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了,老太太与大奶奶都说了,五姑娘是被卫六姑娘惊吓到,且那会子又冷,许是这样子才染了风寒。老太太与大奶奶都希望五姑娘好好儿地养身子呢。”
傅氏就把这话真心话那么一听,也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打发人送项妈妈出去。
项妈妈当然不是一个人自己回去,而是同红棋一道儿回去。
傅氏叹口气,对侯府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即使是项妈妈也一样。
她起来去看了袁澄娘,见袁澄娘脸色比稍早好看了些,多少有些欣慰,坐在床沿,她的手轻轻地碰触着袁澄娘的额头,热度果然褪了些,“药都喝了吗?”
袁澄娘乖巧地点点头,将脑袋靠在傅氏的臂弯里,“娘,我好多了呢。”
傅氏轻轻地“嗯”了声,“方才子沾来过,你爹让他回去了。”
袁澄娘当时就直了身子,微圆了一双美眸,“他来作甚?”
话虽这么说,脸到底是不争气地红了,她如何有经过这种事,上辈子都是她缠着人家,这会儿换成别人来看她,还让她不自在起来。
傅氏似没瞧见她脸红般,神情自若地说道:“他要不来看你,你爹估计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袁澄娘就微嘟了嘴,“他就讨好爹爹去吧。”
傅氏见她口是心非,也不戳穿于她,姑娘家家都是这般才是,“你呀就是嘴硬心软,来看你,你到是不乐意见人家;你不乐意见,他就去讨好你爹爹,你还不高兴,那叫人家怎么才好?”
这才是调侃,把个袁澄娘的脸羞红得跟个红太阳似的,原先微白的脸色顿时就没了个踪影。
她双手还想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把自己那红通通的脸都遮起来,傅氏到底是拦住了她,“别,这会儿还染着风寒哟,可不能钻入被子里,要透透儿气,闷着可真不太好。”
袁澄娘无处可躲,脸更红了,索性就撒娇地将脸藏入傅氏的怀里,闻着傅氏身上的桂花香,她的心才慢慢地安下来,“娘,您就打趣我吧。”
傅氏正了正脸色,到底不逗趣了,“这过了年,蒋家就要过来小定了,虽因着还未小定这事儿还未传出去,可到底将定亲了。你与子沾也不必拘着那些,所以他今日里给你带来的话本子我都替你收下了,先放在我屋里几天,过几天再给你吧。”
袁澄娘一愣,从傅氏怀里抬起头来,“娘,是您想看看话本子吧?”
傅氏板正了脸,到不是承认,“胡说,我就瞧瞧有没有出格的东西。”她这话才说完,自己到是先绷不住乐了,凑近袁澄娘道:“乖女儿,上回那几本话本子呢,你看完了没,若是看完了,就给我瞧瞧这书还成不成?”
到让袁澄娘无语了,“娘,您要是想看,早跟我说便是了。”
傅氏摆摆手,“我非是想看,我是替你把把关。”
袁澄娘吩咐紫藤来,“紫藤姐姐,将上回我的那些话本子都收起来,给娘带回去,让娘把把关。”
她说话的时候也学着傅氏一本正经的样子,叫傅氏忍俊不禁,“好了,你这个小促狭鬼,可不许对你爹说这事,你爹常说这花间浪子写的不知道是什么个玩意,侮辱斯文。我当着他的话那是半点儿都是不敢翻的,子沾送来这话本子,你爹可是不知道。”
袁澄娘就跟傅氏撒起娇来,“娘您先看这些个,那些新送来的话本子就让我先看?”
傅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也行,但你这几天好好儿地歇着,不许多看了书。”
袁澄娘连忙再三保证,这才让傅氏相信了她。
岂料,这一病,竟病了七八天才好。
袁澄娘这日里终于是起来了,将新做的袄子一穿,竟然发现人没瘦,反而稍长了点肉,这杏黄色迎春花图案的袄子衬得她若枝头最明艳的花朵一般,却是腰间稍紧了些。她当下便是脸一变,“紫藤姐姐,这袄子紧了些。”
紫藤将信将疑地一看,果然是紧了些,但她还是说道:“许是上回量错了,姑娘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再这病一回,哪里会长了肉,定是这尺寸错了。”
袁澄娘到没相信紫藤宽慰她的话,上回量尺寸,天都冷了,她跟这回穿得也差不多,如何不知道是怎么个缘故,她看向房里放着的蜜饯,不由得有点儿迁怒起来,“都是他,非得送这么些东西过来,害我都长肉了。”
紫藤一听,就知道姑娘又怪起表少爷来,不由得在心里叹口气。
袁澄娘抬头顿了顿,到底是有几分心虚,人家送了,她不吃也行,吃都吃了,还吃了许多。吃过还要怪人家送东西,哪里有这样的事儿,她当下就缩了缩肚子,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紫藤替她挑了套珍珠头面,替她一一戴上,“姑娘,您怎么就要去侯府呢,病才好,要是因着这出门再病了一次可怎么好?”
袁澄娘并不在乎,“我好着呢,你别担心,你再担心下去,可真是要老了呢。”
紫藤听得就紧张起来,捧着自己的脸,“姑娘,我真老了?”
袁澄娘很认真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好像没有,刚才大概是我眼花了。”
紫藤真是拿自家姑娘半点办法都没有。
侯府的水仙花自是开得很好,不然也不能够当作办个赏花宴,虽说并不是真为了赏花过来,也要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名头来,能来的人都知道为了什么来,赏花嘛,只是个由头。
绿叶到是有些讶异,坐在车里就用点好奇地问道:“姑娘,侯府里几时有了那么多的水仙花?”
袁澄娘一撇嘴,“你问我,我问谁去?”
绿叶瞧了瞧紫藤,紫藤也摇摇头。
绿叶到是非常的好奇起水仙花来,虽说她也知道赏水仙花就是个名头,可至少也得摆出几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