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小小姐怎的又在西厢房了呢,不是在东厢房吗?”
“刚叫人收拾了西厢房,让蓝儿住过去,怎么了,不妥吗?”
杜姨娘笑容有些难看,却还是说:“大少奶奶安排的,怎能说不妥,大少奶奶,那我先去看看小小姐。”
这杜姨娘的话,倒是怪里怪气的。
东厢房弄脏了,就西厢房最大,还有个小厅让大夫在那里待着,随叫随到的,这不是更好吗?
杜姨娘去西厢房,一进门就四下看看,兰风就有些不耐烦地跟她说:“杜姨娘,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要看小小姐吗?小小姐就在里面来着呢。你自个进去吧,我还得回去侍候我家小姐呢。”
“劳烦兰风姑娘了。”杜姨娘客气地说。
进了里面,还是四下打量着看。
进了去看到孟蓝儿躺在床上脸色还红得紧,张鱼也在一边看守着。
“唉,可怜的孩子,这病得可真是重了去了,打小到大可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来着。”她感叹地说。
“可不是。”张鱼也叹息:“可真是奇怪了来着呢,以前再怎么严重的风寒,都很快好的。”
杜姨娘四下看看,小声地跟张鱼说:“怎么把小小姐搬到这西厢房来啊,当真是怪渗人的,你又不是不知晓事。”
张鱼也悄声地说:“你以为这里是我说了算啊,大少奶奶安排的,我只是做下人的,听着行事就是了。她要是说今晚让小小姐睡在柴房里,我们也不敢不听啊,如今老夫人可护着大少奶奶,你可千万别多说什么不该说的。”
杜姨娘听了张鱼的话,轻声地说:“到外面去说吧。”这里人多嘴杂,万一要是别人在背后说她什么目的,到时大少奶奶责骂自已,可不好,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人家身份可是压在自个的上面。
今儿个谁不知道大少奶奶给那新进府的小傅姑娘下了脸色看,生生让她跪在外面晒着日头,人都差不多要奄奄一息了,不就是为了给大少奶奶见个礼,敬个茶的,这才算是正式入了府做妾室。
但是大少奶奶就是厉害,不仅这样摆了小傅姑娘一道,还让孟老夫人再冷言疾色地责骂了小傅姑娘一顿,要知道如今爷最最迷恋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小傅姑娘啊。
出了外面,杜英看着廊下挂着华美的灯笼,夜风将那灯笼吹得摇曳着,她叹了口气:“张鱼啊,大少奶奶瞧着是不知晓这西厢房可邪门来着,当初小少爷要夭折的时候就坐在这,现在还让小小姐住在这里。”
“可不就是嘛,但是大少奶奶说什么,我们也只能听什么啊,杜姨娘,你以为这个闲心居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作主啊,如今小小姐烧得迷糊,而且还说不出话来,什么都是由得她折腾来着,大少爷又不理这些闲杂之事,老夫人现在又对大少奶奶无比信任的,现在少说少错,才是明哲保身呢。”
杜姨娘摇摇头:“我瞧着小小姐这些啊,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呢。前几年不是有个婆子在那里不小心落了水,也是一直说着糊话,后来就发疯了。小小姐也是在那里落水的,想想可真也是怪邪门的,现在可一点起色也没有。”
“杜姨娘你也是这么想啊,我和留玉说了,小小姐肯定是中邪了,那地方闹鬼闹得厉害呢,小小姐在那里泡了那么久,说不定…现在活着的压根就不是小小姐了,而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在小小姐身上。”
杜姨娘给吓得浑身一颤:“这,这不会吧。”
“谁知晓呢,一会儿我得去折些桃枝在身上,今晚也不知会不会可怜得要在这西厢房守着呢。”
“张鱼姑娘,可辛苦你了,唉。”
“杜姨娘,我只是个丫头,那还有什么辛不辛苦的,这就是命。”
杜姨娘却轻声地说:“我可不是这么看的,孟老夫人信任你,把你拔过来大少奶奶这边,可完全不只是做个大丫头的,我还等着,到时你叫我一声姐姐呢。”
张鱼脸一红,心里又羞又甜的,可是看着杜姨娘却小声地说:“姨娘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大少奶奶听着了,可没我什么好处的。”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之事,多少妾室姨娘还不是从贴身丫头抬起的。”
“我,我得去做事了。”
说罢也不敢多留就走了,杜姨娘看着她的背影就冷笑,这丫头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得清呢,自傲清高得紧,心早就不是个丫头的心了,跟着孟老夫人久了,愈发的贪心了。
闲心居的事,谁不暗里看着,她也不曾是张鱼这般的身份,张鱼肚子里的肠子想些什么,她一看就知晓了。
杨素过来看孟蓝儿的时候,刚一进来,就看到几个小丫头打着灯笼,在一边的树下折着树枝。
她拧着眉:“都在干些什么呢,在这里偷什么懒的?不好好侍候大少奶奶,不去照顾小小姐,都集在这作什么?”
丫头们吓了一跳:“杨,杨嬷嬷。”
杨素看她们都惊惊慌慌的的,手里拿着枝叶等,半藏在后面摭挡着,杨素厉喝一声:“都在干些什么,后面藏的是什么,拿出来?当真是放肆,大少奶奶一忙起来,你们居然敢偷偷摸摸在这乱来,谁让你们折这里的树枝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