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松连忙又奉承了几句,亲自将李妈妈送到门口才转回。
她看着李妈妈离开,就有些不以为然,当她不知事呢,能进秦夫人办的春日宴必定是非富即贵,亲事既成,岂不是都要记着秦夫人这份好。她回去袁澄娘跟前,“大奶奶,那李妈妈说春日宴是给到年纪的公子姑娘们弄个相看的机会呢,秦夫人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成亲了多少门亲事呢。”
袁澄娘突然就有了主意,“你去看看函玉昨夜歇着可好?”
绿松有些不乐意,因着昨日未及收拾出另一个院子来,就让二姑娘在东次间歇下,可这二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未来过大奶奶这边。她撇了撇嘴,“大奶奶你不是要将二姑娘带去,想给二姑娘说门好亲吧?”
袁澄娘到是有这个想法,可河南之事这么乱,她生怕因着蒋函玉的婚事而影响到蒋子沾的事,且蒋函玉不如蒋文玉,她怕蒋函玉被人算计。“没有的事,函玉还小呢,也不急着订亲。”
绿松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忧地叮嘱道:“大奶奶,你可不能自己作主了二姑娘的婚事,万一二姑娘过的不如意,岂不是要怪罪于大奶奶你。”
袁澄娘怎么觉得这绿松越来越爱操心,“绿松你这么爱操心不太好。”
绿松撅了嘴,“我就怕大奶奶你呀好心办事还叫人埋怨。”
袁澄娘乐开了脸,“我心里有数呢。”
绿松这才稍稍放心去了东次间,见二姑娘蒋函玉才起来,就有些疑惑了,“二姑娘,是不舒服吗?怎么不叫人过来与大奶奶说?”
蒋函玉面上泛红,着实有些不自然,听得绿松这么说,眼里就露出歉意来,“我、我大概是水土不服,很快就好了,阿嫂有事,我这边儿没事儿的。”
绿松生怕大奶奶被外人说不顾着小姑子,连忙道:“二姑娘这都是哪里说道的话?这水土不服有轻也有重,万一变重了,可怎么办,岂不是让大爷与大奶奶都担心?我让人请个大夫过来给二姑娘你看看才好。”
蒋函玉面上微窘,“那、那就请个大夫吧。”她想着阿嫂到底只是阿嫂,也不过来看她,就使了个丫鬟过来看她。
绿松觉得这二姑娘有些异样,又不好说什么,回去就与袁澄娘说道:“二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过来就水土不服,还不使人过来与大奶奶你说。”
袁澄娘眼里掠过一丝讶色,“水土不服吗?”
绿松有些不确定,“二姑娘是这么说的,二姑娘不说,她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过来说。要不是水土不服,是别的缘故,岂不是耽误看了大夫的时机?”
袁澄娘知道绿松是为自己鸣不平,“我只是嫂子罢了,管不了她怎么想。”
绿松不喜欢二姑娘,觉得二姑娘是在给大奶奶找事,难不成大奶奶还不给她请个大夫不成?“那大奶奶,我让人去请个大夫过来给二姑娘看看?”
袁澄娘点头,“不光她看看,我们都得看看。”
绿松忙不迭地应了。
袁澄娘到是看着秦夫人送过来的帖子,因着如燕在外头的缘故,她早就听闻过秦夫人的春日宴,在河南早就成了一件极大的喜事,很多人都以能进秦夫人的春日宴为傲事,也促成了许多桩婚事。两家子结亲,不仅仅一个男子娶了一名女子为妻这么简单的事,而是将两家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不光两家联系在一起,更多的是成了秦左期的人脉。
袁澄娘的手指轻弹着请帖,秦夫人这人脉经营的真不一般,只是不知道年夫人心中有甚么想法。如燕的信里说,秦夫人最受人奉承,而年夫人呢,则素来不怎么露面。
袁澄娘思索着这不同寻常的事,秦夫人风头无两,年夫人默默无闻,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听说年大人病了,在庄上住着呢,这个时候他去庄子上养病,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绿松听入耳里,有些不懂,“……”
袁澄娘笑笑,表面看着不像是一路人,但里面的猫腻呢,谁又能知道这事?
绿松看着大奶奶好像挺有主意的样子,就松了口气,笑着问道:“大奶奶,中午想吃什么,要不要让厨房特地给你准备几样小菜?”
袁澄娘吩咐道:“清淡些就行。”
绿松就去吩咐厨房了。
袁澄娘摒退身边伺候的丫鬟,再仔细地将如燕递过来的消息再细细地过了一遍,看完后,她就放入香炉里都烧了,看着纸都成了灰烬她才放心,又亲自打开窗子,让屋里子的气味消散些。
她在后院做的事也简单,只是不知蒋子沾在前院衙门过的怎么样。
她这边想着蒋子沾,蒋子沾到在前院衙门如鱼得水,按察使司上下职权分明,自有按察司置副使、佥事,还有分司诸道,他初来乍到,只是一众大小官员拜见他,就由按察使置向副使尽职地向他禀明按察使司的分工及职责。向副使禀的详细,蒋子沾听得更仔细。
按察使司瞧着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案子卷宗都极齐全。
待得近中午时,蒋子沾吩咐身边的木生道:“回去与你们大奶奶说一声,我今儿与列位同僚吃饭。”
木生连忙领了话,连忙使人回后院去与大奶奶打声招呼,又亲自去开封府最负盛名的得盛楼去订了位子,这些事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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