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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 旧事新人
听到裴寅的话,苏颂的话头顿时止住,所有人都转向裴寅。



裴寅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大人物注视,倒是也不慌,平静的抬手,告退而出。



王存见状,冷哼一声,道:“看你们干的好事,现在惊动了官家,怎么收场?”



文彦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章惇,忽然转向苏轼,道:“子詹,你怎么看?”



众人听到2文彦博说话,又突然问话苏轼,不禁又看向苏轼。



苏轼神色动了动,倒是明白了文彦博的用意,神色淡漠的道:“自庆历以来,诗案层出不穷,下官以为,若是重惩赵阗,会令士人噤声,天下胆寒,非社稷之福。”



苏轼的话,不让人意外。



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就是:乌台诗案。



神宗朝,苏轼的一首诗,被当政的‘新党’攻击为‘谤讪新政’,监察御史接连上书抨击,后面的沈括等人也加入战团。



最后,演变了‘新旧’两党的党争,两党的大人物接连下场,包括了王安石,司马光,吕公著等当朝大佬,最后神宗皇帝都亲自下场,想要探明究竟。



苏轼在御史台被关押了一百多天,一度传言要被‘斩立决’,苏轼甚至绝望的在牢里写了绝命书。



最终的结局,大宋的‘不杀士大夫’的无敌要求下,苏轼被放了出来,但被流放岭南,以了结此案。



这个案子,本质上是党争,可苏轼当时文名盖世,造成的影响是无比可怕的。



有人说,元祐初,司马光等人打开‘诗案’之门,将‘新党’尽数扫出朝廷,就是来自这场‘乌台诗案’。



对于那场差点要了他命的诗案,苏轼说的十分寡淡。



但在场的,除了文彦博,苏颂,王存登时少数人,章惇,蔡卞,李清臣,林希,黄履,来之邵,林希等等,哪怕是许将,曹政都遭遇过‘诗案’的牵累。



因此,政事堂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仿佛在回忆什么。



“我们现在去垂拱殿?”苏颂没给他们回忆的时间,看着章惇道。



章惇环顾这一大群人,剑眉慢慢放下,道:“都去。”



说着,他就起身,带头出门。



大宋文官集团的最高层,除了枢密院的枢密使章楶外,所有人都在。一大群人,跟在章惇身后,出了政事堂,转向不多远的垂拱殿。



这会儿,赵阗已经到了垂拱殿。



他极力保持平静,实则内心忐忑不安,眼神都是慌乱。



一时激愤,上了那道奏本,事后不多久他就后悔了。



现在被叫到了官家的垂拱殿,他如何能不慌,站在垂拱殿内,弯着腰,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眼皮都不敢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万分煎熬中,他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就更加不敢乱动了。



赵煦从侧门进来,就看到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年轻站在殿中,双腿可见的在打颤。



赵煦一笑,坐下后,道:“你就是赵阗?”



赵阗一个激灵,连忙抬手道:“学生赵阗,参见官家。”



赵煦摆了摆手,道:“免礼。坐吧。”



赵阗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陈皮抱着手,道:“官家赐座,左右两边椅子,你随便坐一个。”



赵阗这才敢抬头看赵煦一眼,又连忙谢恩,在左侧的第一个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下。



赵煦打量他一眼,面上若有所思。



这个年轻人的两道奏本,将开封城都给炸开了。虽然他没有刻意去关注政事堂的动静,却也知道政事堂必然会吵的不可开交。



“谢谢。”



赵阗看着黄门送来的茶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而后又慌张的对赵煦躬身,才慢慢坐下。



赵煦见状,不由得笑了,端着他的茶杯,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赵阗见赵煦坐到了他对面,心头就更加慌乱了,坐的一动不动。



赵煦端着茶杯,观察一会儿,笑眯眯的喝了口茶,道:“你这个位置,是大相公坐的。”



赵阗吓了一大跳,猛的站起来,躬身抬手的请罪道:“赵阗不知,请官家治罪。”



赵煦抱着茶杯,道:“没什么事,大相公没那么小气,坐下说。”



赵阗哪敢坐,可总不能干站着,头皮真真发麻,还是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赵煦看着他,笑道:“你这两道奏本,可以说,将天下士人都给得罪了。政事堂里,九大相公,六部尚书,御史台等的头头脑脑齐聚,为了一个人开会,你是独一份。”



赵阗心惊胆战,垂着头,有些结巴的道:“赵阗一时冲动……”



“不是冲动,”



赵煦打断了他的话,道:“有些事,所有人不敢说,一些人不肯说,朕是不能说。你是说了实话。只不过,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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