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见见雅如,会出来跟你们块聊聊天。”
李明雪就摇摇头:“别提了,宝儿让她母亲给硬拉着陪在那屋里头喝茶,纯夏又说身体不适没来,钟离倒是来了,不过和嘉敏郡主不知去哪了,我们妹嫌屋里热着就出来走走,幸好你来了,要不然今儿个可真是无聊来着,还以为咱们几个要好的,能趁这个时候聚聚呢。”
“真是不好意,今儿个府里有些事,来得晚了。”蒋瞳不好意笑:“宝儿和纯夏呢,怎么没跟你们块啊?”
“瞳。”李明雪和李明君看到她,笑着过来打招呼:“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带着进了里面,瞧着游廊里三三两两的倒是好热闹,穿红着绿的看着十分亮眼。
兰风塞了个碎银子给他,他惦了惦笑得更殷勤:“奴才给夫人带,夫人慢些。”
她到得晚了,张府门口已经有诸多的马车在候着,小厮瞧到孟亲王府的马车来了,赶紧殷勤地过来迎接:“孟少夫人终于来了,快快里面请。”
曾经她和卢俊飞也相看过呢,要是去了上卢家的人,只会尴尬。
“人家等着我去,总也是要去交待下的,没事,晚些就晚些。”能少碰些人也好,那张雅如是和卢家公子卢俊飞订的亲。
“可是咱们现在过去,也有点晚了,小本今儿个就可以借着这事,不去泌芳居那边侍候着的。”
蒋瞳也笑:“活该让她尝尝滋味儿。”也让永昭公主知晓,她可不是个好的人。
兰风心甚是好:“小,看到蒙嬷嬷那副死猪样的样子,可真是太痛快了。”
“是,母亲。”她擦着泪,狈地退了下去。
“你好生下去好好琢磨着,若是有那蒋瞳三分,母亲也不会对你越发的失望。”
她嫁到这里来,尽心尽力地孝敬着母亲,侍候夫君,管教孩子,可是母亲总说她没有主见,说她没有胆量,还总说怎以就挑了她,她心里听这些话总是难受得不得了。她总想讨母亲的欢心,可是,再怎么做母亲都觉得她做得不够好。
“母亲别生气,容琛这就下去。”容琛听母亲这样说,心里也是格外的难受。
“罢罢罢,你出去,别在我眼前哭的,看着越发的来气,我怎么就挑了你做远达的妻子,还真是糊涂了我,我明世,还真是就败在你手里了。”当在母亲家族里挑了个相貌拔尖,柔和的,只觉得柔弱听话便好,可竟不知这容琛也只是个草b,光好看听话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怎么教都没长进,如今孟亲王府最没用的就是听话的。
“不是,母亲,容琛只是。”说着声音就哽咽了,泪水也从眼角滑了下来。
容琛吓得肩头缩着,慢慢抬起了头,那眸间汪汪的湿意叫永昭公主压下的火又蹭地上来。手拍着桌子恼恨地骂:“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就哭上了?”
永昭公主看着心里来气,把将茶接了过来摔在容琛的脚边,粉彩薄瓷茶杯摔了个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也溅得容琛满裙都是。可就是这样,她居然连动也不敢动下,永昭公主咬着把气吞下去:“看看你,看看你,就像个小可怜样,你是孟亲王府的少,容琛,你能能拿些气魄出来让母亲看看?”难不成她这做婆婆的,还会把她吃了么,连头也不敢抬的,看得叫人心里窝火啊。
容琛吞吞口水,也不敢抬头,紧张地答:“是的,母亲。”
“蒋瞳走了?药打翻了?”永昭公主淡淡地问。
容琛赶紧低下头,小声地唤了声:“母亲,你喝些茶。”
永昭公主合着眼,手支着头,长长的发丝垂落下来,看起来端的是好几分的柔弱如烟柳,但眼皮张开,眸里的冷意却是寒冬腊月里的冰刀,让人看得心里打战的。
不过进去见永昭公主的时候,心下却有些忐忑,端了茶水小心翼翼地走近。
冒出来的味道很浓臭,不小心吸了口让她差点吐出来,皱着眉头手捂着鼻子,肚子的火:“快不把这些药渣清走。”
容琛便没说话了,看着蒋瞳走了出去,叫人去门口守着,脚就恼恨地将那药炉踢倒在地上。
“容琛。”蒋瞳回过头来:“你就先在这里照顾着母亲,永哥儿那边你实在忙不过来,不如叫人送过去陪着祖母说说话吧,祖母那边多个孩子,许还热闹些,也越心好呢,等我回来我会你好生照料永哥儿的。”
“嫂嫂,嫂嫂你这…”
这药肯定不用容琛煎的,就是煎好了永昭公主也不会喝啊,又不是傻,闻着都这样了,喝下去能不死人吗?大家现在心里明白就好,别太过份了,若不然真将祖母搬过来,指使容琛去煎药,容琛也不敢说个不字,但是真辈子头疾治不了,也太损阴德了。
她们爱在药上做文章,那就自个煎好了,昨儿个没楞着这出,今儿个还来这个,她岂会再让孟子牧又嘲笑她笨来着。
也不用等容琛开口呢,要身份上来说,她还能压得住容琛,而且蒋瞳发现有什么急事儿,这容琛就有点傻眼反应不过来的。
说罢便拢拢头发,急慌慌地往外面走。
“哎哟,你看我这记真是的,把这么大的事也给忘了,若是祖母知晓了,定会说我的。容琛,母亲这里你就多看着点了,这药就交给你煎了,我先去趟张小府上,回头再来看望母亲。母亲现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