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呢,从小任性惯了,连自己这个父亲也无可奈何。
不过明天的“刀兵大阵”,谅那个小子也闯不出来,看在昭恩侯的面子上,留他一条命就是了,苦头肯定是少不了让他吃的。
城外敌人凶恶,本来就已经忧虑不堪,这时候见到女儿回来的一腔欢喜,也变成了满腔怒火。
“传我的令,明日在演武场摆下‘刀兵大阵!’”他恶狠狠的道。
第二天的一早,乌世鉴就已经来到城楼,通过城楼朝北望去,众多的妖兽也已经退入树林,只传来低低的兽吼声,朝南面望去,尽是密密的原始森林,巨树参天,中间影影绰绰,似乎隐藏着许多身影。
南边森林里的是什么人?莫非便是侵扰帝国六百余年,都没有完全消灭的南蛮人吗?
镇南郡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要怎么样才能击退外敌?平阳城已经成为一个陷阱,就算来诸侯来救,恐怕也要陷落。整个坎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下之乱,就要开始了吗?
人族和妖族的大能,早已预料到会有一场大战,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启。
城外的敌人悄然隐藏身形,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在白天不便于攻城,也许是因为前两次的大战,也需要休养生息,但一旦它们又重新开始攻城,必然又将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在震州妖袭的时候,永安侯府的“奔雷军”就曾经数次跟妖族交手,但普通的将士,显然不是妖族的对手,那镇南郡的“伏蛮军”,又能否抵挡住妖族和南蛮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他心中满是忧虑,昨晚方家父子看起来都面有忧色,显然情况并不容乐观。
城头城内,数万“破蛮军”分成数个大营驻扎,守卫城头城门的兵士,全都有意无意的望向他,眼中除了惊讶外,全都写满了愤怒。
三小姐在镇南郡,是所有人心中的公主,眼前这个男子,居然做出逃婚这样的事情,令整个镇南郡蒙羞,人人都恨不得上前砍他一刀。
乌世鉴满脸苦笑,心中却又释然,凡事有因有果,终究有了结的一天。
今天,便是了结这桩事情的时候!
“所谓的‘刀兵大阵’,乃是选取军中的精锐,组成九层的兵塔,由你一人独自闯上去,闯的层数越高,就证明你越强!”他回想起昨晚三小姐对他的交待。
“我们破蛮军中选拔将士,就是通过这个大阵,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人能够闯过九层。但我相信,你一定能!”三小姐对他充满了无穷的信心,她就是要让父亲看看,她亲自选中的人,是多么的强大无畏。
城内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身穿黑色重甲的将士,骤马疾驰,在城楼处翻身下马,大声道:“侯爷请乌公子前去演武场!”
乌世鉴走下城楼,在众多兵士的注视中,随着那名将士朝着城中的演武场走去。
在广阔的演武场中间,以巨大的木头搭建起来一个高达数丈的台阶,每一层都站满了身披重甲,全付武装的士兵。
越到上面,人数就越少,但显然也就越强。
到了第六层,就已经是一名三阶的“千夫长”,到了第七层,赫然已经是方从龙、方从虎亲自坐镇。
第八层上,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扶剑端坐,第九层,方去恶负手而立,神态严肃。
三小姐身穿银甲,越发显得英姿飒爽,和令狐悔远远站在一边,眼中满是鼓励,令狐悔的神态就显得有点复杂。
原本他对三小姐还有钦慕之心,来到南疆以后,越是经历得多,这种心思越是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淡。
他当然已经看出来三小姐对乌世鉴一往情深,此时站在这里,就仿佛看着方家选女婿一样,心里满不是滋味。
“乌公子请穿甲!”有人送上一套沉重的盔甲。
“多谢,不必了。”乌世鉴踏步上前。
“一旦踏入阵中,生死不论,你可有胆一闯?”方去恶的声音从空中飘来,严肃冷酷。
“是!”乌世鉴只说了一个字,就又朝前踏了一步。
“请入阵”第一层的数百名将士齐声大喝,声震天际,这些兵士个个身材魁梧,虎视耽耽,满含怒气,他们手中的刀,长达六尺,柄长三尺,刃长三尺。
这种刀,是专门用来对付南蛮人的,南蛮人身材高大,若是一般的刀,根本无法砍到他们的头颅。
乌世鉴一步踏入,身前身后顿时起了一阵狂风,七八柄长刀卷起刀锋,朝他重重斩下。
这些“破蛮军”臂力强劲,配合无间,全都是在与南蛮拼杀中成长起来的精锐,一出手就是凶悍绝伦,毫不留情。
“当”的一声轻响,七八柄长刀同时飞上半空,几名铁塔似的大汉被撞得倒飞出去,四周砰砰连声,数十名大汉被这股巨力撞得摔倒在地。
这些都是普通士兵,虽然比起一般的兵士要强不少,但还根本无法抵挡乌世鉴一弹。
他收敛剑气,稍稍发出气息,就已经将这些士兵摔得东倒西歪。
数百名大汉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