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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强烈的痛苦令笙箫控制不住,从一开始唇瓣微颤的呜咽,到最后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狄蔚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禁锢她的手,笙箫腿跟灌了铅似的异常沉重,她拖着沉重的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病床边。
想触摸他消瘦的脸颊,可快要靠近的时候却仿佛触电了一般弹开。
掀开被子,看见了他瘦如入鸡爪似的手,手像干枯的树枝,同样枯黄得看不出一丝红润血色,而在那包裹着骨头的手背之上,挂吊瓶用来扎针的部位已经是一片乌青,密密麻麻都是细小针孔。
没什么精神的他,正闭着眼沉睡,气息越发显得微弱,如果不是病床边的心电图有起伏,微弱到近乎没有的气息,会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已经离世。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傻?不就一个女人嘛,还是一个没心没肺又狠心的女人,何必这么念念不忘?何必为了她糟蹋自己的身体?
即便是睡梦中的他,也依然很不安稳,眉心一直紧紧地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