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怎么能说心心念念的,便是亲事成了,秦侯夫人还能对她有什么好脸?”
二姑娘袁明娘一听这话还寻思着这愚笨的五妹妹还有些脑袋,人便是这个理儿,自己儿子如何都是好的,要错都是别人的错,便是她娘世子夫人刘氏也是一样,自从挨过刘氏那一毫不留情的巴掌之后,她便同刘氏起了些疙瘩,又思及上辈子的事,这疙瘩便越来越深。“五妹妹呀,这话是这个理儿,但对那位永宁伯外甥女的风言风语从未断过,京里好些人侯府公子都对她上心,这样的人如何进得三叔的后院?若真进了,三叔若是……你跟三弟弟还能如何?”
袁澄娘心里暗笑,嘴上还问道:“那位永宁伯的外甥女是江南哪家人?许是我外祖家听说过也说不定。”
二姑娘袁明娘很爽快地便说了,“是江南季家,永宁伯的外甥女便是季元娘,听闻那位庶女嫁过去后,便一直是季家的当家长媳,
季元娘未有兄弟,季家也不求着入赘,就想嫁个高门贵婿季家泰半家产都将作为她的嫁妆。”
江南季家?
袁澄娘突然间想起来一个事,江南季家便是在何家倒台后起来的江南首富,那位季首富的惟一女儿嫁与给她表哥,倾尽家产扶持着二皇子登极,后那位她那位表哥竟然休了她。这些事,她当时也就那么一听说,没怎么往心里去,如今却是全想起来了,不由得将她的际遇与自己的一联系,不由在心里苦笑。
袁澄娘叹了口气,“二姐姐,我知道了,多谢二姐姐,多谢二姐姐。”
她这会儿是真心诚意谢过二姑娘袁明娘。
二姑娘袁明娘却是笑道,“五妹妹同我这般客气作甚,你我姐妹之间又何需如此?”
袁澄娘起身告辞,回了在她的三房的院子,如今的三房院子,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只是这里早不被她当成家了,变成什么模样都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她恨不得离得这侯府远远的,碍于这时世的孝道,也只能过来侯府尽点孝道,以免累得她爹爹袁三爷被人说道。
袁澄娘静静地待在屋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坐着,待得这太阳慢悠悠地沉下山头,她才起来朝着荣春堂过去请安,这侯府的老侯爷就在西院里,自从这侯府里分家了后,老侯爷便不爱出西院,也不爱人去请安。
因此,袁澄娘只去侯夫人处请安,娇甜甜地上前给侯夫人福一礼:“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可睡过午觉?睡得可好?”
侯夫人待她行了个全礼才将她叫起来,伸手召唤着她进得身前,“来来来,见过你姨祖母。”
袁澄娘这才发现荣春堂多了个人,因着心里蒇着事儿,也就没注意齐国公府上的齐三夫人也在荣春堂,这一看,她还真心里诧异了,这齐三夫人等闲不上忠勇侯府,如今这一来必有事——
她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朝着齐三夫人福身行了礼,“见过姨祖母。”
相比侯夫人这三年来的法令纹又沉了些,人也显得老态了多,可齐三夫人这三年来瞧着半点变化,还是当年的模样,笑起来真真让要觉着是如沐春风一般。不等袁澄娘将礼行完,她便站起身来,顺势就将袁澄娘给搂住,“我的乖五娘呀,怎么就这么大了,叫姨祖母可得好好的看看。”
说着,她还真打量起来,将袁澄娘打量了个够,才眼睛似乎有了湿意,“我们五娘这么般伶俐,你娘知道必会很高兴。”
正说着,袁澄娘就湿了眼睛,只是她很快地就抽出帕子将眼里的湿意轻轻地按掉,嘴上道:“多谢姨祖母。”
齐三夫人仔细地一瞧她的脸,见着她小小年纪就颇有些美人胚子的苗头,心里微微有些不屑,到也看得出来她那位嫡姐要将要养在身边的心思了,“不如到姨祖母家去小住几天?跟你们二姐姐一道儿去?”
袁澄娘并不乐意去齐国公府,未等她好言拒绝,这边侯夫人就替她应了下来,“跟你二姐姐一块去,凡事都多听听你二姐姐的话,要碰着你二姐姐都解决不了的事,就找你姨祖母,可好?”
袁澄娘从未想过侯夫人能让她去齐国公府,而且还表现的这么大方,更让她觉得这事儿中间必定有玄机,只是一时之间她想不出来这中间有何玄机。她疑惑道:“二姐姐也要一道去吗?那三姐姐可要去?”
侯夫人笑意一滞,到是马上地笑出来,嗔怪道:“你三姐姐要在我身边伺候呢,你呢就跟你二姐姐过去便好,旁的事,你也别管了,在你姨祖母那边儿待上些个日子,好好地玩着。”
原来是三姑娘袁惜娘并不去。袁澄娘略一试探便得了她想要的答案,当下便又是个听话的孙女,“孙女听祖母的,那今儿个孙女就与二姐姐一道儿跟着姨祖母过去国公府?”
这边儿齐三夫人便点头道:“确是如此,也无需收拾些什么东西。”
袁澄娘便卖起乖来,朝齐三夫人笑眯了眼睛,“姨祖母,那澄娘能带紫藤跟如燕一道儿过去吗?”
她问得天真,到让齐三夫人掩嘴乐了,“行,还能不许你带身边儿最得利的人过去伺候你嘛,还真是个孩子。”
她的话音才落,侯夫人便笑着接了话,“我们五娘还不就是个孩子嘛。”别瞧着她在笑,心里着实不耐烦见这三房庶孽一眼,偏偏她那长子,如今的侯府世子袁大爷非得觉着这三房庶孽还有些用处,她才不得不用些心应付些许。
因着当年袁三爷愿为何氏守三年妻孝,侯夫人当初的盘算就未成行,如今这可笑的妻孝已过,还能不续娶?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