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差不多,两边肩膀的宽度却至少顶的上两个张冠华并立,这样强壮的人实在难得一见。今天本姑娘不走运,遇上这样一个怪物,哪里还有打赢的道理。”
那对手见到走上擂台的竟然是个瘦弱女孩,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待主持示意决斗开始,那大汉举起双手,不慌不忙地走向王雪,身上竟没有一点防守的架势。王雪见他如此轻视自己,心里大怒,却也不敢冒然进攻,当下只是围着擂台和他兜着圈子。那大汉却不急不躁,只是一步一步地逼向王雪。台下围观的人群不停的大喊大叫,喊什么王雪一句也听不进去,料想是在嘲笑自己胆怯。两人又兜了两圈,那大汉仍是喜怒不形于色,王雪却越加心慌,心想:“我这样不断逃避,接近于无赖行径,就算不被主持罚下擂台,又怎么可能获胜呢。”又转了一圈,求胜之心骤起,猛然间停下脚步,不向后退反而向前疾冲,挥拳打向那大汉胸膛。按照她的进攻习惯,第一拳总是先击对手面门,可是那大汉比她至少高出一个头,这一拳却只能打到胸膛。那大汉过于轻敌,胸口被王雪一拳击中,微微一疼,急忙含胸收腹,伸手抓住王雪手腕。王雪收拳十分迅速,本来难以抓住,可是那大汉的手臂比王雪的手臂要长的多,王雪虽已收回胳膊,手腕仍是被紧紧抓住。王雪使出逃脱之法,数次挣扎,可是对方将手紧紧握住,实在挣脱不开。那大汉又伸左手去抓王雪右手腕,王雪手腕绕了半圈,击向那大汉左肋。那大汉自恃抗击力过人,受着这一击不防硬去抓王雪手腕。此时王雪双手均已受制,动弹不得,只急得她花容失色,心想:“你站架出手时全无招式可言,仅凭膂力强劲而欺人,这还哪像是个习武之人?”
那大汉陡然间大喝一声,双手突然放开王雪手腕,发掌推向王雪胸口。王雪突然听到一声呵斥,只震得双耳嗡嗡生疼,未及有所反应,便感到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撞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围观群众不住为那大汉喝彩。王雪栽倒的瞬间便知应该立即起身,可是那大汉早已前窜一步,猛地扑下来,将王雪压在身下,肌肉虬结的胸膛死死地按在她雪白的脸颊上,竟是想凭着沉重的身体硬生生的将她压伤。王雪被压得浑身疼痛,胸闷气短,感到紧贴在脸颊上的那大汉的胸肌火一样灼热,当下只能用双手顶住那大汉的双肩,将脸侧向一旁,才能勉强呼吸。王雪暗暗叫苦,她王家拳的精髓在于快速流畅凶狠的进攻,现在被小山一样的对手压在地上,莫说双手双腿皆动弹不得,即便能动,又如何能够躺在地上施展拳脚呢!突然间灵光一现,记得幼时曾在一本武学书上见过类似的情况,被压在身下的人只要能控制住对手的腋下,便能控制对手的重心,从而使原本被压住的身体转换到对手上面,到那时自是立于不败之地,至少也好过现状。具体的招式王雪早已忘记,当下也无暇去想,只管腾出右臂,穿过对手左侧腋下。幸而那对手完全没有防守的意识,左侧腋下的位置竟是松懈的暴露在王雪手下。
王雪右手按住那大汉背部,不停地扭动身体,可是那大汉的身躯仿佛是一块千斤巨石,任由王雪如何挣扎推动,身体仍是纹丝不动。这样挣扎了一会,王雪已累的胸闷气短呼吸艰难。左侧一个声音一个劲的高声叫道:“抱住他的腿!抱他的腿!”王雪初时并未注意,又挣扎了一会,忽然心念一动:“这声音好熟,似乎实在对我说话!”急忙将脸偏向左侧,只见刘岳正站在左侧擂台下注视着自己,目光十分坚定,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珠,不知已尽全力喊了多少遍。王雪精神一凛,忙挥起右臂去搂那大汉的左腿,那大汉压在王雪身上之时身体偏向王雪右侧,左腿便是在王雪右臂位置,是以王雪一下便能搂住他的左腿。
那大汉微微皱眉,似乎预感到了危险,忙挺起上半身,挥拳向下击打王雪脸颊。王雪大惊,忙收回右臂护紧头部,只感到那大汉拳硬如石,打的自己的双臂刺骨般的疼痛。刘岳不住的大叫:“推他的二头肌。左手别松开。右手再去抱他腿……”王雪这时双臂已经麻木,虽然刘岳的叫喊声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无力施为。那大汉又伸左手打出一拳,这一拳打在半空突然转了一个弯,穿过王雪的右臂扼住王雪的脖子。王雪大惊,只感喉咙疼痛呼吸艰难,忙伸手去推那大汉,可那大汉五指如钳,实是推他不动。那大汉又伸出右手掐住王雪左侧脖子。王雪这时再也受不了,头晕的厉害,知道再拖得一时半刻非晕过去不可,心想自己一个小女孩被打晕在擂台上,那实在是丢人至极了!想到这里,脸上一红,挥手向主持示意投降。那主持早已蹲在王雪身边观察她,以便能在她晕倒之后立即阻拦施救,这时见王雪投降,忙去阻拦那大汉。那大汉站起身,哈哈大笑。王雪一张小脸全呈惨白,被那主持慢慢扶起。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输,这时只觉得对不起刘岳的一番劳苦喊叫。她头使劲低着,不敢去看刘岳。待那主持抓起那大汉的一只胳膊举向空中宣布获胜,王雪这才瞧瞧向着刘岳的方向瞄了一眼,却不见刘岳,原来刘岳早就去别的擂台看比赛了。
王雪走下擂台,心里十分失落,她自幼习武,本想着在这次比武大会中独占鳌头,不料竟在第一回合便惨遭淘汰,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转念一想:“刘师兄在擂台下帮我支招,我打输了却是对不起他,可是我年纪小力量弱,输了也情有可原吧。那吴天年纪不比我大,不也是在第一回合便被淘汰了吗?”忽然又想:“我们王家拳法全凭力量压制敌人,可是如果敌人骨骼惊奇,先天就比我强壮,那我苦习多年的拳法,只怕还打不赢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大汉!偏我又生的这么矮小!”
她小小年纪,却满心忧愁,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处空草地上坐下,心想:“如果我和我妈妈都是有力量的男子,现在我们的功力说不定有多深厚呢,昨夜也不会输给那伙强盗了。”想到这里,又担心起母亲的安危。吴天这时也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笑嘻嘻的看着手里的笑话书。王雪叹道:“吴天,我要是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就好了。”吴天对着书又看了一会,忽然转头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王雪惨然一笑,说:“没什么。”刘岳本来在西侧擂台下冷眼旁观台上两人比试,无意间回头看见王雪和吴天,便走了过来。王雪低声说:“刘师兄,对不起。”刘岳轻轻一笑,说:“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