗如。



他身后的素慧容和马进良等人，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连雨化田都只能勉强捕捉到一些墨鸦等人离开的残影，他们却连墨鸦和白凤等人怎么离开的都不清楚。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与百鸟组织为敌的话。



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百鸟组织！



雨化田和西厂的三位档头、素慧容，都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朱厚照自然看到了他们的震惊与忌惮，目光越过雨化田，落在西厂三位档头的身上：“管好你们的嘴！”



“是！”



马进良三人神色一紧，再不敢多看多想。



这一股皇上暗中的底牌还未暴露前，消息要是传出去。



即便是他们，恐怕也难逃罪责。



朱厚照看着他们的反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朝门外的通传太监示意请朱无视和曹正淳进来。



“臣，参见皇上。”



“奴才曹正淳，参见皇上。”



朱厚照摆了摆手：“皇叔，曹公公，免礼吧。”



“谢皇上！”



曹正淳和朱无视齐声道。



“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朱厚照没有废话，曹正淳和朱无视既然出现在他面前，就证明这件事即便还没有水落石出，应该也有一些眉目了。



“回皇上！”



曹正淳迟疑了一下，微微的摇了下头：“这一夜之间，天牢内的所有下狱的厂卫和宫女、太监，都被审查了几遍，神候的护龙山庄情报机构全力搜索，还请了天下第一神探张进酒一起查，目前得出的结论与奴才的一样，只是...”



“只是什么？”



“巧合？意外？还是朕欲寻死？”



“锦月池水深不过五尺，朕路过锦月池便突然昏厥，在水池三尺之外竟能跌到池水中，险些溺亡。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这就是你的意外、巧合？”



朱厚照龙颜大怒，指着曹正淳大声咆哮：“曹正淳，东缉事厂若尽是一帮无能之辈，朕不介意现在撤了你和整个东厂。”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面对朱厚照的严厉斥责和质问，曹正淳吓得惨无人色，跪在朱厚照的面前连连磕头：“奴才这就回去继续查，继续查，一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三天，朕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若依旧查不到半点头绪。那朕就要考虑，你这个东厂督主到底合不合格了。”朱厚照面上洋溢着不满，冷冷的说道。



东厂督主，指玄宗师？



在他的面前，曹正淳只是一个奴才，一条听话的狗。



如果这条狗没有了作用，那它也就没有任何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还不快滚？”



“是，是！皇上息怒，奴才这就滚！”



曹正淳忙不迭的爬了起来，全然不顾额头上的血渍，快步的转身离开了乾清宫，怒气与杀意交织的朝天牢的方向而去。



巧合？意外？



听完刚才朱厚照的话，曹正淳再没有觉得这是一场意外了。



.....



等到曹正淳离开后，朱厚照脸上的怒气稍减，但不满之色依旧洋溢于表，将目光投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铁胆神侯朱无视：“皇叔，护龙山庄查出什么了？”



“皇上，微臣无能！”



朱无视叹了口气，躬身回道：“护龙山庄的情报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