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菜。
这边小白忙的晕头转向,刚刚装好了食盒,就见果昭阳搭着一条毛巾走了进来,那样子,比余珂还像小厮,“世子怎么这样?”小白惊讶的差点让手里的鸡蛋掉在地上。
果昭阳拎起了食盒快速的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只有轻快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着,“总得谢谢你吧?我不想欠你人情,叫我阿阳就行了!”
“阿阳?”那个鸡蛋到底还是掉在了地上,“哎哟!好浪费!”小白撅了嘴。
“小白姑娘!今儿有什么主食啊!”
“小白姑娘!能不能先做我的?”
“小白姑娘!来两坛酒!”
“小白姑娘!”
“小白姑娘!”
外头的客人还没走,又来了新的一波,听着此起彼伏的询问,小白忙的满头大汗,根本就顾不上说话。
“您别急啊!都是老主顾了,还不知道掌柜的规矩?照着顺序来,耽误不了功夫!”
世子?外头的笑声让小白双手一顿,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果昭阳搬来了两坛酒交给了小厮,笑道:“大早上就买酒?是不是打算赶夜路了?这包花生您拿着,一路上小心些!”
送走了一位,又赶紧给炉子上的茶壶续了水,说道:“不瞒各位说,掌柜的昨天夜里才回来,时间有点不够,笼屉上除了糖包什么也没有。”
“那就来糖包!”众人笑了,“只要是小白姑娘做的,大馒头也成啊!她可是刚从西越城瞧病回来,也不说好好歇几天,就惦记着咱们,咱们心里明白!”
果昭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同样的场景换做别的地方,大家只会认为小白是贪财之人,可这儿却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这儿果然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
忙碌了一整天,小白简单的做了几个菜,拉着果昭阳在院子里说话,她没想到,身份如此高贵的人居然会这样不拘一格,经过一天的相处,小白也没有那么拘谨了,笑道:“怪不得你和余少爷是好朋友,你们两个真的很有意思,是不是我见识太少?星云府的大少爷都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果昭阳嘲讽的笑了笑,“在星云府,我和余珂才是异类。”
小白给果昭阳盛了一颗鱼丸,笑道:“那我希望我的朋友都是你这样的异类,尝尝吧,你一定喜欢吃。”
“不喜欢,但凡是海里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我知道了。”小白边说,边将一道炒青菜和一盘水果推到了他跟前,笑道:“你是不是吃了海里的东西之后身上起小红点?”
果昭阳闻言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这儿的鱼都是河里抓的,放心吃吧,像你这样的人其实不算少,但我真没想到,你是海兴人,居然也有这样的毛病。”
“要是我早一点儿认识你就好了,兴许能更早发现。”
小白从他低缓的声音中,察觉到了一些无可奈何的心酸和憎恶,她不愿意揭开他的旧疮疤,说起了自己在西越城的事儿,“要不是听八爷说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夏商馆那么大!原先我一直认为长鱼少爷家里就是卖瓷器的呢!看来光听那些商客说些趣闻可不行,还是要多去瞧瞧才好,还有春日坊,那地方可真够大的,十个惠城也赶不上。”
“你也遇到了她吗?”果昭阳面无表情。
小白心中叹气,还是惹他难过了,“楚馆主说,过几天,会和媪萝一起回星云府。”
“哦。”
“所以你才不想回去,留在我这儿躲开她吗?”
“不完全是吧。”果昭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她那个样子,斗不过郡王妃的,还回去干什么?自讨苦吃!”
“楚馆主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才不屑和郡王妃那样阴险的人斗呢!”
“就因为她不屑,所以才抛弃了我吗?那我算什么?”果昭阳看着小白的双眼,哀伤而落寞。
“我不是。。。那个意思。。。”
“想解释也晚了,你没听说过吗?郡王府世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呢。”果昭阳敛去了哀愁,又变成了一副浪荡少爷的模样。
这个人还真是不太好理解,小白微微蹙眉,时而落寞的像个受伤的孩子,时而张狂纨绔的让人讨厌,可有时候又体贴温柔的像是个哥哥,或者,一个值得依赖的男人。
“吓着了?”果昭阳塞了一块雪梨给小白,笑容灿烂,又好像在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他,“骗你的!别当真啊!你这小丫头这么好骗,也怨不得那些商户能这么照顾你,谁会忍心欺负你这么个丫头片子,你到底多大了?”
“十五。”自从林文娟将她拉回林家之后,她便比林文娟小了一岁,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年纪。
“瘦的像跟柴火似的,能有十五?那你的及笄礼呢?十五岁的生辰可是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你要是没过,我来帮你张罗。”
小白想说谢谢,可这句话堵在心口半天没出来,果昭阳也不问了,两个人各自安静的吃着饭,朦胧的月光下,果昭阳的眼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