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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 夜战尚书府
盲聋暗哑之症,便回绝了。谁料想一转头这丫头已经这么大了。”



太子抿了口热茶:“她是否知道堂老板的身份?”



“殿下放心,堂老板是金梅的老人了,懂规矩。”



太子重新合上眼:“留意这个丫头,别让堂老板知道。”



“遵命。”



“也姓弗……”



周海听到太子略带鼻音的自言自语,似乎就要入睡。



弗?周海想起殿下那位似乎被遗忘了的“贵人”弗蓝。据说她跟马夫之子一起丧生在辽河,消息传来后,殿下再不曾把玩过那块黑铁牌子。



缘分尽了。每个人都要向前走,谁都无法停留在原地。



……



“哈啾!”



弗四娘打了个喷嚏。



婢女裹绿连忙将火盆挪过来,忍不住嗔怪:“好好的老板不当,非要做什么捕快,可不是自讨苦吃。”



弗四娘只是笑。



裹绿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慢慢擦干,细细梳理,用一把小金剪子将开叉打结的头发剪掉,再擦上花粉香精。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是另一个婢女蓄朱过来传话,两位大掌柜已经在偏厅等候多时了。



“好。”



弗四娘将头发随意一拢,披了件外袍,便往前边行来。今儿是初七,小堂宴每个月核账的日子。



弗四娘抓大放小一目十行地抽检了账册,结果令人满意。杨宁和嘻嘻这对搭档是她一手提拔,杨宁沉稳,嘻嘻胆大。小堂宴能长盛不衰甚至比几年前更红火,都是他们俩的心血。



她放下账册,示意两人可以回去了。



嘻嘻一直巴登巴登地眨眼,期盼老板开口留饭,结果老板撵了人。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噢了一声。



翻雪楼一案闹得沸沸扬扬。杨宁知道,刑部将这事儿丢给了自家小老板负责。



胡卫这老油子生怕触了哪位大人物霉头,所以推个新人出来顶缸。



这里可是金京。一只小飞虫扇动翅膀,最后可能会演变成一场风暴。



杨宁对满脑子都是八卦的嘻嘻猛使眼色。



弗四娘看得分明,不由好笑。她知道嘻嘻想留着打听一下今天翻雪楼的热闹。



但今天不行。



她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



入夜后,云驻雨歇。



陈尚书府今夜的气氛格外压抑,从管事陈冲开始,所有下人做事都蹑手蹑脚赔着小心,大气儿也不敢出。



只有一个心宽似海的人吃香喝辣,什么都不耽误还很快活,这人就是陈良荻。



她在床上滚了又滚,将脸埋在棉软丝滑的被褥里傻笑,一遍遍回味着今日与冯奕洲的短暂交集。



直到入梦前最后一刻,陈良荻还在懊恼,当时怎么没多聊两句呢……



她揣着少女羞涩的幻想,在温暖的被窝睡得安稳,像巢中满足的鸽子。



同一时刻,陈府绵延起伏的屋脊上,弗四娘隐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像只亮出爪尖的野猫。



《葬书》和《青囊秘术》中都有关于“惶蝥困魂阵”的记载。这是一个恶毒至极的阵法,阵胆需要一个大德夭折之人,镇锁其魂魄,褫夺其气运和未尽的寿数,来兴旺他人。



从时间上推算,陈群正是从拓跋翻雪死后开始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擢升速度之快弹眼落睛。



外人都以为陈群是借了拓跋家的一把东风,但见过惶蝥困魂阵后,弗四娘有另一个大胆的猜测——



拓跋翻雪的尸体,很可能根本不在坟茔中,而是镇在翻雪楼。



她的死因,也有待商榷。



今日翻雪楼被冯奕洲查封。陈群这边会不会有些风吹草动?唐今生之死,又与陈群有没有关系?



弗四娘几个起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书房屋顶上。



书房里没有灯光。



看来陈群已经回房歇息了。



弗四娘轻巧地翻身下地,侧耳听了听,四下万籁俱寂。她将手放在窗棂上,指间夹着一根头发粗细的金丝,准备撬窗进去看看。



“啪哒。”



一粒小石子不知从哪里掉出来,在地上滚了两下。听在弗四娘耳中却犹如重鼓。



她猛地顿住。



电光火石的一刹,她觉察到屋子里突然响起微弱而压抑的呼吸声。



里面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是陷阱。



弗四娘毫不迟疑掉头就走,雨后湿润的建筑在她足下迅速掠过。过了几个岔路口,前方影影绰绰似乎是个花园。疾奔中的弗四娘突然猛地折返,箭一般射向树梢。



她的指尖有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微光,就在这点微光快挨到树上时,大树突然扭曲变形,一个黑影现出轮廓,嗤声轻笑。



“好没良心的小东西!”



两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弗四娘攻势凌厉,黑影翩若惊鸿,攻守间似有默契,都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与其说厮杀,更像点到为止的试探。



三十招后,两人已经一路从树丛打进花园,打到池塘假山附近。弗四娘挥掌劈向黑影的面门,黑影侧身避过,不料弗四娘指尖金光突然暴长。



“嗤”一声轻响。



黑影脸上的遮面巾被割出一条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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