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就在这里用吧,虎妞,你去请表小姐过来。”蒋母吩咐着。
落颜和兰风也回了来,二人在跟前侍候着主子们用膳,待到晚膳后上了茶,蒋瞳听得落颜跟红柳说:“红柳,你快让粗使丫鬓去抬热水到净房,一会得侍候着表小姐沐浴。”
蒋瞳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回到房里的时候,就留了落颜在房里。
落颜点亮了灯,眼神有些惊惶:“大小姐,奴婢不小心发现了表小姐的事,只是,也有些怕,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蒋瞳看着她:“你别害怕,你只管说就是了。”
“奴婢去河边没有发现有卖花的就回来,想着去后墙剪些芙蓉花就是了,可是奴婢在那里竟然看到了表小姐,和…和姚展在一起。”
“啊。”蒋瞳惊叫出声:“你没有看错吗?”
“虽然暮色有些深了,可是落颜一点也没有看错,表小姐今天穿的衣服是水红色的,也只有她才穿得这么鲜艳,怎会看错人呢,而且那姚展今日也是很早就来了府里。表小姐和姚展,他们,他们。”落颜脸红透了:“他们抱在一块儿,奴婢真的是有些吓着了,生怕他们看到就赶紧躲起来了,回来刚好小姐在正房用膳,表小姐也在那里了,所以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钟离,真是,真是气死我了。”蒋瞳一抓拳头敲打在桌上,又气又恼地说:“姚展是什么样的人,而且她是什么身份,都已经订了亲,却是个没羞没躁的,居然在蒋府里做出这等叫人不耻之事,若是传了出去,蒋府的声名就丢了,别人不知还以为是蒋家在促成她和姚展的事情,那怎么跟韩家交待?真真是气死我了。”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表小姐要是这样住下去,那真的会生出事端来的?”落颜有些着慌地问着。
“姚展现在是我父亲的门生,蒋家他倒是随意可以进出前院,后院守门的是谁,不是说要严看守管,这后院可都是女眷,居然让姚展这么一个男人进来,合着也是把我母亲的话当成是耳边风了?”
这事必须得治,若是不治的话,那以后还得了,这后院岂不是成了姚展想进就进的,如此这般,她安能还能住得安然。
“奴婢问了,今日守后院和前院中门的是舒姨娘那的人,是个姓杜的婆子。可是,也寻不了缘由来治她,若是今日之事捅出来,反而也不是,小姐,这该如何办啊?”
“我有办法治她,有些人若是不整治整治,就不把母亲的话放在眼里,收些好处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一个府里的规矩,也就是让这些散漫之人给慢慢腐败的。”
她气得很,今日真不处理,那还会有明白的,她防不了钟离与姚展的羞耻之行为,但是她必须防着不能在她蒋家再发生。
“快拿笔墨纸砚来。”
“是,小姐。”
蒋瞳写了几行字,悄声地跟落颜说:“你叫红柳去扔在西墙那里,悄悄的不要让谁看到了,再让毛娘子放只鸡出来,也扔到那里去,然后假装让红柳和毛娘子一块去西墙找鸡,人越多越是好。”
“知道了,小姐。”
“你叫人暗里看着那杜婆子,不让她得到什么风声走了。”
“嗯,奴婢都明白了。”
蒋瞳望着窗外的漆黑的夜,风呼呼地刮着,似在知晓今晚不会太平静,但是若是她优柔寡断,往后出了事,那当真会酿出大祸来。
谁想去做坏人,谁想利害的声名传出去,端也是必有因的。
叫来个小丫鬓,让小丫鬓去正房那守着,若有什么事都不必去惊忧了母亲,若是母亲知晓了离妹妹这些事,也不知多痛心来着。
她对离妹妹,也真是失望得紧。
明明离妹妹是知晓她对姚展是不屑一顾的态度,明明都已经定了亲,说过对姚展绝了心思,可是却还是这般的不自重。
她真不知如何去说她了,好说歹说可人家完全不放在心上,过份的话自已也说不出来,毕竟自已也是闺阁女子,不曾婚配。
照着她说的那般做,毛娘子和红柳去寻从灶房里逃出来的鸡,在抄手游廊里刚好遇上了给蒋大小姐送茶水的落颜和一个丫鬓,于是落颜就一块帮着寻。
在西墙那里寻到了鸡,自然而然地,也发现了那张纸。
然后就自然地到落颜将纸递到了蒋瞳这来,这兰苑里的灯火点得亮煌煌的,兰风也带着钟离过来了。
钟离有些迷糊地看着这阵仗:“瞳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蒋瞳也不语,只冷冷地坐在那里。
毛娘子和红柳将那今日白天看中门的杜婆子给押了上来,手一松开,杜婆子就跌落在地上,一身的酒气扑鼻而来。
蒋瞳拧起眉头:“你是杜婆子?”
“老奴正是,大小姐,这,这你叫人把老身带来作甚,老身,正正困着。”
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可见喝了不少。
“作甚?我且问你,今日到中门落锁之前,都是你在那里值守的是不是?”
杜婆子努力在回想着着,好像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