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乱跑出来,不好的,母亲也会很担心的,母亲回来找不到永儿,也会很难过的。”
永哥儿稚声稚气地说着话,又过去拉着容琛的衣服:“永儿知道错了,母亲不要打永儿了。”
容琛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去抱着永哥儿:“你可真是把母亲给急死了。”
“永儿再也不让母亲这样担心了,伯娘说永儿只要乖乖在屋里呆着,母亲就会很快回来的。”
“是的,你伯娘说得没有错。”
容琛抬起头看着蒋瞳,满眼的感激,唇抖了抖要说些什么。
蒋瞳淡淡一笑:“我把人送到你的手里,我便也是放心了,你衣服都湿透了,还是快些回去换个衣服吧,别染了风寒又传给永哥儿,那可不好,往后叫人好好看着,这样的事可不要再发生了,有时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的。”
容琛连连点头,抹了把泪:“谢谢嫂嫂。”
“不用谢,我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便让丫头来说一声就成了。”蒋瞳转头带着丫头便离开。
容琛抱着永哥儿往屋里回去,一边的婆子还喜道:“幸好没事,幸好没事,都说了小少爷是个福泽深厚的人,二少奶奶啊,这右院找永哥儿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也是惊动了公主,那老身是否去泌芳居里跟公主说一声,说小少爷已经找到了。”
容琛一直没说话,就抱着永哥儿在前面走。
前面一直走,那就是泌芳居的院子,往左便是她的。
她站住往前面看着,虽然天色有些暗沉了,可还是能看得清楚那里院门紧闭的,心里一酸低头便往左边的游廊去了。
闹这么大的动静,她那里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啊,母亲向来就不在乎永哥儿的,好歹着永哥儿还叫她一声祖母吧,却没有一点的怜悯之心。下着这么大的雨,也关起门来不让永哥儿进去,哪怕是对这个家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怨恨,也不要这样对孩子吧。
偏得是左院那边的蒋瞳,还好心好意待她的孩子,想想真的是心酸不已啊。
她没说什么,但是也发现有婆子去泌芳居那边了,想必是去告诉那边的人,说永哥儿已经找到了吧。
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压根就不会在乎的。
“母亲,给你。”永哥儿摊开手心,里面有颗糖:“这是伯娘给我吃的,可好吃了,有点辣辣的,吃下去就不冷了。”
她接过剥开那纸吃了,是姜糖来着。
吃着吃着,泪就是止不住地一直流。
刚换了衣服孟二爷就回来了,一回来看到孩子好端端的这就放了心:“刚进府就听守门的说永哥儿不见了,可真把我吓着了,可是母亲派人帮着找的吧。”
容琛关了门,低声跟他说了今儿的事,孟二爷也只是长长一叹息,对着黑幽幽的窗口发呆着。孟子牧回来的时候,那也是几天之后的事了,蒋瞳看到他就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兰风,赶紧跑去寿安居跟老夫人说一声,说候爷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得赶紧让祖母知道,这样也能让她老人家将悬着的心给放下来。
“是,小姐。”兰风应了一声,赶紧就跑了出去。
蒋瞳倒了茶递上去:“夫君,祖母可担心你来着了,终是回来了。”
他捉住她的手:“里屋说话。”
进了里面,将窗关好,门关好,蒋瞳小声地问:“夫君,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今儿个一早,我就出了宫。”他斟酌了好一会才说。
一早就出来了,可是现在都是晌午时分了。
“蒋瞳,或许十几天后,我便要去甘州了。”
蒋瞳咬着唇,压下心里的波涛,好一会才问:“这么快?”
“圣上暂时也没大碍,但是光景…。”他没有再说。
他想他不用说得太透彻,蒋瞳都能明白的。
“那这几日,需要我帮你准备些什么吗?外面的事我不太懂,但是一些细致的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一笑,不想让她太担心:“也不用准备太多,去那里可不是享受的,这几常出去吧,若有谁提起我的事,要得意些,知晓不?让人觉得我就是去那里风光风光的。”
蒋瞳点点头:“好。”
“我这几日放许会很忙很忙,如果有什么事传到你的耳里,听听也就算了,一会儿我也要去见见祖母,跟她老人家谈些事。”
将要远行,她心里不安,可是男儿志在四方,留在京城又太大的风浪,一个忽然就能在这大浪里翻了船。
他将要出行,虽然他说不用准备些什么,然而她上一世却是知晓打仗很是艰难,上一世坐上高位的是三皇子,姚展是他的谋士,她知道得虽然不多,却也知晓三皇子还没有登基前,他们暗里克扣军响,粮草,军资等物,在边关打仗的人苦不堪言,很多将士不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而是死在诸多的无可奈何里。
粮草之物她一个妇道人家肯定备不下这么多,然而要是打起仗来,那粮食却是千金难买的,还有棉衣,药物。
她略略想了一下,前些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