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顿时一张稚嫩的脸红透了,“女施主、女施主,切不可、切不可冒犯了大师……”
袁澄娘见他不敢拦,就索性抬脚踢了门,门还是纹丝不动,到是疼得她自个微白了脸。
她今儿个穿着是极软的绣花鞋,踢出去多重,她的脚就有多疼。“哎,疼——”
她的声音略有了哭意。
沙弥更是无所适从,“女施主、女施主……”竟是不知如何才好。
分明是袁澄娘为难了他,还霸道地要闯门,偏他不知道怎么办。
紫藤连忙扶住自家姑娘,心里头觉着姑娘这动作实是不雅,若是如燕姐姐在就好了,依着如燕姐姐的功夫,只轻轻一脚许是就能将这门给踢开了——才这么一想,她就觉着实是太不好,怎么也跟自家姑娘一样“简单粗暴”了。“还不快快开了门,让我们家姑娘进去歇一歇脚。姑娘,疼不疼,是不是很疼,都不出话来了,姑娘?”
她一边高声吩咐着沙弥,一边儿又哄着袁澄娘。
沙弥一张脸涨得通红,目光不由得落向袁澄娘,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叫他不由迅速地就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一眼。“姑、姑娘这可使不得,使不得非是有缘之人才进得……”
他话音未落,就见着紧闭的门被打开了。
来开门的赫然是明昙大师本人。
身着泛白的僧袍,并未让他显出落魄来,他眼里的慈蜚能让所有浮躁的心都安定下来。
“女施主,不必为难我这徒儿,有事且与我。”
袁澄娘这才看看向明昙大师,这一看,她到是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怎么当回事的行了行礼,“女子见过大师,不知大师可否容女子一?”
明昙大师唱了声佛号,“女施主且进。”他往后退了一步。
沙弥显然有点急,“师父,您还有客人……”
明昙大师不慌不忙道:“众生皆平等,此客如彼客,都是客。”
袁澄娘念过几本佛经,自是对这话听得微有些长耳,收起脸上的轻视表情,正正经经地对着明昙大师行了一礼,“大师,女子方才冒犯了。”
但她嘴上冒犯,还是由紫藤扶着进了那门。
沙弥立即在她身后将门关上,有些不明白师父要见这位女施主。阿弥陀佛,这女施主长得太……他不敢想了,连忙闭上眼睛念着阿弥陀佛。
“女施主可是为了昨日蒋施主之事过来?”明昙大师背着她,语气清淡。
袁澄娘踢过门的脚有点疼,要不是有紫藤扶着,她指定就站不住,自都是娇养成,哪里受得了这么一踢,也亏得她脾气大,这疼也只能是自己受了。
还未待她回答,明昙大师却是道:“蒋施主,且出来吧,女施主来了。”
这让袁澄娘一惊,看向那边的凉亭,还真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沉稳,竟然是蒋子沾,他过来朝着袁澄娘一笑,且作了个揖,“五表妹如何来了?”
袁澄娘顿时一噎,“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蒋子沾笑笑,颇有些纵容的意味,“如何我来得表妹来不得?表妹这不是来了嘛,如何有来不得之?”
袁澄娘顿时就瞪大了美眸,颇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表哥来大师处有事?怎么三两头的都来大师这边儿,难不成是表哥不想做官,要出家当和尚去了?”
明昙大师笑看着他们,并不插话。
蒋子沾真是无奈,“表妹真是快人快语。”
袁澄娘冷哼一声,朝向明昙大师,“大师,我这位表哥可有劳烦您批过八字?”
明昙大师看向蒋子沾一眼,“女施主与蒋施主是作之合。”
袁澄娘一听这话,就跟激发了什么似的,“鬼个作之合,我跟这个人能有什么作之合?大师你当和尚这么多年,当是清心寡欲之人,如何跟那路边的算命先生一样还替人批八字?”
蒋子沾听得此话,不由喝道:“表妹不得无理。”
明昙大师却是笑笑,并未因袁澄娘的冒犯而生气。
袁澄娘不以为然,“我来问你,你是不是让大师批八字了?谁将我的生辰八字给你了?”
蒋子沾便伸手拽她,他一拽,紫藤便上来护在她身前,提高了音量,“表少爷,且自重,别碰到我们家姑娘。”她实是心里较为害怕,生怕表少爷一时激动,心里到是盼着如燕赶紧儿地回京城,有如燕在姑娘身边,她才会放心些。
蒋子沾一把就将她给拉开,紫藤就跌向一边,眼见着自家姑娘就要让他给碰到,她又试图挣扎着起来,猛然听得一记“啪”声,她愣愣地看向打了表少爷一巴掌的自家姑娘,见自家姑娘俏脸微红,眼睛瞪起,显是生气了。
她迅速地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还是挡在自家姑娘跟前,硬声道:“请表少爷自重!”那架势显然是要与蒋子沾拼命一般。
蒋子沾这一巴掌并未闪开,并非是闪不开,而是并未躲开,由着她娇嫩的手打在脸上,以她的力道看来是用了十成十,让他的脸确实有点疼,还有点烫。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被打过的脸颊,露出玩味的笑意,“表妹怎么就打人了呢?”
袁澄娘瞪着他,“你离我远些!”
蒋子沾并未听了她的话,却是同明昙大师道:“大师,我与表妹有话要,请您……”
明昙大师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并未在意,“阿弥陀佛,蒋施主自便。”
袁澄娘却是惊叫道:“大师,大师……”
明昙大师没回头,迳自回了禅房。
蒋子沾迎上袁澄娘戒备的眼睛,出手轻意地就将紫藤给制住,紫藤的身体绵软了下来,便是再想护着自家姑娘也是无能为力。“表妹,我得同你谈谈。”
袁澄娘用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