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夫人?”
她这姿态摆的极低,向颖虽知道这蒋夫人虽与自己同龄,可人家夫君是臬台,她也不止一次见过母亲在秦夫人还有许夫人面前姿态摆的极低模样,那是常事儿,都是上官夫人,总是敬着些。可
这位年轻的蒋夫人一来,就让向颖觉得心里头不太舒服了。
她也跟着母亲跟了上去,站在母亲向夫人身边。
袁澄娘笑着道:“我原以为同夫君来这寺里,就能消停着些,没想到还有人来见我,果然都是到哪里都避不开哪。”
向夫人一滞,没料到年轻的蒋夫人竟然这么说话,虽她面上一时挂不住,还是笑着道:“夫人是贵人,妾身嘛自是要上门拜见。”
袁澄娘往上座一坐,手里的帕子掩了半边嘴儿,“向夫人这话说的,到叫我爱听。”她眼里含笑,看向向夫人身边的年轻姑娘,眼底有些怅然闪过,又很快地将这份怅然压下,如今她与蒋子沾也算是相得了,也不计较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她思忖着到底是她自己的错处比较多些,这会儿,她就心情好了,笑看着向颖,将向颖打量了又打量,“这可是春日宴上得第一的姑娘?瞧着可真好看,我都有点儿羡慕呢。”
向夫人连忙谦虚道:“夫人夸奖了,我家颖儿呀也就那点能拿得出手,别的嘛,一点儿都不会,我平日都为着她头疼,将来嫁了人这半点针线活都不会,可如何是好。”
袁澄娘惊讶道:“向夫人这话说的,这不会甚么个针线活有何可愁?咱们又不是那等需得妻子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的人家,说是做针线活也不过是添上个几针罢,难不成还要裁衣缝衣作个花样出来?那身边的丫鬟还针线房上的人都干什么去?”
向颖听得这话差点儿点头,当着母亲向夫人的面,她还是静静地听。
向夫人笑得嘴角有些僵硬,“夫人说的极是,像咱们这样的家世,真不至于嫁个还得妻子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