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化妆师不敢再多说什么，这才出去了。
化妆间只剩下沈羽蝶和詹姆斯两个人，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沈羽蝶的眼睛是阴沉的，“答应我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够做到。”
“……”
詹姆斯没有说话，直接走到了沈羽蝶这边来，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他的嘴唇游弋到沈羽蝶的耳朵边，笑了笑，“你今天……sobeautiful！”
“放尊重点，你自己也说了，我是你的小妈。”
“小妈，又如何？”
詹姆斯的嘴唇忽然含住了沈羽蝶的耳朵边，他的气息令她厌恶，沈羽蝶回过头去，“啪”地甩了他一巴掌。
她的双眼带着灰烬般的沉冷。
“你就是个混蛋！”
詹姆斯擦拭一下嘴角的血迹，冷笑，“谁让你一开始愿意招惹我这个混蛋呢，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不可能来泞城？”
“你给我滚——”
“如果我说不呢。”
“砰！”目睹了这一幕的顾清风，冲了过来直接给了詹姆斯一拳头。
“你怎么回来了！你这个恶魔，你伤害羽蝶害得那么深，你配回来吗？”
挨了两拳头的詹姆斯，一看来人，倒是笑了。
“顾清风啊！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你还跟狗一样跟在这女人身边？”
“你再说一遍试试？”顾清风眼底迸发出狠厉的光。
“好了你们别吵了！”
沈羽蝶冷静下来，她平静注视着顾清风。
“今天是我的订婚典礼，我不想出现什么差池，丢了我们沈家的脸，请你们两个不相干的人立刻马上离开。”
“羽蝶……”叫她的名字，顾清风眼神楚痛。
门外，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近。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身材火辣，她瞧着化妆间的三个人，将目光对准了詹姆斯。
“老公，你怎么在这？”
“亲爱的，爸让我去隔壁核对一下烟酒的数量，我路过小妈的化妆间，看见化妆师不在，就进来问问。”詹姆斯脸不红心不跳解释。
闻言，女人对着沈羽蝶嗤之以鼻，“我才不承认她是我小妈呢，下贱的东西！”
“好了别生气了亲爱的。”詹姆斯揉着女人的头发，当着沈羽蝶和顾清风的面，亲了她一口，然后搂着女人的腰，两个人你侬我侬走了出去。
化妆间，顾清风也有些嘲讽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羽蝶。”
沈羽蝶：“不关你的事情，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你忘记我吧，我不爱你。”
“所以……你还爱柏鳞？”
当年，沈羽蝶被假的沈秀芹送上了偷渡的轮船，被卖到了F国，顾清风就是在F国和沈羽蝶认识的。
但是那个时候，沈羽蝶和柏鳞谈恋爱，柏鳞是个渣男，左拥右抱，沈羽蝶爱他死去活来，毕竟女人都有年少轻狂不懂爱的时候。
沈羽蝶：“他已经不叫柏鳞了，他现在叫詹姆斯。”
“柏鳞又怎样，詹姆斯又怎样，都是同一个人，你爱他吗？你还爱他吗？”顾清风的情绪有些失控。
沈羽蝶眼神无波无澜。
半晌后她点头：“是，我还爱着他。”
“所以……你甘愿嫁给黄健强做柏鳞的小妈？你真的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我喜欢，我愿意，顾清风，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我不止一次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爱你，你要我说几遍？”
“——”怒不可遏的顾清风，化身一头雄狮，直接将沈羽蝶压在了身下。
他疯了一般咬住了她涂着口红的嘴角。
沈羽蝶却是无动于衷。
在男人的唇朝她的脖颈蔓延时，沈羽蝶清冷的嗓音响了起来：“想要沈家和顾家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你就要了我吧，反正我还是会嫁给黄健强的，你知道我什么脾气。”
“……”
她死鱼一般毫无波澜的神情，刺激到了顾清风。
他松开了沈羽蝶，背对着她，长长的影子孤绝料峭地拖在地上。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寒得若霜：
“好，我尊重你，只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沈羽蝶的眼角凝固了一颗摇摇欲坠的眼泪，伴随着顾清风离开的那一刻，滚烫的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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