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一声长叹。
印象中的韩三秋虽然有些猥琐,却也是修为通天的大修士,跟妖帅一起脱困之后,暴发了一场惊天大战,让当时的乌世鉴惊骇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这白马书院,人人谈起韩三秋,都好象怀着一种别样的意味,而且他的那一峰,居然连一个学生也没有。
“我想跟随韩先生学习符术。”乌世鉴突然道,他现在仅会的两道粗浅符术,就是韩三秋教授的。
胡先生突然眼睛一亮,“韩先生这两年来连一个弟子也没有收,若是这一届满,下一届再收不到弟子,他就要失去教授这一峰的资格,你要是资质够好,他一定会破例收你,护住他这一峰的资格。”
但他又突然摇了摇头,“符先生那里,我会再去想办法,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去求求他,让他收下你,虽然现在不是收徒的时候,但这些当先生的,总有些特权。”
他虽然看起来极其厌恶大喜和尚,对他骂不绝口,但其实对他拜托的事一点也没有轻视,反而费尽心机,想要帮他完成。
这个世界上,夸你赞你的人,未必是真正的朋友,同样,骂你的人,也未必就不是真朋友。
乌世鉴眼前仿佛看见这个胡先生和大喜和尚在一起大醉笑骂、踉跄跌撞的情形,不禁微笑。
但他随即正色道:“胡先生,我的心意已决,就要跟随韩三秋先生学习符术,还请先生帮我。”
胡先生盯着他看了很久,“你确定?”
“当然确定。”乌世鉴曾亲眼目睹韩三秋的修为,绝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教好自己符术。
“好吧,既然这样,这也是你自己的缘法。”胡先生突然大袖一挥,脚底生起一朵七色云彩,托着乌世鉴和自己朝空中飘去。
脚下的景色迅速在眼中变小,层峦叠嶂飞快掠过身边,这种感觉跟自己展翅而飞的感觉大不一样。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胡先生意态潇洒,大袖飘飘,宛如神仙。
“我姓乌,叫作乌世鉴,还没有请教先生大名?”
乌世鉴一上来,这位胡先生就是劈里叭啦一阵脾气,结果到了现在还互相不知道姓名。
这时候的胡先生,已经恢复了常态,笑道:“我的名字叫作胡空山。小子,你跟那个花和尚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乌世鉴想了好久,“朋友,好朋友!”
“能跟那个花和尚成为好朋友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胡空山哈哈大笑,“我是疯子,你一定是傻子,要是不傻为什么放着我这样的名师不要,偏要去找韩三秋?”
“韩先生到底怎么了?”乌世鉴问道,心中疑惑更深。
“你去看了就会知道了。”胡空山好象不愿多说,脚下的彩云越过山岭,越飞越高。
“韩先生不去自己的白庐峰,这是要去哪里?”在他们的上方的一座巨大的山峰上,突然飘落下一个人来。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身穿大红长裙,云袖高鬓,双手负在身后,脚底下紫云翻涌。
她长得十分美貌,只是样貌中多了一些肃杀凌厉,少了一些娇柔妩媚。
“紫,紫云师妹。。。”胡空山见到这名女子,象是见了老虎,吓得往后一缩,就连脚底的彩云都差点散掉。
“这个人好象不是我们书院的人吧。”紫云冷眼扫过乌世鉴。
“哈哈,哈哈。”胡空山打了几个哈哈,眼睛四处乱瞟,只见远处又是三道光华闪过,刹那间就来到面前。
这是三名男子,一人褐袍灰带,约有四十来岁,高额阔脸,神态清冷,一人高冠束发,样貌古拙,手中轻敲着一把折扇。
另外一人身高九尺,看来已经有五十来岁,须发半白,但浑身股肉虬结,显得异常威猛。
“胡先生,你打伤看门守卫,又将陌生外人带入书院,意欲何为?”样貌古拙的男子轻挥折扇道。
“我想干什么关你屁事!”胡空山眼睛一翻,他对那红衣女子畏惧,对这名男子却没有半点退让之心,“白马书院三十六峰,各扫门前雪,我的瓦上霜还轮不到你来管。”
“你。。。”男子气结,“胡空山,我们这就找个地方,去比试比试。”
“好!”胡空山本来就存了一肚子气,“贾好古,我正好手痒了,看我不把你的白茅峰掀个底朝天!”
“胡先生,过了,过了。。。”褐袍男子道,“我们都已经是四阶修士,又是书院先生,当为诸院学生当表率,何以粗陋至此?”
在不远处的各个山峰前,已经有无数的光团冒出,许多人探头探脑的朝这边望来。
这些都是各个峰上的学生,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的观望。
“祝江月,少在那里假斯文,你暗地里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以为我不知道?”胡空山丝毫不留情面。
他眼睛转身那个壮汉,壮汉却哈哈笑道:“老胡,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最好是痛痛快快打上一架,在这里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打上一架了,全身的骨头都发痒了。”
“黎千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