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府里的女孩儿岂不是都糟了。”
老忠勇侯爷摸摸胡子,觉着老妻办的事还挺好,当下就松了口,“等会叫人给你送些丸药来,且吃一吃。”
侯夫人笑着受了。
只是等那些个丸药到她这边,她就命着红棋悄儿地将丸药都给颗颗地碾碎了,她一颗都没吃,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是肮脏东西炼出来,侯夫人不沾那种口福。
红棋碾起丸药来,驾轻就熟,都不止一次了,早就熟了。
其实这药还有点香,红棋也没敢吃,就侯夫人不敢吃,她更不敢了,谁知道这药是什么个东西。
她将丸药收拾就出得荣春堂,没曾想还能见着红莲,她将包着碾碎丸药的帕子往袖子里一塞,当下就笑意满脸地冲红莲打招呼,“红莲姐姐。”
她叫得可亲热了,好像跟红莲好得跟一个人似人。
红莲本就朝这边过来,见着红棋,自是高兴,“红棋妹妹这是上哪儿去?”
红棋两手抬交叠在腹前,手指跟手指勾在一块儿,一手朝上,一手朝下,正好紧紧的,“老太太许了我回家瞧瞧,也让我在家里歇两天,这不,我正要回去呢。”
红莲心里头掠过一丝酸楚,往日里在侯夫人身边也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么种脸面,如今这脸面全给了红棋,她还是强自露出笑意,“不知老太太睡着没,我惦记着老太太对我的照扶,还想着去谢谢老太太呢。”
红棋心里微紧,就怕红莲再回来又夺了她大丫鬟的身份,不由道:“老太太乏了,早睡下了。红莲姐姐还是下次过来吧,秦嬷嬷也回家了,也不知道红莲姐姐回过家没?我们两家住在一道儿,不如就一块儿回去?”
红莲并不乐意回家,一回家就想她自个的身份,一家都是奴才身秧子,听得此话,她眼神微闪,面上做大方状,“五姑娘身边离了不我,再过几日吧,过几日后我再跟五姑娘说说,也好回家看看我爹我娘。”
红棋心知她在五姑娘面前不得眼,到也没戳破这话,还是全了那点脸面,“那红莲姐姐我先咽去了,我娘许是都等得久了。”
红莲神情蔫蔫。
但是她很快地就往边上退。
原因无它,因着是袁二爷来了。
她站在一边儿,低了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不叫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也幸得她就在这边角落,袁二爷过来时并未瞧见她,见着袁二爷进了荣春堂,红莲心里头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地稍提起裙子,往三房那边跑回去,回到她的屋里才慢慢地将心境儿沉了一下来。
袁二爷进得荣春堂,就觉着气氛有些儿压抑,见着亲爹老忠勇侯爷也在,让他多少有些讶异,“爹,您怎么也在娘这里?”
老忠勇侯爷一听不像样的话,顿时就有了怒意,“听听你都说的什么话?”
袁二爷晓得是他自个失言,连忙将求饶,还小心翼翼地问道,“爹,您跟娘唤儿子过来,可是有事?”
老忠勇侯爷见他这副窝囊样,格外的不喜,顺手就抄起手边的茶盏扔了过去,“混账东西!”
这一记怒骂,袁二爷因着那茶盏一退,又被他一骂,心里头就有不好的念头,他趴跪在地上,视线瞄过那破碎的茶盏,心里还一阵后怕,茶盏要真砸在他脸上,那绝对是要出血的。他紧了紧心,“爹,您别骂儿子,儿子都不知道什么事儿。”
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
袁二爷并不是老忠勇侯爷的幺儿,却是侯夫人的幺儿,她自是疼得如珠如宝似的,见老忠勇侯爷骂他,她就跟着心疼,恨不得将儿子给拉起来,“侯爷,您好好儿地跟老二说,别把他给吓着了。”
老忠勇侯爷瞪眼,喝斥道:“慈母多败儿,还不快给我住嘴!”
他这一声喝,喝得袁二爷头贴在地面抬都不敢抬。
侯夫人也不敢了。
老忠勇侯爷盯着面前的二儿子,手指着他,“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简直丢人!你不光丢人,还带坏你侄儿,你侄儿康明才几岁,你就带他去那种地方?你自己混账也就算了,还将你侄儿康明往那种地方带去?”
袁二爷不敢顶嘴,只是求饶着:“儿子再不敢了,儿子再不敢了。”
见他还知道求饶,还知道错儿,老忠勇侯爷也有些困乏了,索性也回了西屋。
待老忠勇侯爷一走,袁二爷立时从地上起来了,膝盖跪得疼,立时有丫鬟上前替他掸掸身上的灰层,他往侯夫人身边一坐,满脸的不耐烦,再见不着他刚才的求饶状,“爹他自个屋里养着那些个东西,偏要管我,不就是仗着他是我亲爹嘛。”
侯夫人还劝他,“你呀,就是要犯糊涂。”
袁二爷一脸的不在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抿唇喝了一口,又将茶盏搁回去,瞧向侯夫人,“娘,您不是也要教训儿子吧?”
侯夫人伸手就点向他的额头,“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一点都不知道长进,就算侯爷不说你,我这当娘的也得说你。你屋里那些人,还不够你新鲜的,非得去那种地方,还把你侄子康明带去?”
袁二爷叹口气,“娘,儿子只是带康明去开开眼界,又没让他学着去,这也能怪到儿子头上来?”
侯夫人见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就晓得他根本没往心里头去,“康明才十二。”
袁二爷到是笑笑,“娘您可不能这么样,儿子就是去带他去开开眼界,又没真让他碰那些人,他自个要去,我能怎么样?难不成要绑住他的腿儿不叫他去?”
侯夫人就是疼小儿子,也知道长孙子袁康明并未干成什么事,就理所当然地将这事儿化没了,“你呀,别去惹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