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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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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笑了笑,慢慢握紧拳头,猫眼石沁出微凉的触感。



宋朝夕没想到他真会要,见他这般,连忙说:“我开玩笑的,国公爷还是把耳坠还我吧。”



容璟看她一眼,却慢慢收回手,“既然赏我了,自然就是我的了。”



他似笑非笑,明明是那么冷肃的人,面对她时却总这般不按常理出牌。他一个大男人要女子的耳坠干什么?宋朝夕被他弄懵了,站起来想讨回来,可国公爷已经阔步而去,追都追不上。



梳个头发没了对耳坠,宋朝夕总觉得自己吃大亏了。



宋朝夕忙了整整一天,下午时迎亲的队伍回来了,府中开始举乐,吹吹打打的声音衬得国公府格外热闹,宋朝夕自己成亲那日倒没留意,如今才觉得成亲倒真是一件喜事,纵然当新娘子要累一些,但恐怕以后也不会有这种被折腾的机会了。



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子盖着销金的盖头进来和容恒拜堂,容恒面色平淡,不见喜色,好像这不是他的亲事,他只是一个旁观的外人。宋朝夕有些看不懂这人,明明是薄情人还非要装什么深情,他要是真对宋朝颜一往情深,又怎么可能不站出来说要娶宋朝颜?有些人真是演着演着连自己都信了。



她极其不屑,心中忍不住翻着白眼。



她和容璟一人一边,端坐在圈椅上,等着新娘新郎来拜高堂。宋朝夕转头看到容璟面色沉沉,坐在那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就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所有人都有几分拘谨,就连司仪都有些放不开,说话时总打量容璟的脸色,生怕自己触怒了他。其他人也都很拘谨地站着,明明很热闹的场合,硬是变得十分严肃。



宋朝夕有些想笑,又命令自己忍住了。



她没见过她这位儿媳妇,不过看样子新娘中等身高,哪怕穿着宽大的嫁衣,也能看得出身材纤瘦。听闻这位嘉庆侯府的庶女名为顾颜,才貌俱佳,只是从前养在外地,一直没回来过,也不知怎的忽然成了太后的义女,还由太后赐婚嫁给了世子爷,不知是否是宋朝夕的错觉,她总觉得顾颜透过盖头一直偷偷打量她,她蹙了蹙眉,正大光明回望时,却见对方收回视线,守礼地垂着头。



下面便是闹洞房了,这种场合,宋朝夕和容璟都不方便出面。席面已开,今日来了不少朝中大官,容璟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过了会宋朝夕才听旁支的几个男人议论,说来的都是大官,有同知枢密院事、镇国大将军、太傅、左右丞相……这些人对容璟都很客气。



宋朝夕站在柱子后观察着容璟,他和面对自己时是完全不同的样子,昏暗的屋檐下,他穿一身暗红色纻丝直裰,气势威严,神色冷峻,灯火映在他脸上,显得他神色莫辨,让人捉摸不透。



等宴席散了,下面的事就不需要宋朝夕忙碌了,容璟派人送她回去休息,宋朝夕回去后洗漱通发,早早就躺到拔步床上休息了,她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便猛地睁开眼。



屋中点了两盏烛火,摇曳的烛光下,穿着中衣的容璟正站在拔步床外。



宋朝夕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也有了心思打量他。



他身量高,猿臂蜂腰,身材精壮,没型的宽大中衣穿在身上,亦能衬出身形来。



他靠近一些,宋朝夕闻到他身上很浓的酒气,虽然已经洗漱过,却还是遮不住酒味。但他实在不像喝过酒的人,脸没有红一点,见宋朝夕打量自己,他淡淡地回看她,这一看,宋朝夕莫名咽了口水,总觉得今日有些不对。



说不清为什么,可容璟今日看她的眼神隐隐透着一丝危险,她心里咯噔一跳,闪过一个猜测。



满脑子便开始闪过春宫图上的画。



那些画中不着片缕的男女总是亲密地抱在一起,做一些连她这个大夫都觉得扭曲的姿势。



这几日她一直把容璟当成普通的床伴,觉得这种不用在床上伺候夫君的生活也不错,可今晚的容璟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宋朝夕眼神躲闪,最终硬着头皮看他,声音又酥又糯:“国公爷……”



容璟俯视着她,她半撑着手臂要起不起,一头青丝顺着肩头滑下,宽松的中衣没有束腰,露出胸前一片雪白。她本就五官明媚,嫣红的嘴唇眼下正微微抿唇,鲜艳欲滴,因刚睡醒的关系,看向自己时眼睛显得湿漉漉的,无端像是某种勾引。



容璟眸色发暗,附身掀起薄衾,宋朝夕咽了口唾沫,并不知道如何反应,直到被他拉到怀里去。



宋朝夕心跳如鼓,下一秒,容璟翻身压在她身上,俩人气息交织,距离实在有些近了。



那条小船顺着水波晃动,掌舵的人明知道怎么划船,却偏偏不好好划,他亲她的额头,亲她嘴角。



夜间小筑里的雕窗都打开了,微凉的晚风送进来,却根本不能叫人清醒。他身上有明显的酒气,看人时眼神却格外清醒,宋朝夕莫名有种错觉,好像醉的人是自己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这个人掌控欲很强,他平日不见的霸道,这时候却都显露出来了,小船顺着水流往前滑动,船桨拍打水面,水滴四溅,宋朝夕脚趾蜷缩,手臂被迫搂住他。



俩人一身是汗,容璟那双冷然的眸中闪过些许温柔,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最终船入渡口,平缓地往前行驶,宋朝夕这才长吁一口气,幸亏她身子一向好,又因为吃了仙草的关系,承受力比一般女子好一些,到了后来竟然也开始喘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滋味。



只是,他真的好慢,掌着船驶入渡口,船顺着水流摇摇晃晃,因船速不快,宋朝夕总觉得他这样不是疼惜,倒更像是折磨了,她靠在他耳边,软声道:“国公爷……”



“嗯?”



船开的太慢也不行,“快一点……”



容璟眼中闪过笑意,他其实不想这么快洞房的,她毕竟年岁小,若这么快同房后面有了孩子,总是有风险的,她性子不受拘束,他原想让她再快活一段时日,谁曾想太后赐婚打乱了他的计划,如今世子娶亲,今日是洞房花烛夜,若他再拖下去,她这个继母比儿媳晚怀身子,将来生的孩子也比儿媳的小,说出去总会有人笑话。



他怜惜她,谁料她竟然身子骨竟然不错,没有吃太多的苦。



他不再说话,如她所愿加快了动作,这下子宋朝夕又开始呜咽着发出细碎的声响。



宋朝夕到最后累得趴在床上不得动弹,她衣服早已不见,身上刚流过汗,如今风吹过有些凉意,容璟抱起她去净房洗漱,宋朝夕被包在薄衾中,听到丫鬟进进出出拎水的声响,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容璟同房了,叫这些丫鬟以后怎么看他?



容璟抱着她入了水,宋朝夕浑身骤暖,舒服地眯着眼,灯光下她肤白胜雪,容璟阖了阖眼,他并不想让她辛苦的,只是她承欢后眉间有一点懒,又混着一点媚,那般媚色动人,他自诩强大的意志力在她面前很快溃不成军。



他声音有点哑,“累吗?”



宋朝夕一愣,根本来不及说不,就被他堵住了嘴。



到底是武将,脱了衣服身上的肌肉像玄铁般坚硬,她手软软地放在他身上,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等他再次掌舵时,她才真的想哭,是武将都这样吗?时间久便罢了,还有更让人瞠目结舌的。纵然她有仙草护体,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啊。



可她来不及说什么,便只有那说不出口的呜咽细细碎碎的,回荡在净房里。



宋朝夕昏睡一觉,次日卯时便被青竹叫醒了,她醒来时有一些懵,见青竹和冬儿神色不自然,脸颊都有点红,她才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对,她跟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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