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去再跑一趟,就与秦夫人说我可同去。”
婆子连忙退了出去,再准备跑秦夫人那里一趟。
绿松还有些不明,“姑娘,你怎么看着好像不高兴?”
袁澄娘下意识地摸了自己的脸,好像手感也是有些僵硬,让她不由得慌张起来,“绿松,快点儿,给我弄些热水来,我要洗洗脸,再拿我的玉露膏,玉肌膏过来,我要好好儿地抹抹脸。”
这才来西北没多久,脸就干的成这样子,她本来就年轻,肌肤的干燥也没出现的很快,这会儿,大概都挡不住西北的干燥,叫她都吓了一跳。
绿松见着大奶奶惊慌失措的模样,连忙去备了东西,拧了帕子替大奶奶轻轻地抹着脸,果见着这脸颊上的肌肤太过干燥,不由得替大奶奶心疼起来,“大奶奶,这里气候着实不好,比京城还干燥,要是再过几天,指定要起皮了。”
袁澄娘更是担心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哪里舍得自己的肌肤被西北的气候给祸害了,对着铜镜,她左路看右看,让绿松替她的脸上都抹上了膏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叫人弄来牛奶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有?”
绿松道:“不如婢子去叫那些妈妈们去弄?”
袁澄娘还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太好?”
绿松摇头,“大奶奶您吩咐,哪里会不好。”
袁澄娘这才没有了一丝顾虑,“那你就吩咐下去。”
绿松使劲地点点头,“大奶奶,您放心好了。”袁澄娘格外珍惜自己,用着牛奶洗了脸,又泡了澡,才觉得身上好受许多,比白日里那种惊慌失措的状态要好上许多,用过饭后,她在院子里走了几步,还特特儿地戴了帷帽,省得让风把自己的脸又吹干燥了。
绿松见大奶奶上了床,替大奶奶整了整锦被,“大奶奶,紫娟姐姐她们明儿就到了。”
袁澄娘点头,“总算是跟上了,她们在路上也是够累,明儿到了,先让她们歇一歇。”
绿松心里欢快,“那我先替紫娟姐姐她们谢过大奶奶。”
袁澄娘一笑,看着她手里的话本子。
蒋子沾这回了来,身上带着几分酒意,如玉的面上泛着红晕,“澄娘。”
袁澄娘鼻间闻到酒意,腹间涌起一股子不舒坦来,连忙就捏了鼻子,嫌弃道:“还不快去洗了,这身上的气味太浓了些。”
蒋子沾还是笑着凑到她面前,往她脸上快速地亲了一口才进屏风后边的净室,“今儿喝的的有些多,有些失态了。”
袁澄娘连忙扬声吩咐人送来热水,“今儿跟谁喝的酒?去哪里喝的酒?”
蒋子沾正脱了外衣入水,被她一问,到有些心虚,“我什么也没做,只喝了酒。”
袁澄娘一听这话里有意思,忙放下手里的话本子,趿了软鞋往屏风后头走去,见他整个人都泡在澡桶里,神情有些懒懒,身上无一不坚实,她还未这么仔细瞧过他,不由得羞红了脸。她往后退了一步,退回净室外头,“可是有美女相伴了?”
蒋子沾笑道:“家里娇妻,外头那些人,我是一眼都不看的。”
这话把袁澄娘逗乐了,“真没看?”
蒋子沾正经举起手,“真没看一眼,看一眼都能伤了我眼睛。”
袁澄娘听得很满意,“席上都有些什么人?”
蒋子沾一边洗着澡,一边回道:“按察使司的属官们。”
袁澄娘笑笑,“公事上还顺利吗?”
蒋子沾笑着回道:“表面上还看不出来,明儿我陪你去庙里走走?”
袁澄娘开始还觉得有些意外,但没有一会儿,她就想明白了,“你这是想引着他们上勾?”
蒋子沾摇头道:“非也非也。”
袁澄娘到是回道:“明儿恐怕不行,我与秦夫人约好了,要去看望许夫人。你要一块儿去探病吗?毕竟人家是中丞大人,是你的上官。
蒋子沾失笑,“自是要拜见上官,这恐是秦藩台也要过去?”
袁澄娘回了床里,拉过锦被将自己盖住,“许是吧,又不许夫人病了,是许中丞大人病了,总得去探望一下,我与许夫人素不相识,有秦夫人一块儿去,也省力气些。”
“明天去看过他们之后,我们就去庙里小住几日,可好?”
袁澄娘并不推拒他,嘴角噙了一丝笑意,“就小住?”
蒋子沾闻言轻笑出声,“小住几日也成,十天半个月都行,再不济住上个一个月都行。”
“要这么久吗?”
“要看京里的消息。”
“有用吗?”
蒋子沾眉眼柔和,“有范三呢,他在外围使力,我配合他就行。”
袁澄娘有些意外,“范三?”
蒋子沾看向她,“她是岳母的堂弟。”
袁澄娘思及承恩公府曾上门提过亲,也不知道跟前的人知不知道这事,她眼睑微垂,没敢看他,也不知道这事要不要说与他知道,又觉得没甚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