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弟子,二人素有嫌隙,王雪这一番话正合李浩胃口,李浩一听,登时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梁飞虎听到笑声,大声喝问起来:“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在我武馆门前放肆?”他这一声叫嚷,馆内相互切磋的十来人便纷纷停手。梁飞虎两步抢到门边,见来人是李浩,不禁一怔,脸上随即现出不悦之色,叫道:“好小子,你来干什么?”李浩说道:“我要见大师兄。”梁飞虎说道:“见大师兄作甚?啊,我知道啦,你被刘岳逐出了师门,是以弃暗投明,来投奔肖大师了是不是?”李浩脸色微变,但想为了王雪只得暂且忍耐,于是说道:“大师兄现下何处,我要即刻见他。”梁飞虎冷笑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大师是你想见便能见到的吗?我老实告诉你,莫说来的是你这混蛋,便是他刘岳亲自来了,也得在我面前跪个三天三夜,否则别想让我进去通报,至于我通报之后大师肯不肯出来见面,那是另一回事。”话音一落,身后十余人哈哈笑了起来。
王雪来之前听李浩讲述哈巴门往事,知稍后必会遭人百般刁难,却不想会被如此欺辱,见梁飞虎狂妄之极,三言两语不但将李浩侮辱,连刘岳也一块骂了,不禁大怒,心想眼下连肖远胜的面也没见着便被如此刁难,若是见到肖远胜,岂不是要被他们的难听话活活淹死?疗伤之事更加不敢去想,拽了拽李浩衣角,说道:“我们回罢,不必留在这里自取其辱。”梁飞虎笑道:“这小姑娘倒有点骨气。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王雪心想:“告诉你又何妨?”说道:“我叫王雪。”梁飞虎说道:“想来你是刘岳近年来新收的小徒罢。”转头对身后众人说道:“你们瞧瞧,刘岳这畜生又拐走一个少女。”王雪怒道:“你嘴里干净些,我不知我刘师兄哪里得罪过你,但你当我面如此侮辱,我这做师妹的可不能不管。”若在平时,她早忍耐不住向梁飞虎脸上一拳打去了,但此刻她有伤在身,心情烦闷,便无心动武。梁飞虎说道:“小女孩,我好言劝你一句,趁着年轻赶快离开刘岳一伙去寻摸个好点的师父,你若偏是喜爱哈巴术,那可以来海星镇跟我们大家修习嘛,他姓刘的能传给你的招数肖大师一样可以。你若不想做我师妹,也可以去江北求拜空净大师指点啊,空净大师内功外功俱臻化境,尤其卸骨之术了得,你有哈巴术的功底,学起卸骨术来自是事半功倍,都好过去伺候刘岳。”他说这几句话时一改适才的狂妄之色,而是真的换上了一副“好言相劝”的脸色。王雪当然不会听他一言便脱离刘岳,但也不好出言与他顶撞,转身退到李浩身后,将脸转开,不去理他。
梁飞虎问道:“你们来找大师兄干嘛?”李浩瞧眼下情形,倘若隐瞒不说,那梁飞虎决计不会容自己进门,只得如实相告,说道:“王雪受了伤,来求大师兄医治。”梁飞虎冷笑道:“刘岳年岁越长,武功倒是越来越弱了,连自己的师妹也医治不好,还得来求我们大师。他不过是一个招摇卖弄的武骗子,只怕以他现下的武功,连我也打不赢了罢?”他身后十余人又是哈哈哈哈一通乱笑,有几人随势附和道:“挑个好时间我也去试试,说不定我也能赢刘岳一招半式呢。”“咱大伙都去,赢了刘岳咱们便是二师兄了。哈哈……”
王雪再也忍耐不住,抢到李浩身前说道:“你们可听说过勃子镇的震武大会?”梁飞虎一怔,说道:“家门前的事情当然听说过了,谁若是能在擂台上斗到最后,谁便会被奉为武功天下第一。小女孩问这个干嘛?”王雪指着李浩说道:“你们这位李师兄的武功便是刘师兄亲传,李师兄现下已是两届震武大会的头魁状元。你说姓刘的功夫不济,那敢问你们这些肖大师兄的子弟,打出过什么头衔吗?”李浩微微一笑,他被梁飞虎一再羞辱,心头早已盛怒,原本便想将武状元之名抬出来抖抖威风,只是他脸皮薄,不便自己夸耀自己,王雪这句话正对了他心意。
馆内十余人一听,登时哑口无言。梁飞虎呆了半响,才道:“难怪震武大会的声威会每况愈下,原来每年登台献艺的都是些三流武师,连李浩这样的小角色都能斗到最后,哼,倘若只是来了一两个二流武师参加震武,也轮不到你来夺魁了。”王雪笑道:“是呀,像万佳卜、陈犬王这样的无名后辈竟然也有胆子上台,他们真是不自量力。”万佳卜和陈犬王确是参加了今年的震武,却均未和李浩交过手,王雪故意将这二人的名字搬出来,吓吓梁飞虎。梁飞虎果然吃了一惊,暗想:“昔年李浩的功夫和我只在伯仲之间,到此刻不过区区数年,怎么他武功竟然大进,连万佳卜陈犬王这样的大高手也打败了。难不成刘岳近年来功力大长,以致教出如此高徒?”却听王雪又道:“你听说过梁山帮的帮主勃山远吗,李浩可是只使了一招便将他打下台去。”
梁飞虎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我先前还真信了你的鬼话,原来不过是在骗爹玩呢!李浩有几斤几两我难道不知?他武功再高出十倍,也不可能一招将勃山远打下台。”王雪眉头一皱,说道:“何须偏你?你们自己功夫不成,软手软脚的,却偏偏嘴硬,只会嘲弄别人。”梁飞虎说道:“谁都知道震武头魁会得到金掌教亲手赠送的状元帽。你若是能将状元帽拿出来,我便信了你。”王雪说道:“你爱信不信!谁会没事将状元帽随身携带?”李浩的两顶状元帽,一顶在山上的茅草屋里,另一顶在跳下山崖时遗失了,现下确实拿不出来。
梁飞虎见王雪面色白净容貌清秀,不似虚伪之人,而李浩心性耿直更加不会说谎,他这两届震武状元之名只怕当真不假,一时恼羞成怒,指着李浩厉声叫道:“你进来和我们较量较量!你若是真有一手俊秀功夫能折服我们,我自当去请肖大师兄出来见面,倘若你功夫不成只会嘴硬,莫说见不到肖大师,还要被我们教训一顿。”说着侧身将大门让开,要李浩进来。李浩此行是来求人的,不愿随意动手,但想今日已在武馆门前说了小半个时辰,却连武馆的大门也没能进去,此刻虽是被人叫阵比武,但总算能进到门内,求见肖大师便也多了一分指望,当下牵着王雪的手走进武馆,将王雪安排到角落里的一张木椅上休息。王雪知今日在这武馆之中势需要经历一番苦斗,自己右臂带伤,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便动手,唯有将希望寄托在李浩身上,将脸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