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帝王传了口谕,要殿下即刻去勤政殿,慈令现在正在大门处等候。”
“告诉慈令,本殿已经离开西越城了。”
下人弯腰退下,长鱼佑乐在一旁有些傻眼,“是不是凤舞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躲出去是好些,咱们这就动身吧。”
“是我,不是你!”凤弥看向他,“你这夏商馆的少主当的未免也太轻松了些,老爷子多大岁数了,还要帮你处理琐事?你跟着我也好几个月了,赶紧回去。”
“那你别忘了带些瓷器给小白,她喜欢夏商馆的东西。”
“谁说我要去找她了?”凤弥皱了眉。
“哦,我那儿还有一副琉璃的耳坠,你也一并带给她吧,我再想想,还有谁存着琉璃来着?对了,还有。。。”
“是血。。。”
凤弥没来由的一句话,让长鱼佑乐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噩梦终于有了别的画面了吗?”
“我一直在想,是嫁衣,或者是火光,没想到,是血。”凤弥的眼神木然的看着远方,“那个女人躺在血泊里,我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有多么绝望。”
“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还换了种方式来吓你?”长鱼佑乐长叹了一口气,“不行,我得去找黑雾大人问问才行。”
“他不会告诉你的。”凤弥翻身跳了下去。
......
东来阁
凤舞一回来发了脾气,踢倒了门口富贵如意的紫檀屏风,砸坏了一排高于屋齐的博古架,价值连城的玉器和摆件在顷刻间变成了碎片,外头的宫人和宫婢跪了一地,战战兢兢不敢上前,他狰狞的笑容透着说不出的快感,原来恣意妄为是这样的感觉,他本就该是这样的身份,如今谁还敢忽视他?
“五殿下这是怎么了?”叶瑞急匆匆跑了进来,看着一地的碎片不免心痛,挥退了外头的人,吩咐宫人关上了房门,这才说道:“帝王对五殿下在中书监这半日的事务赞不绝口,怎么殿下还生气了?”
“凤弥怎么敢不来?他抗旨了你知不知道!”凤舞咆哮着,痛斥凤弥敢不把帝王的口谕放在眼里。
叶瑞只得宽慰道:“可在下官看来,是八王爷不敢来见帝王了,五殿下想啊,昨天晚上帝王让八王爷栽了多大的跟头?连中书监协理之权都当众收回了!他哪儿还敢上前惹帝王不痛快?帝王称赞八王爷在海兴赈灾中做的不错也都是假的,不过是保全了他的面子,下官打听过了,海兴根本没人见过他,那些账册是被守备府直接送去了中书监,怕是中书监听了他的吩咐,才栽赃了桑家,如此目无章法,怪不得帝王要生气。”
凤舞抄起手边的砚台就扔了过去,“你这猪脑子怎么想的?帝王生凤弥的气?你知不知道!昨天东来阁那些装饰为什么突然都换成了明黄!”
叶瑞怎么可能知道,他在东营城当了一辈子的官,这次还是因为凤舞的缘故,才在述职和节庆之外的时间,来西越城住了几天,能和中书监的官员搭上话,已经是与有荣焉了。
“因为凤弥讨厌红色!”凤舞冷笑道,“就因为他讨厌红色!连帝宫的年节都是四彩斑斓的,哪个臣子家娶媳妇嫁闺女,都得绕着丽水河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从前只是听说帝八子是何等呼风唤雨,如今正看到了,才觉得我算什么!那些兄弟算什么!”
“五殿下不必妄自菲薄,五殿下自然有五殿下的好,帝王就是看到了这种好,才会对五殿下这样看重的。”
听了叶瑞的话,凤舞一下子冷静了,是啊,他只顾着嫉恨,却忘了自己手中的底牌,这张底牌是帝王都有所忌惮的,不然怎么会答应他的要求呢?谁敢不遵守老祖宗的礼法?难道不怕来自帝陵中的责问吗?
“我可是唯一一个,在帝后身边长大的孩子。”这是他给叶瑞忠心与自己的理由。
“都说帝王对秀妃用情至深,可下官看来,帝王对帝后才是一往情深,蓝家被帝王眷顾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再有胡闹的事情,都能被轻松揭过,实在是西越城难以撼动的存在。”
“只可惜。。。”凤舞把玩着手中的印鉴,随后重重的扔在了桌上,“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原本属于凤弥的一切,那才是我应得的!”
叶瑞嘴角微动,笑道:“只要有帝王的看重,五殿下迟早会心愿得偿的,至于桑家,五殿下不必觉得他们身份低微,有一个消息应该马上就会传开。”
“快说!”
“被帝王钦点为这一任的满星馆馆主,在西越城,帝国学院,乃至于整个庆国学子见掀起了一番大风浪的阮翱星,是桑家老太太的外孙。五殿下那天晚上见过的,那孩子书卷气很浓,有些呆呆傻傻的。”
凤舞在中书监待了半日,对桑家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因为桑家最近势头正盛而传开的事情,就比如桑家还有个女儿,“他母亲便是那个很早之前,外嫁去海兴的桑岚吧?为了给前头那个郡王妃出气,楞说现在的郡王妃居心叵测。”
“这中间是有些缘由,可不管其中曲折关系如何,桑岚还想回西越城,就不能离开桑家,五殿下也知道,桑家现在的当家人是桑苗氏,而桑苗氏因为桑岚之前做过的一些错事正生桑岚的气呢。”
“那又如何?”
叶瑞摇了摇头,笑道:“其实海兴谁不知道,有文卿在,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