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眉头微凝,看不出喜怒:“言正忡出任御史大夫说得过去,整座帝国,目前为止,非他莫属。”
说罢肯定,项信又是眉头紧皱:“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别说御史大夫御史台的位置,连是九卿空置的位置都不可以让任何上位。”
“帝国几百年来,打压世家文臣的同时,平衡之间的让利极高,现在继续如此,怕是不得好果。”
听到项信的这些话,梁兴居心里咯嗒一下,明显是听出了项信话里面的意思。
再是联想到此时项信出任太尉回咸阳,却是没有立刻回到咸阳城向皇帝陛下禀告。
而是出现在学宫,看起来半点紧迫复命的感觉都没有,从其中,梁兴居就能猜出很多。
停下脚步,视线落到项信身上:“照项老说得话,陛下是下定决心,整肃帝国官场。”
“之前丞相甘罗做出的那些事情,抓捕大农令,只是前奏,给那些不知好歹的官员的警告。”
项信眼眸深邃幽暗,满怀咬牙切齿的愤怒,长叹道:“可惜他们并不明白,反而掉入御史台的权争当中。”
“三公官署,岂是他们可以随意染指的。要说谁有资格,丞相府和太尉府可曾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