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看完了?”
傅氏见她发间仅着金镶珠石点翠簪,身上并无别的首饰珠钗,清雅的仿如画里走出来一般,偏又对着她一脸的依恋状,叫她忍俊不禁道:“难不成还哄你不成?这是你爹买来的书,让我先过过目,我瞧着就入了胜,原是早应该给你送去,到底是我贪看了些时日。”
袁澄娘颇有些意外,睁大了眼睛,“爹爹买来的?爹爹素日里从不看游记……”
但她话还没完,就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了,不由得鼻尖一酸,轻轻地抱住傅氏的胳膊,“娘,您跟爹爹都待女儿太好了。”
傅氏轻拍她的肩膀,“什么个傻话,不待你好还能待谁好去?”
袁澄娘立时就笑开了脸,俏脸立即就明艳起来,如同绽放的花朵。
却叫傅氏看迷了眼,不是头一次知道女儿美貌,她还是要慨叹女儿的美貌。她定了定心神才道:“我听你爹,蒋家已经挑好日子定了,你跟子沾先定,待你十六时才让你们两个人成亲也不迟。”
前世的袁澄娘十五岁时就嫁给了蒋子沾,这一世要迟了一年才,让袁澄娘还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立时就羞红了脸,不依地唤了声傅氏,“娘……”
傅氏真是拿这女儿没有半点办法,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女儿,前头何氏姐姐留下的嫁妆,袁三爷早就发话了,不留给三哥儿一点儿,全都给了五娘。三哥儿是儿子,自是无需他来操心,五娘是女儿,女儿家嫁出去,连娘家都是难得回一次,这嫁妆便是她的护身符。这些事儿,她都赞同。“你都是大姑娘了,虽是跟着我学过几怎么打理家事,这还不够。蒋家娶的是宗妇,你将来是要主持中馈,我就怕你一时就跟姑爷闹起脾气来就不管不顾了。”
这得袁澄娘都忍不住在心里发虚,她上辈子就跟蒋子沾闹得很僵,眼里是容不得一点儿沙子,蒋老太太让她主持中馈,她就大肆操办起来起蒋老太太的寿宴,虽是大面儿上没出错,到是惹得蒋家上上下下都对她有万般意见。她当时还觉着特别的委屈,明明是她费尽心思搞的寿宴,到头来谁都没有给她好话。
这辈子,她不会这么傻了。她搂着傅氏的胳膊不肯放,“娘,我才不管呢,他要是不容着我,我才不会……”
傅氏听她这么这才放心,虽她教女儿要忍,但是女儿嫁出去也不是受气的,过不下去了就不过了,总不能跟个面团似的任婆家揉搓,“这话你可不能让子沾知道了。”
袁澄娘笑嘻嘻,跟个还没长大的姑娘一样,“娘,我知道。”她还朝傅氏眨眨眼睛。
傅氏又一次觉得这女儿还真是贴心,“我们这庄子上的梅花都开了,你要不要也办个花会?”
袁澄娘摇摇头,半点都不想,“娘,这么冷的儿,还要出去赏梅,真是没一点儿劲头。您还不如将那亭子给围起来,烧起地龙,娘就同女儿一道在里面赏梅?”
她的主意让傅氏眼前一亮,傅氏到是想过这事儿,没曾想却让女儿先提起了,勾起她那几年都躺在病床里的幻想里,那些年她都不能出屋子一步,特别是冬里,连雪都是隔着窗子看,都是只能看一会儿,就怕受了凉染了风寒。“我记着那里好像是有地龙,真要去?”
袁澄娘起了身,诧异地看向傅氏:“娘,您不想去?我们坐在亭子里,一点都不冷,还能见着外头的红梅,还有雪,再喝点桂花酿,您觉着不好吗?”
袁三爷将傍晚时分才回的庄子,未料到这母女俩竟然在家里喝醉了,一问才知道母女俩极为有兴致的围了亭子风雅的赏梅,不光是赏梅,还喝起了桂花酿。他那坛珍藏的桂花酿还未开过封,让母女俩喝的一滴都不留,且那空坛子也让丫鬟收拾了。
桂花酿,听着好听,喝着也甜,先时喝在酒只晓得甜,还有浓郁的桂花香,当真是沁人心脾;却是有些后劲儿,瞧着两脸颊嫣红的似要渗出水的妻子,叫袁三爷不由得摇摇头。“你们几个也不劝着点,任由你们奶奶与姑娘都喝了酒?”
明月低头回道:“三爷,奴婢实是劝过……”后面的话她不出来了,毕竟是真没劝住。
袁三爷也不苛责于她,直接吩咐道:“让厨下备点醒酒汤,待你们奶奶与姑娘醒来时,让她们两个都喝点。我这一没在家,她们母女倒弄成这般模样。”
明月的头低得更低了,根本不敢看袁三爷一眼。听得袁三爷好性儿的吩咐,她忙不迭地退出去,退出去后觉得这大冷的里,她后背都湿了,也是庆幸三爷这性子好,不然的话当家主母与姑娘喝成这样子,哪里还能……
她实是心下微颤,还是紧着叫丫鬟去厨房了声;她自己到是往五姑娘院里走一趟,听得紫藤五姑娘已经睡下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因着袁三爷不是只同三哥儿一块儿回来,表少爷也来了。五姑娘喝醉的事,可千万不能传到表少爷耳里半句,五姑娘将来嫁到蒋家可是要做宗妇之人,岂能这喝酒的糊涂事传出去?
明月出来之时还让紫藤敲打了院里的人,别叫把五姑娘喝醉的事儿传出去,她到是行事谨慎,却没料得这事儿早就在蒋子沾耳里了。蒋子沾自是住在前院的客房里,因着三哥儿袁澄明年纪渐长,也是到了外院住着。
三哥儿素来都与这位蒋表哥亲近,听得自家阿姐喝醉的事,他到不是藏不住话,就是心里头有些个担忧,眉头皱得死紧,还到蒋子沾门前来回走了三次。
蒋子沾见他这般模样,到是隔着窗子将他给叫住,“三哥儿,可是有事要与我?”
三哥儿缓缓地退回到窗前,隔着窗子抬头看向蒋子沾,鼓了鼓腮帮子,又瘪了腮帮子,才慢慢儿地道:“表哥,你喜欢喝酒吗?我看你跟爹爹昨晚一块儿喝酒了。”
蒋子沾哪里看不出来这表弟有心事,便笑着问道:“能喝点酒,到不是十分欢喜。”
三哥儿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喃喃道:“那可怎么办?”
蒋子沾追问道:“什么怎么办?”
三哥儿慌忙摇头,“没有,我没有什么,表哥你也当没听见。”他着就要跑开。
蒋子沾似乎猜出了些什么,方才进得庄子里来,就见得三表婶身边跟前的大丫鬟明月过来,三表叔听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