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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5章 可能
洛欧摇摇头。“我不知道,岚。他是人类,所以,这举动可以意味着任何事情。““胡林你呢?““我也不知道,“胡林的语气跟巨灵的神情一样担忧,“他可能真的只是派手下去换班,也可能这就是家族游戏的特点。你永远无法猜透。我在卡里安的期间多数都是呆在主门外,岚大人,我对卡里安贵族了解不多,不过——呃,不论在哪里,daerdaemar都很危险,但是我听说在卡里安更是如此。“他忽然眼前一亮,“丝琳女士,岚大人。她比我或者建造者都会更清楚。您可以明天早上问她。“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丝琳走了。岚下楼到大堂的时候,玛雯夫人递给他一张封起来的羊皮纸。“请您赎罪,大人,但是您真该听我的话的。您应该去敲您的女士的房门。“岚等她走开之后才拆开白色封蜡。封蜡上面印着新月和星星图案。



我必须暂时离开你。这里人太多了,我不喜欢卡德文。我会在卡里安等你。永远都不要以为我遥不可及。你会永远在我的心中,正如我知道我在你的心中。



信没有署名,不过,优雅流畅的字迹跟丝琳形象相符。



他小心地把信折好,放进口袋里,然后才走到屋外,胡林和马匹在等他。



卡德文队长也在,带着另一个较年轻的军官和五十个骑在马背上的士兵,挤在街上。两个军官都没有戴头盔,只是带着钢铁护手,蓝色外套上罩着镀金胸铠。每个军官身后的甲胄上都绑着一根短棍,上有一面浆硬的旗子正好在他的头上露出来。卡德文的旗子上有一颗白色星星,年轻军官的旗子上横画着两条白色杠杠。他们和穿着朴素盔甲、带着铃形头盔的士兵形成鲜明对比。



岚走出旅店的时候,卡德文鞠了一躬。“早上好,岚大人。这位是尔里卡塔瓦林,他负责带领您的护送队伍——如果我可以这样形容他们。“另一个军官鞠了一躬,没有说话;他的头剃得跟卡德文一样。



“感谢你们的护送,队长。“岚回答,假装很轻松。菲恩不会尝试对付五十个士兵,然而,岚希望自己能相信他们真的只是护送而已。



队长看了看正在把毛毯箱子绑在马背上的洛欧。“这行李很重啊,巨灵。“洛欧几乎一脚踩空。“我从来都不喜欢离自己的书本太远,队长。“他故意露齿一笑,牙齿光芒一闪,然后继续快手快脚地把箱子绑在鞍上。



卡德文看看四周,皱起了眉头。“您的女士还没下楼。她的漂亮马匹也不在这。““她已经走了,“岚告诉他,“她必须连夜赶到卡里安。“卡德文挑起了双眉。“连夜?但是我的人请赎罪,岚大人。“他把年轻军官拉到一边,飞快地窃窃私语。



“他派人监视了旅店,岚大人,“胡林耳语道,“丝琳女士肯定是设法没被他们发现地离开了。“岚沉着脸爬上红的马鞍。如果卡德文真的对他们有什么疑心,丝琳的做法无疑更让他肯定了。“她说,太多人,“他喃喃说道,“此刻卡里安里的人不是更多吗。““您说什么,大人?“岚抬头,看到塔瓦林骑着一匹高大的灰色阉马走到自己旁边。胡林也上了马,洛欧站在大马旁边。士兵们排成一队。卡德文不知去向。



“事事都出乎我意料。“岚说道。



塔瓦林朝他浅浅一笑,仅仅比嘴唇的扭曲强一点儿。“我们出发吧,大人?“这支奇怪的队伍朝着通往卡里安的结实泥路出发了。



事事都出乎我意料。茉蕾喃喃说道,并不期望兰恩回答。她身前的磨光长桌上乱糟糟地堆满书本纸张、卷轴手稿,多数都因为长时间的储存而铺满灰尘,因为年岁久远而破碎,有些只是碎纸片。房间几乎像是由书本手稿建成的一般,除了门口、窗户或者壁炉的位置之外,立满了书柜。房里的椅子是高背椅,垫着厚软垫,但是半数椅子,连同多数小桌子,都堆着书本。有些书本卷轴还塞到了桌椅下。不过,只有茉蕾身前的那堆书是她的。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不远处村子的灯光。这里没有危险,也没有追逐。没有人能想到她会在这里。清除我的思绪,重新开始,她心想,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没有一个村民怀疑住在这座暖和小屋里的两位中年姐妹是艾塞达依。这是一个位于阿勒府草原深处的一个农业村庄,名叫提凡之井,在这种小地方,人们不会有这样的疑虑。村民会来找两姐妹询问解决他们问题的意见,或者治疗疾病,他们把这对姐妹看作是受到光明祝福的女人一般尊重,仅此而已。埃迪里尔和凡迪恩在很久之前就自愿隐退,时间久得连白塔里也很少人记得她们还活着了。



她们俩带着一个跟她们一般年纪得守护者,过着平静的生活,依然致力于撰写裂世之后、以及她们能查得到裂世之前的历史。总有一天。同时,还有那么多的资料需要收集整理,那么多的谜团需要解答。她们的屋子是茉蕾寻找所需资料的最佳地点。除非,那资料不存在。



她的目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身。兰恩懒懒地靠在黄砖砌成的壁炉旁,如磐石一般沉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兰恩?她在刻意观察兰恩的反应,否则,她不可能看出他眼眉的瞬间抽动。她很少能令他感到意外。这个话题是他们两人谁都不曾提起过的;大约在二十年前,她曾经对他说她记得,当时的自己怀着一个仍然年轻得可以被人称为年轻人的女子的骄傲说出那番话她永远不会再提起这件事,而且希望他也同样保持沉默。



我记得。他只回答。



我猜,你还是不会道歉吧?你把我丢到池塘里去了。她没有微笑,虽然此刻她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好笑,我全身湿透,那时正是你们边疆人所说的新春季节。我几乎冻僵。我记得我也烧了一簇营火,还挂起毛毯,让你可以独自暖和身体。他拨了拨壁炉里的柴火,把火钳挂回原处。在边疆,连夏季的夜晚也很清凉。我还记得,那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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