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板恰巧扎穿了他的身体。
“肚子上倒还能搏一搏,脖子......”沈厚德叹了口气,“没戏了。”
“艹!”祁镜忍不住爆了句粗,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位渐渐变凉的儿子,心里不是个滋味儿,“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
清里坊的爆炸来的很快,四声连绵的震动惊了数百户人家。好在最终在三巨头联动下,场面很快得到了控制。
营救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各级领导和新闻记者也纷纷到场。面对失去家园的居民,如何处理他们之后的住所是个必须尽快解决的问题。
“走吧,余刚,没我们事儿了。”祁镜提着急救箱和李阳雨一前一后走出了小巷,“发车。”
“那两位呢?”
李阳雨摇摇头。
原本在巷口等待接应的余刚懂他的意思,快速上了驾驶座:“正巧,调度电台里来了好几个电话,正好有一个离我们这儿挺近的,应该能赶上。”
“那快走吧。”
刚才在废墟堆里救人让两人的衣服沾满了污渍,不仅有病人身上的血迹,还混合了地上的污泥,就穿成这样去下一家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祁镜脱掉了脏兮兮的黄橙色外套,从座位底下的小箱子里取了套干净衣服丢给了李阳雨:“阳雨,你也一起换了吧,太脏了。”
“嗯。”
就当祁镜准备上车把里面这件白色制服衬衣也一起换掉的时候,远处一位还在围观的女记者似乎发现了机会,悄悄跨过隔离带走了进来。
她的面前有两辆急救车,前一辆的沈厚德年龄不小,身上看上去干净些,但却是个地中海,和女记者的喜好相背。而另一边的祁镜就要好多了,年轻,脸也在中上水准,关键是透过湿漉漉衬衣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所以她没多想,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祁镜身上。
带着摄像师,她一路小跑拦下了祁镜:“不好意思,请问,这起爆炸一共死伤了多少人?”
祁镜平时最烦的就是记者。
虽说媒体在有些时候起的是正向作用,但在社会民生上,有不少人会故意引导错误观念,反而会适得其反。上一世他可没少受媒体的气,又对网络这种东西不太待见,所以一直都有成见。
现在又遇到了这个情况,炸伤了那么多人,两个当事人又没救活,他的心情指数几乎跌成了负数。现在转身再去看这张女人脸,客观来说好看是挺好看的,但就是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这种难受条件反射到了声带上,化成了简单的两个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