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大意。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兰风带着安月清进了来,蒋瞳赶紧让人挽扶起来坐着,安月清进来就冷声地说:“你那婆婆倒真是想欺负你现在没有人撑腰的,什么设灵堂,什么生前没有尽孝,死后必须好好尽孝,权当我是傻子啊。”
“清姨,那…。”
“没事,清姨要是不把这事解决,还会回来吗?你放心吧,她不敢再叫人砸墙的了,只是在我跟前扮可怜,说二房也不知是不是回不来了,哭着说一个人走到这地步多可怜的,我也懒得理她,但是她现在不敢惹我,我也跟她说了你有身子的事,不能劳气不能在府里设什么灵堂尽孝的事,必须得静养,她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清姨,真是太谢谢你了。”
“瞧你,还说什么谢,我可真是把你当成我的干女儿的哦。”
蒋瞳心里暖暖的:“是,清姨。”
“你在外面冻得久了吧,脸色也苍白的,也怪清姨想得不周到,还让你在那儿等着。”
“没事的,清姨,一会就好了。”
“你现在可什么事都粗心大意不得,要是有什么事还是不要怕麻烦,打发人来说一声,清姨会过来的,什么谢不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若没有你母亲,你以为清姨还能走到今天这么一步啊,这是咱们的缘份,知晓吗?”
蒋瞳点点头:“嗯,我知晓了。”
“好,你休息着,清姨府里还有事呢。”
“兰风,你送送清姨。”
“是小姐。”
蒋瞳真的挺感叹的,母亲之前的善举,倒是无意成了她现在的靠山了,人与人之间的一些关系,当真是千丝万缕啊。
兰风回来的进候,在走廊上正好遇见了孙容,孙容停了下来:“你的脚扭伤了?”
“没事。”兰风淡淡地说。
孙容叹口气:“别太大意,现在天气这么冷,有什么都得赶紧弄好,别落下了病根。”
兰风拐着脚也没多说话,挺难受的往闲心居去。
现在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呢,他不是喜欢的留玉吗?可是逃难的路上,他又她挺在意的,回来又关心她这样那样,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她走路不太妥当的。
兰风走路的时候,蒋瞳也发现了,便问她怎么了,兰风就轻声地说:“没事,小姐,只是雪地上太滑了,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也别大意的,去我箱子那里拿药膏好好搽揉一下,你也别走路了,好好在屋里休息着吧。”
“不行,现在红柳病了,落颜又跑一些事,那谁来侍候小姐你啊。”
“不还有留玉吗?没事的,你听我的话就是了,回去歇二天闷不坏你的,这二日我身子也不怎么好,也不去那里就在屋里躺着,别担心什么的。”
“好,小姐。”
“下次再急的事都好,还是要小心一点,别弄痛自已了。”
“知道了,小姐。”
薛娘子过来了,给她把脉,然后问了些事,脸色有些凝重。
蒋瞳见状便差了丫头出去,有些紧张地问她:“薛娘子,我这胎儿,是不是不太好?”
薛娘子叹口气:“夫人你是不是曾经保过胎?”
“是啊,逃难的时候受了累,流了好几天的血,后来大夫给我用了药,躺了好几天这才有好转,可今儿个肚子忽然痛,还有点见红了。”
“夫人这孩子,想必是跟夫人无缘啊。”
蒋瞳一听泪就直落下来:“薛娘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这孩子对于我来真的很重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好,都要保住孩子。”
“孟夫人你别着急,你听我说,有些不是说要付出什么才能好的,在我这里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我来看了,我都会尽心尽力的,孟夫人啊,你的身子不怎么好,而且之前保了那么久现在还有这样的症状,我觉得真的很难保住,可谁也不想自已的孩子有事,我就开些药给你,端的就看天意了,不过我觉得这孩子倒不如随缘份,不要太是强求了,有时候太是强求了,到时未必也是一件好事。”
“此话怎讲呢,薛娘子?”
薛娘子摇了摇头,轻声地说:“我行医也是几十年了,什么样的事也见过,什么样的凶险也见过,夫人,我也不瞒你说,一直保胎着生下来的孩子,能健康活着的机会并不大,很多可能还未出月子就已经去了,或有些坚强一点能长大些,可是也很不尽如人意。孩子的事也不好,有些身体虚弱的,未尝也不是娘胎里就带了些病出来,天生的病根很难治得好。十多年前有个跟你情况差不多的妇人,也是强行一味保胎,艰辛生下来却是个痴儿。医者父母心,我倒也不是不想孟夫人你好,就是觉得什么事都是讲究个缘份。”
“薛娘子你的话,我也知晓了,可是我还是想保住孩子的,真的这个孩子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只要生下来,再弱的身体也无所谓,我会好好细心照顾着的,慢慢长大了再调养就好的了。”
祖母多盼着她能将孩子生下来啊,所以她真的不想放弃。
“那好吧,夫人,有时也许你们有缘份呢,我就给我开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