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雅笑道:“听说懂得鸟语的人,有时会发财的,但有时却也会倒楣,你可知道从前有个人叫公冶长……”
小龙小时候,坐在瓜棚树下,也曾听说过那公冶长的故事,据说此人憧得鸟语,听得有只鸟说:“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只羊,你吃肉,我吃肠。”
“他就去将羊扛了回来,但却未将肠子留给鸟吃,鸟生气了,就将他害得他几乎连命都送掉。”
这故事虽然有趣,但小龙非但懒得说,懒得听,简直连想都懒得想了,脑袋昏昏沉沉,走路都要摔跤。
舒雅突然拉着他的手,笑道:“到了,进去吧。”
小龙用力睁开眼睛,只见前面也是座规模不小的庄院,大门漆得崭亮,气派竟然很大。
舒雅道:“这里面有趣得很,咱们快进去瞧瞧。”
小龙苦笑道:“这里是别人的家,咱们怎能随便进去。”
舒雅笑道:“没关系的,只管进去就是。”
她居然大模大样的推门而入,俞佩玉也只好被她拉了进去,里面院子宽大,厅堂也布置得甚是华丽。
舒雅竟笔直走入大厅里坐下,居然也没有人拦阻着,她这庄院打扫得干干净净,也不像是没人住的。
小龙忍下住道:“乘主人还未出来,咱们赶紧走吧。”
舒雅根本不理他,反而大声道:“还不倒茶来。”
过了半晌,果然有个青衣汉子端着两碗茶走进来,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又垂头走了出去。
舒雅喝了口茶,又道:“我肚子饿了。”
话刚说完,便有几个人将酒菜摆上,态度俱是巷恭敬敬,非但一言下发,而且简直连瞧都未瞧他们一眼。
小龙看得呆了,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
舒雅取起筷子,笑道:“吃呀,客气什么?”
她果然吃了起来,而且吃得津津有味,小龙却那里吃得下去,呆了半晌,忍下住又道:“这里的主人,莫非你是认识的么?”
舒雅也不去理他,又吃了两口,突然将桌子一掀,酒菜哗啦啦落了一地,舒雅大声道:“来人呀。”
几条青衣汉子仓皇奔了出来,一个个面上都带着惊恐之色,垂首站在舒雅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舒雅瞪着眼睛道:“这碗海参鸭掌咸得要命,是谁端上来的。”
一条青衣汉子仆地跪下,颤声道:“是小人。”
舒雅道:“你难道想咸死我么?”
小龙忍不住道:“他又未曾吃过,怎知是咸是淡,你怎能怪他,何况咱们平白吃了人家的酒菜,怎么还能发脾气。”
舒雅嫣然一笑,道:“我是不懂事的,你莫要怪我。”
小龙叹道:“你?”
他的话还未说出,那青衣汉子已大声道:“小人不该将这咸菜端上来的,小人该死,端菜的手更该死……”突然自腰畔拔出柄短刀,“喀嚓”一刀,将自己手切了下来。
小龙瞧得大吃一惊,只见这汉子虽痛得满头冷汗,却不敢出声,右手捧着左腕,鲜血直往下流,他也不敢站起来。
舒雅却娇笑道:“这样还差下多。”
小龙动容道:“你……你怎地变得知此狠心?”
舒雅道:“他们又不是鸟,我为何要心疼他们。”
小龙道:“人难道还不如鸟么?”
舒雅笑道:“他们心甘情愿,你又何苦着急。”
小龙怒道:“世上那有情愿残伤自己肢体的人。”
舒雅不再答话,却瞧着那些青衣汉子笑道:“你们都愿意听我的话,是么?”
青衣汉子齐地道:“愿意。”
舒雅道:“好,你们都将自己左手的手指切下两根来吧。”
这句话说出来,小龙更是吓了一跳,谁知这些人竟真的拔出刀来,“喀嚓”一刀,将自己手指切下两根。
舒雅道:“你们这样做,都是心甘情愿的,是么?”
青衣汉子们也下管手上流血,齐声道:“是的。”
舒雅道:“你们非但不觉痛苦,反而开心得很,是么?”
青衣汉子们齐声道:“是小人们开心极了。”
舒雅道:“既然开心,为何不笑?”
青衣汉子们虽然一个个都痛得满头冷汗,但却立刻笑了起来,笑得龇牙咧嘴,说不出的诡秘难看。
小龙瞧得寒毛悚栗,也不觉流出了冷汗。
这些活生生的汉子,竟似全都变成了傀儡,舒雅要他们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世上竟会有这样的怪事,小龙若非亲眼瞧见,那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舒雅转脸向他一笑,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