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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少原已晓得他来此的目的,却依旧不理睬他。
阙晴见步少原没理睬他,也不生气,而是在旁边絮絮叨叨道:“从周锦慕第一天到我白虎军,我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
“你看他刚刚来飞林苑的那天……一车一车的行李……一堆一堆的随从……好家伙!那阵仗我差点就以为皇帝陛下游猎了呢!”
步少原面无表情地启唇而道:“随从当日就已被遣归,再不说重点,便请离开。”
听步少原回应,阙晴双眉微舒,一双桃花眼略带笑意。
他拿出一本小册,缓缓开口说道:“我冷酷、霸道、口是心非的军侯大人,你急什么啊!”
“省下这些无用的形容词。”
“哦!我的军侯大人,你急什么啊!”
“诶诶诶,你别瞪我……别瞪……我说还不行吗!”
阙晴转身靠在木桌上,清了清嗓子,正色敛容道:“回禀军侯大人,自从周锦慕来到我白虎营,在短短三天之内,就已经获得营里的兄弟们为他所列的五大罪状!”
“如今,这个罪状便在我手里,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也率先翻看过了,里面一个错别字都没有,为了写这个罪状兄弟们都——”
阙晴还没将话说完,他便感受到背后射来的如刃一般的杀气,使人不寒而栗。
他连忙改口道:“兄弟们都非常的希望军侯大人能处置周锦慕。”
步少原挑了挑眉,启唇道:“哪五大罪状,说来听听。”
阙晴兀自拣了个靠书桌的位置潇洒地坐下,翻开册子的封面,边看边说。
“其一,目中无人,对伍长阙晴的好言相劝视若无睹。”
“其二,屡劝不改,在蹴鞠比试上以球砸人,而且还专门砸脸,简直是罪加一等。”
“其三,狂妄自大,自持绝世武学拒绝晨练。”
“其四,违反规定,三天内委托驿骑给将军府送了七封家书,好似飞林苑的驿站是为他而开的!”
“其五,自不量力,不喜在军中于多人同住,竟然扬言要入住章承殿!”
阙晴忽然激动起来,伸手指着章承殿方向,讥讽而道:“章承殿!那可是吾皇秋猎时入住的行馆,他怎么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