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没料到他会这来这招,一时不察,就吃了个满嘴。
她吃了,就瞪他一眼。
“喜不喜欢这里?”
袁澄娘窝在他怀里,“嗯。”
蒋子沾一直贴着她的脸,“委屈你了。”
袁澄娘眼里含笑,“说甚么委屈?”
蒋子沾道:“恐怕也只有这些天在山上还能太平些,过几日后就不太平了。”
袁澄娘隐约知道是风雨欲来的情形,到也没害怕,“我看你成竹在胸,早就安排好了?”
蒋子沾失笑,手指点点她光洁的额头,“让你猜对了。”
袁澄娘眼神里闪着丝小小的狡黠之色,忍不住就自夸起来,“我是什么人呀,难不成连你故布疑阵都看不出来嘛。”
“嗯,我们五娘最聪明。”
袁澄娘得意地笑开娇艳的脸。蒋函玉一早醒来就知道隔壁的兄嫂不在,且兄嫂上了山顶,这事儿她事前半点都不知,让她颇有点不是滋味。往日里在家阿姐文玉,还有祖母在身边,她从未有这种失落感,现在儿到是有了些失落感。阿兄到与阿嫂天天在一块儿,到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蒋函玉到底有些落寞。
红悦见她不开心,忙逗趣道:“姑娘,要不待您舒服些后就带你在山上走走?”
蒋函玉面上不见展颜,“山里哪里有甚么去处,不过就是些庙宇与和尚。”
“二姑娘,有位夫人想见你。”
外头有小丫鬟进来,朝着二姑娘蒋函玉说道。
蒋函玉有些疑惑,她在此地根本不认识什么夫人,居然还有人想见她?她看向小丫鬟,“可是哪位夫人?”
小丫鬟道:“说是许夫人,原是过来找我们大奶奶,只大奶有人不在,许夫人听说二姑娘也在,就想过来看看二姑娘。”
没等蒋函玉出声,红悦就惊呼出声,“可是那位中丞大人的夫人?”
小丫鬟道:“婢子不知。”
红悦却是肯定了,“昨儿个我听闻许夫人与大奶奶在一块儿,这会儿,定是许夫人过来错不了。”
她劝着蒋函玉道:“二姑娘,不如见见许夫人?”
蒋函玉面有难色,“许夫人是来见阿嫂,又不来专程来见我,我见她作甚?”红悦低声劝道:“二姑娘,许夫人是何等身份,能见她一面,对二姑娘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蒋函玉一怔,看向红悦,红悦又接着劝道:“大奶奶初来此地,能认得多少人?许夫人就不一样了,在此地许久,有哪家的人还能是许夫人不知道的?”
蒋函玉听着话,就微咬着唇瓣,“要是阿嫂不高兴怎办?”
红悦笑着道:“二姑娘您这就着相了,大奶奶怎么会不高兴呢。”
蒋函玉一时下不定决心,还兀自纠结着,“我这会儿总不好见人。”
红悦又劝道:“姑娘又不是病了,只伤着脚,怎的就见不了人?”
蒋函玉被说的没了主意,迟疑了一下,“那就见见?”
红悦开心道:“二姑娘,您这么想是没错儿。”
蒋函玉心里虽有点忐忑,可看着许夫人进来后,她的心慢慢地趋于平静。
许夫人进来就夸道:“我前儿听说蒋夫人有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子,没想到这过来一看,还真是叫我见着了。”说着
她就捋下腕间的赤金丁香花链子就要往蒋函玉腕间戴。
蒋函玉一愣,觉得许夫人过于热情,只她到底年少,面皮子薄,也不好拒绝。
许夫人硬是将赤金链子套入蒋函玉的手腕,瞧着那洁白皓腕间多了条赤金链子,她不由喜笑颜开,“二姑娘这手好看,衬得我这链子就更好看了。我年岁也渐长了,戴这么链子多少有些装嫩的嫌疑,还不如戴在二姑娘手上呢。”
蒋函玉还未直白面对这样的妇人,只低了头,“夫人……”
许夫人越看蒋函玉越欢喜,心里的执念自是未消,想着娘家弟弟若是真娶了这位,将来岂不是样样儿都是顺风顺水?蒋大人难道还不会提拔一下妹夫嘛。“听说你昨儿上山有些不舒服,我这里备了些药,不如二姑娘也试试?”
蒋函玉颇有些难为情,白皙的面容染上一丝红晕,“多谢夫人,只恐是麻烦了夫人。”
许夫人连忙道:“这都是哪里的麻烦话?蒋大人来河南,我们家老大人也在河南,我们老大人还常常在我跟前夸蒋大人呢,说蒋大人年轻有为。我原还不信呢,前儿见着蒋大人才真是觉着我们家老大人说的半点错没有,如何是年轻有为才能说得全,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呢。与你嫂子站在一块儿真真儿的一对金童玉女,叫我看了都忍不住羡慕几分呢。”
蒋函玉听得颇为自家兄长骄傲,渐渐地露出笑意来。
许夫人见状,说起话来就更容易了,“前儿秦夫人办的春日宴,怎么都不见你跟着你嫂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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