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神智时,完颜永琏胸背痛感稍事减轻,渐渐看清正在榻旁施救的是知交好友张元素。
“金宋共融,忘了提你,你就来了。”完颜永琏欲起身迎, 却力不从心,胸口一阵阵紧。
“王爷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张元素强按住他,又气愤又痛心,回看聂云,“他近来是否经常乏力、气短懒言?”
聂云一惊,众将目光教她如芒在背:“王爷说,那些都是小病”
“六十几岁了,还当他年轻!”张元素那么好的脾气也险些没敛住。
林阡正同徐辕规划攻坚,甫一听闻曹王病倒,立刻一起前来探望,远远听到他“被个小病就放倒,不得不服老”的笑言。
“王爷是什么病?”徐辕不像林阡那样一听到笑言就松了口气上前去,因为只要仔细分辨就听得出曹王气息不畅,遂将张元素拉在角落,压低声音询问详情。
“心脏气血阴阳素虚,应是外感风寒、劳累、饮食不当。”张元素先说病因。徐辕立刻就懂了:“是劳累过度所致”
当是时林阡见曹王面白唇青,暗叫不好,急忙探脉,只觉他脉微欲绝,又察出谋、破阵、安插金谍、联络宋谍一个人当成好几个人使,焚膏继晷不眠不休这当中的哪一个环节,不需要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哪一项任务,不是身心备受煎熬、甚至性命攸关的超高强度?!可曹王他,本是风烛残年
“王爷生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瞒着?”林阡一边以内功帮曹王行气,一边问聂云,所谓的小病。
得知王爷性命危殆,聂云眼睛早已哭红,不像先前那般推责:“王爷他,他后悔用合达、良佐当主帅,忽略他们和宋军有私仇。王爷他,不想再对你不义,答应你来黑水会师是庆功的,怎能给你一个支离破碎的盟军”
林阡心中猛地一震,只记得自己适才推三阻四不肯喝庆功酒,险些给他老人家又添了些失望和内疚感,好在自己总算是喝了“岳父,黑水会师就是庆功的,只是我自己败了,才没脸。”一时激动,差点把半昏不醒的他震醒。
“黑水,肃州”曹王反复呓语,俨然心愿未了。
“岳父,您只需先跟病魔作战,肃州之战,交给我。”林阡将错就错,继续吼,吼得曹”的他们,当真是宁可风餐露宿也要寻求蒙古军的庇佑。寒风凛凛,不断有人饿死冻死,其中不乏老幼。奈何蒙古军早在“边境”设立关卡,将所有难民都视作金谍宋谍,不予接纳。
重压之下,仍有民众为了求活而不愿等死,悄悄造木筏欲从张掖河横渡,气候恶劣,每落水十人,便溺毙有九,这正是曹王事不宜迟要杜绝的无谓死伤,也是木华黎迫不及待要帮成吉思汗抓住的战机:“若以那帮夏民为人质,曹王定会答应我们将谈判提前。斡烈和窝阔台交换之际,我们可以抓些夏民,冠名为谍,作为赌注,以定战期。”
“多亏轩辕先生,舆论战无出其右。”成吉思汗满意于谋士们的无间合作。稳操胜券的他,先一步来浑垂山候曹王到,从高处俯瞰,那些居延难民,活着就跟蚂蚁一样,死了,也不过是断成几截的蚂蚁。
谈判席旁,一如既往埋伏刀兵,是既想挽回曾对曹王失去的气势,也是想见机挑动盟军情绪,从而了解敌人的活动规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来者竟然是林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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