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慕烟烛等人,还有沈家人,都等着急了。
这接个亲,怎么这么能折腾呢?
很快,几十辆豪车停靠在庄园门口,在保安的指引下,车子缓缓驶入通道里面。
车门打开,先是下来伴郎,清一色的西装革履,泞城的男人们都很帅气,一众荷尔蒙的气息,顿时间喷薄而出。
“江太太。”江北渊不动声色走到了言念身旁,揽过了她的纤腰,他薄薄的唇滑落到她的耳畔,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彼此能够听到:
“我爱你。”
言念笑着看过去,“怎么了?”
他只是摇头,笑却不语。
沈潮生和江春和从车上下来——
那一瞬间。
在以“生鱼片”为首的兔子头目带领下,满场的白兔子在草地之间围聚一团,摆成了“心”形的形状,花丛掩映,粉色的玫瑰花争相摇曳,美不胜收!
江春和刚想尖叫,下一秒,声音被烟花礼炮齐鸣的声音带过。
价值数十亿的礼炮烟火,在白天震荡了整个泞城!
此时此刻徐家,趴在窗户边的徐正东,听着这一声接一声的礼炮,他蓦地打了个机灵,打开了窗户抻着脖子朝外望去。
声音,是从皇家庄园那块区域传来的!
皇家庄园……
“小和,你长大后嫁给我吧,我想当小和的老公!”
小时候扮家家酒,徐正东可怜巴巴问江春和。
那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眉开眼笑,毫无心机,“好呀,那我也要跟爸爸妈妈一样,在皇家庄园办婚礼哦。”
“皇家庄园?好的小和,我记住了!”
那一年他才上幼儿园,可是他却清晰地记得江春和说的每一个字,连同她开心的表情都记得那么清楚!
徐正东反应过来,疯了一般跑出了卧室,揪住了客厅沙发上徐况杰的衣服领子。
“爸!爸你告诉我,为什么外面会放礼炮?”
“我怎么会知道,估计谁家孩子过生日,或者给老人祝寿之类的吧!”徐况杰让声音尽量平静。
只要坚持今天过去,一切都好说了!因为,徐正东就和赵柠月出国了!
“不!不可能!”
“是不是小和今天结婚!她是不是和沈潮生办婚礼了!”徐正东崩溃地大喊!
“哎呀不是,你别多想了!回房间呆着去!”徐况杰拍了他后背一下。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徐正东握着徐况杰衣领的手都在发抖!
“爸!你们怎么能这样?小和结婚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
他崩溃地松开手,跪坐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
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他心脏狠狠挖了一刀。
把那块最珍贵的肉给挖掉了。
分明是要了他的命!
徐况杰不耐烦踹了他一脚,“是又怎么样?今天他们结婚,我和你妈不想看到你受刺激,才瞒着你,而且老江和沈潮生那边,也不希望你过去搅局!”
就像是现在这样,徐正东若是去了婚礼现场,肯定比此刻还要崩溃!
“爸!爸你带我去婚礼现场吧!”
徐正东匍匐在地上,抱住了徐况杰一条大腿。
“我求你了爸,我要去看小和,我求你!”
“不行!我答应过老江,在婚礼结束之前,我不会让你出门的。”
因为,徐正东现在很偏激,他都能开直升机带着江春和出城,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徐况杰和江北渊都担心他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所以婚礼——
徐正东绝对不准去!
“爸你带我去吧,我给你磕头了行不行,你就带我去吧!”
“你给我起来!”
看不惯儿子这么没骨气,徐况杰把徐正东从地上拎起来,二话没说给了他脸上一拳。
徐正东的脸上立刻就多了一块淤青!
“为了一个女人,你尊严都不要了是吗?你特么的还配做我徐况杰的儿子吗?!”
“那爸呢?如果妈改嫁了,爸难道不会疯掉吗?江北渊的老婆要是改嫁了,他不会崩溃吗?你们都不会将心比心,凭什么说我没有尊严!”
“你——”
徐况杰捏紧的拳头,松开了。
他深吸了口气,指着徐正东的脸。
“好,那你必须答应我,不准搅局,只能够远远看着,我就带你去!”
“嗯嗯我答应你!”
闻言,徐况杰便让徐正东回房间换衣服,然后出门了。
他把徐正东带去婚礼现场这件事,徐况杰,没有告诉江北渊!
……
江春和要走两段红毯,第一段,是江北渊陪着她走!
江春和挽着江北渊的胳膊。
江北渊把她交到了沈潮生的手里。
他深邃的眸,和沈潮生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交给你了。”江北渊说。
“不负众望。”沈潮生回答。
八个字,在这两个男人这里,足矣!
第二段红毯,是沈潮生陪着江春和走。
像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前半段,都是父母陪着走的。
后半段,就是老公陪你走。
江春和走得很慢,她手里抱着花束,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要陪自己走余生的丈夫,忽然觉得好幸福好满足。
她一直都是无忧无虑活着的,江家的小公主,父母没有让她经历什么苦难,哥哥和弟弟也都很宠着她。
相信在沈潮生这里,也不会让她经历苦难的,他,可是她江春和好不容易爱上的男人!
信誓旦旦这么想着,对余生充满了期待。老公在泞城,爸妈家人也在泞城,想家了还能回家看看,好开心。
此次的证婚人是江景明。
江景明身后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沈潮生和江春和的照片剪辑,甚至他们小时候的也有,江春和3岁,遇到了12岁的沈潮生。
那一年,他蹲在她的面前,问,“要不要跟我走?”
她毫不犹豫:“要!”
那一年,他站在她幼儿园的门口,含笑地说3岁的她:“招摇过市。”
那一年,他给她买了很多棒棒糖,唯独没有荔枝口味。
她说,哥哥,我喜欢吃荔枝味的棒棒糖!
那一年,他和她同阑尾炎住院。
她问:哥哥你叫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答:沈潮生,我叫沈潮生。
她说:哥哥,晚安!
他笑着,好好睡吧,晚安!
时隔了18年,他们结为夫妻了。
这段剪辑,是江景明和江清池共同剪辑的。
他们甚至去要了江春和学古筝店面门口的监控录像,把每一次劳斯莱斯靠在外面,看江春和弹古筝的画面,都剪辑了下来。
她钟灵毓秀,于窗前拨弄琴弦,侧脸娇美可人。
沉默的黑色劳斯莱斯,不动声色地陪伴。
一动一静,正好互补。
他说:“江春和,我要了。”
他说:“像你这么漂亮的人,该做我沈潮生的明珠,而不是为了别的男人哭。”
他说:“试着和我谈恋爱吧,江春和!”
他说:“牛鬼神蛇,魑魅魍魉,谁敢动我的沈太太?”
他说:“许一人以偏爱,寄吾生之慷慨,30岁的沈潮生,订你了。”
他说:“你这脾气,也就只有我,沈潮生,能受得了!”
她不确定地问:
“沈潮生,你会一辈子对我这么好吗?”
“会。这辈子会,下辈子也会,不过我们要先过好这辈子,沈太太。”
……
伴随着大屏幕的滚动,沈潮生和江春和站在了江景明面前。
江景明拿起了话筒,“今天……”
剩下的话忽然说不下去。
眼泪疯了一般从江景明的眼角流出来,他别开脸去,皱着眉憋回眼泪去。
“对不起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