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的事故。”
“您若不信,只管往北面走去的时候瞧着,那边成片成片的稻田,肯定没有南城这边淹的厉害,收成保住,绝对不是问题。”
小二信心满满,似乎对祝家有着充实的信心。
王中对他的话倒不怀疑,毕竟祝家能在这白芽县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没人闹将开来,其势力肯定非同一般。
即便这小二说的祝家好似一个普通的大地主一般,但王中却不敢将之如此认为。
前面这店小二那一句“在此地呼风唤雨”,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王中其实更在意这后头的细节,想了想,他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可组织民众兴修水利,难道不应该是本地官府的责任吗?若是官府做的比祝家不差,又何至于此呢?”
小二闻言一滞,不屑的哼哧了一声,充满了对官府的蔑视,正要开口说什么,但是这时候掌柜的忽然喊了一声,将他唤了过去。
王中转而低头吃东西,眼角的余光,却见掌柜的似乎在训斥着那店小二,之后便将他打发到后厨去了,前头招呼的店小二,没多久便换了一个上来。
王中心头一沉,看来这掌柜的还有些警觉,当下他也就不再继续问其他人,快速吃饱喝足之后,带着宁宁离开了这里。
店小二既然都说了往北走就能看见祝家的田,那等会就出城往北便是。
只是这关口上,他有些难办的是,接下来宁宁要怎么办。
祝家既然是在寻找女童做陪葬,自己带着宁宁,肯定是要被人注意的。
真要动起手来,祝家的实力还不知道如何,宁宁的防护也是一个问题。
这事情,还得好好计划一番,要是有个帮手在侧,那就最好不过了,可惜的是,在这个世界,目前他谁也不信。
出了酒楼没过多久,前面便是一座城中小河,河上有座石桥,石桥两边的廊道上,有不少人支应着幡子招牌,摆摊卖些小玩意儿。
只不过此刻的桥头,却被一大群人给堵住了,马车不得寸进,王中只能停下等着。
人群之中,不时传来几声喝骂,接着还有拳脚相加以及求饶声,围观的人群许多,但却没一个上前劝解的。
“啧,这徐瞎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上城区摸人?”
“我看他是装瞎装成真瞎了,真是作死,摸谁不好,还偏生摸了洪三刀的伢子。”
“唉,好好的糊弄两句,混个口饭也不是不行,偏生做这等事。”
“就是,那洪三刀好歹也是杀了二十年的猪,一家兄弟几个都是横生的汉子,老四还在祝家庄做庄丁,他也敢碰?”
……
一群人议论纷纷,王中听了一会,大约是个姓徐的假算命先生,对屠户家的娃娃做了什么,惹得人家上来抱以一顿老拳。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里头轰然一闹,人群才逐渐散开,露出道路来。
王中又多等了一会,才看着三个壮实的汉子,带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离去,那小姑娘手里还拿着一枚糖人,正在一边抽泣一边舔舐着。
抱着她的那壮汉满脸横肉,一身煞气,看着就不好惹。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恶汉,却一边走一边不停的轻声细语的哄着怀里的丫头,让她不要害怕之类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为人父母者,概莫不同!
王中忽然若有所思,转头驾车过桥之时,只见前方道旁有个穿着破烂袍子,发髻散乱的干瘦老头,正拄着一根竹子,一步一瘸的朝着前方移动。
走进一看,那竹子上面还有破烂的布条,上面原先应是写了字的,只不过现在被撕得稀烂,卷在竹子上,也看不清了。
王中驾车路过之时,此人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却没在王中身上逗留多久,反而是看向了马车的车厢。
车厢里头,宁宁正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着街上的景色。
王中眼眸一沉,心底闪过一丝杀意,但手上却将缰绳一扯,停驻了马车:“老先生多有不便,可需要援手?”
老头闻言楞了一下,看了看王中只露出来的半张脸,犹疑了一会,才点头哈腰道:“多谢少侠仁义,多谢少侠仁义。”
王中让这老道上了车,便让他在车架上同坐着,老道还想寒暄两句,却不料王中什么话也不说,一鞭子就甩在了马匹上。
“宁宁,坐好了!”
马车顿时在这并不平整的路面上飞驰起来,将老头抖得是东倒西歪,死命抓住车厢的门框,才堪堪稳住身形。
原本还想大声呼救的他,在看到迎面而来的风将王中面上的头发吹起,露出那狰狞的面庞之后,登时骇得说不出话来,直喘粗气。
白芽县不是什么繁华之地,街道上人也不多,王中飞车疾驰,一路狂奔到了北门附近。
老头本来还想着朝官兵呼救,但王中却忽然冷哼了一声:“不想死就老实呆着!”
老头顿时身体一僵,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