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的，换了兰风那丫头，心里有什么事脸上也藏不住的。



这小丫头倒是听话得紧，蒋瞳心里笑。落颜现在来给她守，也许是心里有愧吧，又不好直说出来。女儿家脸皮薄的，这点她倒也知晓，罢，明儿个好生跟落颜说几句话，落颜定会高兴的。



那素儿有些犹豫：“这，落颜你就坐在这里歇会吧，大少让我留下来，我是万不敢走的。”



“有什么使不得的，以前我跟兰风还不时常轮着给我家小守的，我也习惯了，再说今儿个白天我也睡了好些时候，就让我守着吧，没事儿的。”



“落颜，这怎么使得，你可是大少贴身丫鬓。”



“那你回去歇会吧，我在这里给大少守。”



“已经歇下了呢。”



“是啊，大少可歇下了？”



“落颜你怎的还没有睡啊，这么晚还过来？”



外面传来细碎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孟子牧回来了，她侧耳细听，却是素儿的声音。



想必要下雨了，还以为明天会是个好天呢，幽幽冷风吹来了玉兰的清香味，闭着眼睛深闻了闻，心旷神怡。



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也飞起来，月也变得黯淡无光了，隐隐约约的远方黑里，还有着火蛇舞动的痕迹。



她没叫丫头，起身要将竹帘卷上去，索关了窗睡罢了，反正孟子牧回来，他也不喜开窗的。



明明很累，躺下又睡不着，听得外面的风有些大，吹得竹帘都有些作响。



“是，大少。”



“素儿，花厅里留盏灯吧，今晚候爷会晚些回来，让守门的别落锁。”



蒋瞳看了些帐册便有些累了，素儿放了窗边的竹帘子，扶着她躺下便吹灭灯笼。



“是，小。”



“落颜，你也回去歇着吧，让素儿在这里侍候着就行了。”



她有意培养兰风像杨素那样能打理切的人了，多出去外面能认识些不同的人，或许眼光也不样。



蒋瞳笑着点头：“嗯，说得是。”



“好咧，那奴婢也要盯着点，就好好看看那孙容是怎么样的个人，要是他有什么贪念的，立马就停了他的差事。”



“他肯定能办好，而且这里面肯定也是清白不会有任何点猫腻的，即然决定要用个人，就不要多疑，兰风，我看你和他块去办就好了，明儿个我让杨素找个妥当的嬷嬷块去，你也学学些打理之事。”



“啊？”兰风很是惊讶：“小，这可是件大事儿啊，你居然要给个小厮去办，万办不好的话，那可让人笑话了。”就因为他把这些打听得仔细了，小就这么放心把这么大的件事交给他。



“我看那孙容，倒也像是很认真在做事的，还有掌柜为人事的方式都写上了，心也是细密，那这次的人参就交给他去采办吧。”



“那是，不过兰风和落颜就跟了个好主子，小你也总教我们写字认文的，要不然奴婢也是眼抹黑啊。”



蒋瞳忍不住笑：“你这子有时就是太怕麻烦，也是该磨磨你才是，不过他不认得字，也不会写，但是记却是挺好的，难得这些都记得清楚的，可见查得仔细也很用心啊。兰风，并不是每个下人都有机会认得些字的，他若不是下人，家里也未必就能供得起他读书。”



“他居然不认识几个大字，小，要是往后你让他办事儿，那不是次次都得拉着奴婢写啊。”兰风想想就觉得心累啊。



果真厚厚的好几大页呢，蒋瞳忍着笑：“他倒是细心得很，所有价值都记得清楚，而且什么地方卖的人参，又是从什么地方的拿的货都查得到了。”倒是很有心啊，若不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查到的。



“不是，他倒是没有提关于银子的事，小前些日子不是让他去查下人参的价格和产地的事吗？他居然连怎么运来的，是雨季，还是旱季都要我写清楚，可烦人了，还本正经的说很重要，说人参要是湿了水那价值就不同了，小你看你看，写了这么多可把我的手都给写酸了。”



落颜便问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啊，莫不会是他出去办事，喝茶啊，跑的，还想要多些钱啊，都要叫你写得清清楚楚的。”



让落颜回去那里冷静冷静，最好能拎得清自已在做什么。



“又下雨了，也不知浣云居那边怎么样了，你跟落颜说声，让她回浣云居去住天，顺便看看那边如何。”



“唉，小，想必奴婢这破嘴又乱说话，落颜伤心的跑走了。”



蒋瞳出了来：“落颜怎么了？”



兰风摸摸头，她是不是说错话了啊，衣服是好看啊，但丫头穿真不太好，怎的说了句落颜就哭了，这几日落颜怪怪的，她点也看不透来着。



落颜句话也不说，大步就朝外面走了去。



兰风忽然惊讶地叫：“落颜，你怎么哭了啊，是不是谁惹你来着了？”



“好。”落颜牙缝里声音。



兰风就笑她：“你这衣服倒真是好看，我也没有见你穿过呢，这衣服可不像丫头穿的，落颜，你还是回房去换件吧。”



“嗯。”落颜低应了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