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暖打开徐祥瑞送过来的包裹, 里面是一份糕点盒，还有一件乳白色的高领毛衣。温筱暖还想拒绝，但徐祥瑞实在是太会说话了, 大意就是礼轻情意重，让温筱暖实在没找到理由拒收。



最后，三人言笑晏晏地吃完这一顿饭, 徐祥瑞送两人回了家, 之后再慢慢地离开。



“小温同志……”陈莉莉忽然开口。



温筱暖疑惑对方的称呼, 道：“莉莉姐怎么了吗？”



陈莉莉挤眉弄眼：“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啊。你说什么呢。”温筱暖哭笑不得, “他只是替老师送礼而已啦。”



“嗯嗯。替老师送你……”陈莉莉摇头晃脑, “如果只有那个甜品盒我相信，但是加上那一件高领毛衣，啧啧……你仔细看看款式, 是不是有些眼熟。”



“是吗？”温筱暖抖开毛衣, 怎么看都是一件普通的修身毛衣啊。



“哎呀。你看看这领口的钩织的花纹，看看收腰的针线，再看看肩膀这一处的小花图, 和他身上穿的那件不是差不多么。”陈莉莉道。



“啊……”温筱暖顿觉毛衣成了烫手山芋, 苦笑道，“你若是早点告诉我就好了, 这衣服我就不收了。”



“我之前也没发现。也是刚回过神来。”陈莉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 他还是蛮正人君子的, 不像有的男人没和你说几句话就要你给个承诺, 不给承诺还要抨击你水性杨花呢。”



陈莉莉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你要是乐意和他处对象呢，下次穿着毛衣也算是暗示了。你要不乐意和他处对象，下次还了毛衣就是，别有心理负担。毕竟你还小。”陈莉莉最后给温筱暖总结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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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外的一处阁楼里，高瘦男子正戴着耳机，守在电报机前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录传递过来的消息。



等他将情报整理出来，坐在斜前方的矮胖男子忍不住询问：“娘希匹的，队长，B市那边有没有传来一些新的进展？”



“我正在看。”高瘦男子闷声道。



矮胖男子忍不住轻叹口气。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撞了哪家的太岁。



他们这些还留守在花兔国内的间谍很不好过，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投敌，将他们作为投名状给暴露出去。



他们留守在B市、S市和N市的几个重大据点，在一个月前忽然被连夜端了，百来名精英级的间谍被找出来审问。



合法身份莫名其妙地丢失，东躲西藏的，和地沟里的老鼠日子也差不多了。



就连他们这些平日里的边缘人物，都被上级委以重任，留着继续调查B市的神秘人情报，可见这一次的损失有多大。



“咦？”高瘦男子惊疑不定，“这么巧？”



“什么这么巧？”矮胖男子心头一惊，上回听到这么巧三个字还是一个月前，紧接着他们的窝点就被端走了。



“我们要查的对象住的地方，离我们只有四条街的的距离。”高瘦男子说道。



“呼。这是好消息啊！娘希匹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老子了！”矮胖男白了他一眼，顿了顿，抽了口烟叹息道，“确认是神秘人吗？之前我们已经找错六次了。”



“确认无误。这是目前第二高的线人传来的消息。”



“线人？线人靠谱么！”数次被“出卖”，矮胖男子对线人已经缺乏信任，“该不会又是被花兔党逮住，然后设计圈套让我们钻的吧。”



高瘦男子沉吟片刻，开口道：“这一次应该不会。因为线人上数三代都是清白人家，连他都不太清楚特务身份。没有被发现的理由。”



“……希望如此吧。”



高瘦男补充：“不管我们乐不乐意。上级都已经指派了任务。我们只负责为执行人行方便之事即可。”



“那执行人是？”



“秘密。”



“娘希匹的。保密的执行人我们怎么配合？”



“你不用管那么多。”高瘦男子将电报点燃烧掉，“上头只让我们尽力配合。现在我们去收集情报。你去那附近蹲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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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莉莉和温筱暖一起回家，刚进院子就见一位长着娃娃脸的高挑男子笔直地走过来。



“首长。我有事找您。”来人正是仇玟菓。



温筱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莉莉惊诧的声音已经响起“首长”，她震惊地上下打量温筱暖，似乎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姑娘会是首长。



“呃……其实没多大官。他是我的秘书。”温筱暖干巴巴地应付两句。



陈莉莉一听这男子是温筱暖的秘书，立马觉得更加了不得了，这都配备秘书了还能是个小官？自家堂妹实在是太谦虚。



“你忙，你们忙，不用管我的……”陈莉莉很有革命觉悟地往后退了两步，同时不好意思道，“之前硬拉着你出去耽搁你时间了，很抱歉。”



“没有。不存在的……”温筱暖还想说两句，但陈莉莉已经向家中飞奔而去。



温筱暖轻轻叹了口气，看向仇玟菓：“有什么事找我？”



“首长。我是给您添麻烦了吗？”



“啊……也不算什么麻烦。”温筱暖摆摆手，“我也没打算瞒着对方，作为亲戚知道也是迟早的事。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仇玟菓微微颌首：“是有关走私药品的事。”



温筱暖瞪大眼：“啥？你再重复一遍？”



仇玟菓很温顺地将话重复了一遍。



温筱暖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眼，补充道：“你准备走私到哪里去？”



“香江。”



“你认真的？”温筱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走私药品？”



“为了赚外汇。”仇玟菓的语气很平静，“我仔细研究过目前我国的物价，以及21世纪的商品物价。假设等量的黄金，在21世纪可以换100枚药剂，在目前只能换20支。再加上药品的利润值本来就很高，且方便携带销售。我觉得可以尝试。”



温筱暖看着仇玟菓，忍不住问道：“你在香江有门面有商铺有人员？”



仇玟菓一顿，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