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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 杀手白酉
于挨到了窗边。薛长忠迫于薛三娘淫威,伸手推了推伏在窗棂上的薛二娘。



“二姐!二姐!”



“二姐!你醒醒。”



薛二娘茫然地睁开眼,眼前突然冒出薛三娘的大饼脸,脸上表情讳莫如深。



薛二娘不禁一阵心虚。难道三妹已经知道了她和薛长忠之间那档子事?



——长夜漫漫,薛二娘辗转反侧、内心燥热,忍不住出来寻薛长忠。按照约定的暗号,她在窗下模仿包谷鸟的叫声,叫了好一阵,都没等到薛长忠的答复。她忍不住心头火起,猛地站起身来,接着,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我明明睡在房里,为何会在这里?”薛二娘决定装傻。



薛长忠生怕她露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急忙暗示:“二姐,方才你是不是梦到了爹?”



“爹?”



薛二娘一脸天方夜谭:“我梦那个老贼做甚,盐吃多了不成?”



这种轻蔑的表情倒很真诚,不像装出来的。



薛三娘不由得心中信了几分,露出泼辣货本色。



“赶紧去叫大姐起来,我们薛家可能被狗日的秃驴骗了!”



……



酉先生带笑往郭丹岩的方向瞟了一眼,贴紧弗四娘耳边低语:“护国公世子擅自离京?陛下知道么?”质子私自离京可大可小,很容易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



弗四娘也笑,眼神满含警告。



她对郭丹岩好心劝退道:“公子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眼下不大方便。”



对方不但揭穿了她的真实身份,就连郭丹岩也在出现的一瞬立刻暴露。这位酉先生洞察一切的能力实在太可怖,让弗四娘毛骨悚然。



郭丹岩满口答应:“好。”人却不动,原地品了一下。



酉先生刻意垂首,仿佛两只鸳鹭亲密交颈,嘴唇几乎触到她湿漉漉的鬓角,他灼热的呼吸不停喷在她的耳廓:“撵他走。”



“公子请回。”



郭丹岩:“好。”



酉先生见郭丹岩仍然抱臂原地不动,不由挑了挑眉。他长臂一伸,环住弗四娘的腰身,一把揽了过来!



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郭丹岩忽然抬脚嘭地一声踹飞了烛台,冷笑道:“抱歉,脚滑了。”



烛台穿过金线的空隙,劈头盖脸飞向水中两人,酉先生不得不松手闪避,弗四娘也险险后退。烛台噗通砸进温泉,溅起一大泼水花。



郭丹岩挥手离去,嘴里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弗四娘收回视线,忽然发动嫘祖,密集的金属声之后,金线范围再次缩小,酉先生犹如一只网中蝴蝶。



弗四娘抬起右手,指尖轻触酉先生心口。



“说出你的来意,否则我掏了你的心。”



“你要,它就是你的。”酉先生挑眉含笑,并不介意。



弗四娘手上力道加重几分,感觉到他鲜活有力的心脏在她手下挤压变形。她用行动警告他,不是玩笑。



酉先生无奈地道:“我既来了,自然有恃无恐。”



意思是如果杀了他,就会有人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吗?弗四娘左手摸了摸鬓角的碎发,慢声细气地道:“就算明日开始要亡命天涯,至少我比你多看一次日出。”



你会死于今夜。



这句威胁还蛮诗情画意。



酉先生道:“古人说得一点不错,小女子难养,其实这次我是来接你回去。”



“接?回去?”



“重新介绍一下,在下白酉。天干十字,地十二支,你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名字么?白丁——白组,丁字。”



天崩地裂得毫无预兆。



弗四娘骇然道:“……你说什么?!”



“厨师弗助,代号白甲,死于相王府围剿之夜。养女白丁,下落不明。”酉先生微微一笑:“我们查到她如今改头换面,以弗四娘之名居小堂宴,任职刑部。”



“至于堂老板……”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想要什么?”



弗四娘适时示弱,也没见她如何动作,水边的嫘祖缫丝却铮然作响,金线从稠密变得稀疏,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她收了嫘祖缫丝,以示诚意。



酉先生似乎对这种表态很满意:“主人的意思是,你依然留在白组,字号不变。”



“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要的一切,比如魏宬的钥匙?”



弗四娘嫣然一笑。



不待酉先生说完,一条锋利的金线已经绕上了他的脖子。



“这是干什么?”



酉先生一挑眉,这个普通的动作放在他那张普通的脸上,偏偏有种迷之风雅。



这真是一个最会挑眉的人。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弗四娘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她指尖仍然压紧酉先生心口,目光凝视手指,仿佛在说服酉先生的心脏:“当年的白丁还是个孩子。她对你们一无所知,既不曾受过恩惠,也没添过麻烦,她只是个普通家奴,放过她。”



“你要不要跟我做这笔交易?”



弗四娘缓缓抬头,鸳鸯色的澄净眼眸仿佛有种吸引力,一半诱惑一半威胁地瞧着他。



幸亏他亲自来。



酉先生叹了口气:“真是孩子话,杀手也是卖身,从来只有死亡没有退出。”



他忽然闪电般出手,一把擒住弗四娘的手腕,指尖牢牢扣住她的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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