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让你帮了?让你帮了?”
绿枝不敢对紫藤大小声,对绿叶到是提高了音量,“就是那青蒿那样的人都能服侍大爷,我比青蒿又有哪里不足?怎么大奶奶就偏着大爷身边的丫鬟,也不替我们几个想一想?”
紫藤冷声道:“你到是有理了?跟着大奶奶过来时,大奶奶可问过你要跟着过来还是留在大奶奶娘家不过来,不都是由着你们选,你到好,到想着帮大奶奶分忧了,到真是心比天高了。青蒿是老太太给大爷安排的人,就算是将来是要给大爷收房,也自有大爷会处理,你到是好,瞧着青蒿就来劲了,还想替大奶奶分忧?不就是怕叫青蒿先占了位,没了你的位?”
绿枝方才还对绿叶横眉竖眼,这会儿就被紫藤训的软在地,一腔心思都让紫藤说了个干干净净,面上一阵白一阵红,只觉得都没脸见人了。缩着双肩,她哭得凄凄哀哀,好不可怜。
紫藤并不可怜她,吩咐着绿叶道:“你去将王婆子唤进来。”
绿枝的哭声一止,抬眼惊恐地看向紫藤,膝行了两步,紧紧地抱住紫藤的双腿,“紫藤姐姐,你别把我交与王婆子,别把我交过去……”
绿叶心一软,就有些迟疑,没料到没得到紫藤回应的绿枝竟然是朝外跑出了屋。
紫藤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追了上去,眼见着绿枝竟然跑入内室,顿时脸色都微白。
绿叶惊惧地看向她,嘴唇颤了颤道:“姐姐,还要请王婆子过来吗?”
紫藤瞪了她一眼,“还不去叫来,你愣着作甚!”
绿叶缩了缩脖子,差点被她给吓着了,连忙提着裙子跑去叫王婆子。
紫藤还在外间就听见绿枝的哭声,听得她眉头皱得死紧,恨不得立时就堵了绿枝的嘴。她看着绿松与绿竹局促不安地站在帘子边上,见她来了似乎松了口气,她这一过来,绿松连忙就将帘子掀起来。
紫藤走了进来,“见过大爷,大奶奶。”
她的声音都让绿枝的哭声给压了个正着,仅仅是袁澄娘抬头扫了她一眼,让紫藤心惊肉跳了一回。她低着头,都没敢面对袁澄娘,生怕大奶奶气得很了,只是跪在袁澄娘跟前,“大奶奶……”
只是她未料到袁澄娘到是笑眼盈盈地听着绿枝哭诉,“起来吧,哭甚么。”
绿枝哭了一会儿,无非是哭着要在袁澄娘跟前伺候,猛听得袁澄娘这般大度地叫她起来,她仰起流着泪的脸,朝着蒋子沾道:“大爷,奴婢愿意伺候大爷与大奶奶一辈子,只求着大爷不要赶奴婢出去,奴婢这辈子就伺候大爷与大奶奶……”
蒋子沾微蹙眉头,双手负在身后,本与小妻子玩闹着,突然就闯进来这么个玩意儿,他心情如何能好?他眼锋扫向小妻子,见她鲜嫩如刚成熟的水蜜桃一样的脸,竟然带着几分打趣的笑意,让他立时就冷了脸。“你且看着处理吧,我去书房。”
袁澄娘一怔,见他就出了去。
绿枝连忙膝行着要追出去,却让绿叶领来的王婆子堵了嘴,便是她想挣扎,也奈何不得王婆子,如小鸡一样被揪着出了内室,所有凄厉的哭喊声求饶声都被堵在她的喉咙底。
紫藤跪在袁澄娘跟前,“大奶奶,你罚我吧,是我没管束好她。”
袁澄娘摆了摆手,“这事儿你看着处理,我懒得管这些事。”
这让紫藤一愣,抬眼看向袁澄娘,“大奶奶?”
“下去吧。今儿个屋里不用伺候人。”
紫藤起了来,嘴唇动了动,“可大爷……”这才新婚,大爷就要歇在书房,要是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她心里替大奶担心,恨不得立时让大奶奶去劝了大爷回来,看大奶奶这副模样,到是真不想动弹的模样,让她更急了些。
蒋子沾道:“我在外求学多年,这点事难不成还不会?”
袁澄娘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往细里一想也是,他求学时身边也就跟着个木生,但——她到底是有几分尴尬,压了压声音道:“现在让紫藤她们进来可还成?”
蒋子沾换了身家常的深蓝色绣竹直裰,见她身上并未有不妥之处,才点了点头,遂了她的意。
袁澄娘这才将紫藤几个唤进来,只是见着大爷还在屋里,紫藤并几个丫鬟都是几乎要屏住了呼吸,生怕将大爷给惹着了。到底是伺候惯了袁澄娘,紫藤几个很快就地将袁澄娘伺候好,如平日里一样,到是不上妆,就是给袁澄娘染了点口脂。
缘何染了口指,理由到是很简单,简单的让袁澄娘都有点心虚。
她瞧着镜子里格外红艳的嘴唇,就对蒋子沾有了几分“怨气”,回头还瞪了他一眼。
蒋子沾只觉得这一眼风情万种,叫他一时都晃了眼,不由得唤了一声:“表妹。”
蒋子沾见她害羞,连忙跟上去,又制止了跟过来的紫藤,与袁澄娘一道儿去给祖母蒋老太太请安。
蒋老太太素来起得早,人也是个有主意之人,并不会刻意地磋磨小辈,见着孙那么媳妇与孙子过来,自是乐得快要阖不拢嘴,连忙让他们小夫妻留下与她一道儿用朝食。
袁澄娘到也不推辞,晨昏定省是规矩,她如何不知道这个规矩。
还未等朝食上桌,蒋文玉与蒋函玉两姐妹到是过来,见着袁澄娘也在,蒋函玉眼神一怔,思及屋里那包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