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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忍一时风
项信没有说话,始终盯着仝致远。



而仝致远则是愤愤然片刻,抖了抖肩,做出放松的姿态,略显的没有底气的说道。



“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今日便不与你争辩,若是来日再如此,老夫绝不可能轻易退让。”



说完这话,还极其傲然的抬了抬手,朝高座上站起来的皇帝陛下拱了拱手。



意思极其明确。



但是上面的皇帝陛下则是直接懵逼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作为两朝帝师的仝致远,今日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滑稽。



完全没有曾经之乎者也的君子之风,好似市井里面说不过还异常硬气的那些泼皮无赖。



几十年来,皇帝陛下倒是第一次瞧见仝致远有着这般古灵精怪的时候。



只是碍于仝致远的面子,强行憋着笑,挥了挥手,示意仝师不用如此客气。



后方站着的魏功更是无语,他怎么都没有办法把现在的仝致远和之前随性到了极点的太常卿联系在一起。



这脸色变化,如同变色的虫子般,真是得心应手,应该是在项信太尉面前有过许多次,因而方是锻炼得如此炉火纯青。



不过他站在后面,愤愤然的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笑没有声音,不过确实落在仝致远的眼神里。



没错,魏功就是想要报复仝致远这老小子,真是……之前还找他麻烦,让他魏功吃瘪。



现在魏功就是要看着仝致远吃瘪,而且还要笑几下,就是专门要打仝致远的脸。



皇帝陛下碍于仝致远乃是帝师,且是两朝的帝师,三朝的老臣,不能笑,只能憋着。



但是魏功却是没有顾及,他们在先帝时期就是彼此熟悉,年纪又是相差不大,地位自然提高不少,没有后宫对于朝臣位高权重者的敬畏。



何况魏功本来就是天命巅峰的大修行者,要是以这层关系来说,莫说仝致远,即便是学宫祭酒来此,都要喊一声前辈。



毕竟天命巅峰乃是有资格超越七境的存在,是世间修行者能看见得顶峰。



从这一点来看,魏功在修行界得地位就不低,和仝致远打趣说笑,都是简单轻而易举的事情。



仝致远愤愤然看着魏功,好似要把魏功生吞活剥了般,苍老的面容上好似有着血盆大口在咬牙切齿愤愤不能言。



察觉到仝致远的眼神,魏功全然不理会。



旁边的皇帝陛下倒是看见,掩着的时候偷偷笑了两下,再是偏头看着魏功。



“魏先生就别笑了,没什么值得好笑的,仝师为帝国殚精竭虑,忍受一时屈辱又如何?”



这话说完,连是板着脸肃然方正的项信都是没忍住笑出来,哈哈大笑。



外面的秋然听得里面的笑声,无比奇怪,怎么还有笑声,瞧着之前的氛围,不是应该大发雷霆。



仝致远脸色铁青,不过没有说话,皇帝陛下虽然是他弟子,可到底还是皇帝。



说些打趣朝臣的话,都没什么好值得置喙的,有些奸邪谄媚的朝臣,怕是要因此歌功颂德。



还要谢谢皇帝陛下打趣说笑,算作他们光耀门楣的事情,说不定还要传承下去。



仝致远虽然与他们不同,可是皇帝陛下说话,他倒是没有必要反驳,那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当然在勤政殿之内的都是知趣得人物,笑了片刻便是收敛,好歹仝致远乃是帝国太常卿,九卿之首的朝臣。



同时历经三朝的元老级人物,又是两朝帝师,从尊师重道来看,皇帝陛下就不该说刚刚那话。



只是眼前的氛围有些凝滞,皇帝陛下说那些话,调剂一下勤政殿的氛围倒是无可厚非。



魏功和项信同样立即收敛。



项信和仝致远乃是同门,且在同一间屋子里面住了好几年,彼此之间只有情谊,哪里来的恨意。



之前的种种不过是老小孩的举措,打发一下彼此之间十几年不见得陌生感。



魏功则是明白,仝致远到底是帝师,他和仝致远关系算不得疏远,同样也没有太过亲近。



如他这般的太监,该亲近什么,不该亲近什么,自然心知肚明,打发下气氛,活跃下刚刚的熟悉感,都是外在。



现在收敛,是因为存在度量的问题,开玩笑总是在适度之内,否则得不偿失。



……



……



勤政殿沉寂片刻。



以项信说话开头,项信凝眉望着高座上面的皇帝陛下,先是告罪道:“未得陛下允许,臣擅自接管守城军。”



“同时初入咸阳便是搅扰起风波,抓捕执金吾家公子,有扰乱咸阳都城安稳之罪责,还请陛下降罪。”



说罢,项信就是要跪在地上。



皇帝陛下连忙站起来,虚空抬手示意项信不用跪:“项老说得哪里话,快快起来。”



“项老在南境为帝国殚精竭虑,有事开疆拓土,又是整顿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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