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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有发现!”
这次的发现是一把古怪的锁。
它静静躺在楼梯尽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仿佛坏掉了一样,无论冯捕头如何摆弄,既不能锁住,也无法打开。
“这是什么玩意儿?”
冯捕头摸了摸后脑勺:“该不会真是门锁吧?”
没人注意到郭丹岩眼角跳了跳。世子护卫的脸色也有一瞬间微变。
胡卫抬头,其他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向这里唯一一个能够上锁的地方——翻雪楼七层。
那里还没查过。
……
管事陈冲正在帮陈群捏脚。
他已经跟了陈群快二十年,陈群从籍籍无名到飞黄腾达,他也从小厮做到如今的陈府大管事。
陈群最喜欢他捏脚,陈管事也不忘本,捏得心甘情愿一丝不苟。
二人闲闲叙着家常。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陈管事不悦地喝斥道:“瞎嚷嚷什么?谁不好了!”
报信的小厮急忙收住脚,满脸焦急,上气不接下气地挤出一句:“老爷不好了,翻雪楼出人命了!”
陈管事下意识腾地站起来,脊背瞬间冒出冷汗。陈群似乎怔了怔,片刻后他缓声问道:“……是谁?”
“轰隆隆!!”
电弧过后,一声巨大的惊雷突然炸开,整座陈府仿佛都在瑟瑟发抖。
陈群素来温润的面孔,浮现出一种极其可怕的神色。
“……”
弗四娘心中忽然一动。越向上走黑气越淡,七层附近黑气几乎全部散尽,干干净净。
莫非里面有宝物?
胡卫在门前迟疑了一下。
陈尚书爱妻人尽皆知。这翻雪楼七层内放置的显然是一些私人物品,贸然闯入似乎不太合适。
但门并没有上锁,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侵入。胡卫沉了沉心神,推开了门。一行人鱼贯而入。
七层陈设出乎意料的简单。
这一层不知为何没有窗,墙壁上燃着一盏又一盏长明灯,火光映出大片密密麻麻的字迹。
室内十分空旷,坐南朝北靠墙摆放着一座木制佛龛。龛笼里却没有佛像,也没有摆设香烛供品。
龛里插着一样黑漆漆的东西。
冯捕头仔细打量了半晌,感觉这玩意像一把伞。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毫不犹豫地抽出这东西,唰一下撑开——
冯捕头吓了一跳,定睛看时果真是一把油纸伞。
伞下人是弗四娘。
冯捕头怒道:“别乱动!”
弗四娘将伞柄搁在肩膀上,缓缓转动,似笑非笑地瞧着冯捕头,也不答话。
她妖异的双色瞳孔在火光下亮得惊人。头顶上传来阵阵炸雷的声音。
冯捕头突然有种脊背发毛的感觉。
弗四娘道:“一把旧伞。”
冯捕头定了定神,奇怪的感觉消失了。他放缓语气叮嘱道:“陈尚书脾气疙瘩,别乱碰他的东西。”
弗四娘乖乖收伞放回佛龛,转身走开去看墙壁上的字迹。冯捕头这才调转目光去看其他人。摇曳的火光中,太子殿下、钰王殿下、护国公世子、胡大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晦暗不明。
冯捕头自己吓得自己一哆嗦。
七楼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于是众人又退回六楼。除了酒壶和锁以外,再找不到其它证据,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难不成是酒后失足?
胡卫俯身在窗口比划了一下。这层回廊共有八扇窗,此刻唯有这一扇洞开。根据唐今生尸体的位置判断,应该便是从这里跌落。
这些窗尺寸不小,窗台直低到人的腰部以下,唐今生身量颇高,要说失足坠落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楼上已经没有什么好看,一行人重新返回一楼大厅。
这边京兆尹周飞峰也没闲着,已查清唐今生自中途离席直至事发,只与春归楼的人短暂接触过。
案发至此超过两个时辰,现场贵族们满脸不耐。小姐们更是怨怼,她们到底还要跟尸体待多久?吓死人了!
胡卫与周飞峰合计了一下,决定单独留下春归楼。冯大统领总算挥手放人,宾客们如蒙大赦,作鸟兽散。
“……”
胡卫无奈地瞧着面前的几尊大佛,这三位是怎么回事?
太子往周海搬来的椅子上一坐。
钰王则道:“唐今生不可能失足,是谁杀了他,本王要个说法。”
郭丹岩一副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