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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第 60 章
宋朝夕被他逗笑了, 又觉得这人有些霸道,他哪里是在哄她?他哪里是在哄她?他不说她都没发现,人家夫君哄妻不说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也要说几句甜言蜜语, 难不成到了国公爷这, 就一切从简,按照最低的标准来吗?



宋朝夕红唇微抿, 眸中含笑,忍不住戳戳他胸口,“国公爷你这哪叫哄人啊?难不成我就这么好哄?随便糊弄几下就敷衍过去?”



容璟无奈, “不如夫人教教我?”



宋朝夕手指抵在下巴上,沉吟片刻, “不如国公爷先说几句好听的话?”



容璟眸中闪过笑意,“不如看在为夫受伤的份上, 饶了为夫这次?”



一口一个不如,这样说下去倒是没完了,宋朝夕当然不是真的生气, 只是受伤这样的事容璟却不告诉她,她遇到事也爱自己想办法,但成亲后她已经在学着去依赖他,她希望他也如此。纵然她无法在朝堂之事上帮忙, 却可以在其他事上弥补。



宋朝夕手撑在床上, 任乌发垂落,“国公爷,纵然你权倾朝野, 在外无所不能, 但回到这里, 便是我的夫君,做妻子的总想与夫君亲近,若我们都相互隐瞒,除了床事便没别的事可做,那还算什么夫妻?最多算是床上的伴侣罢了。”



容璟愣怔,她一向大胆,但他没想到她会大胆成这样,惊讶于她惊世骇俗的同时,心里也有涓涓细流流过,说起来他并不知道如何与女子相处,如今一切不过是与她成亲后慢慢摸索出来的,若她不说,他也愿意拉近彼此的距离,却到底不如她坦诚。



他有城府又多疑,然她总是坦荡,她看似年纪小,却总能以直接有效的方式让他动容。



容璟摸着她柔软的头顶,哄孩子似的,“朝夕,我在想,你在扬州长大也不是什么坏事,若在永春侯府成长,或许也不会这般讨人喜欢。”



宋朝夕的重点都在“讨人喜欢”四字上,她挑眉轻笑,眸中波光潋滟,似乎被他取悦了,咳了咳才说:“国公爷瞎说什么大实话,我看你还挺会哄人的嘛。”



容璟失笑,宋朝夕这才重新检查他的伤口,容璟有专人包扎过,用的亦是上等伤药,总的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明日在他的药中加入一些仙草就够了,仙草治愈能力强,这样的刀伤,几日便可以愈合。



他不喜旁人伺候,自然是要她来了,说来她也不称职,这好似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伺候他换衣服。宋朝夕替他解开官袍,武将官袍衬得他不容亲近,她不由也小心翼翼,神色认真地去解他的佩绶,仔细看,这东西并不能算精致,却有种难言的威严,给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将他的衣袍挂好,宋朝夕才转身回来,接过丫鬟递来的水。他光着上身倚靠在拔步床上,神色很淡,寒潭一般的深眸里却透着融融暖意。他左臂到肩膀处都包扎着绷带,不宜碰水。宋朝夕便拧干湿毛巾细细替他擦拭,他胸口坚硬,与一般文人不同,明显是武将的身姿,宋朝夕双手所触之处触感紧致结实,有种灼热的温度,烙铁一般。



容璟个高腿长,穿衣服后看着不算健壮,可脱下后身上肌肉却十分紧致,熊泗那样熊一样的身材,不是宋朝夕所欣赏的,倒是他这样,正合她的心意。



“朝夕,你口水流下来了。”



宋朝夕下意识擦口水,手伸到唇边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诓了,不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国公爷也学会骗人了?”



她媚眼如丝,纤细的手在他胸口来回摩挲,看着认真擦拭,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去了。



他干脆把她拉到怀里,用没受伤的手撑在她一侧,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朝夕,你怎么总招我。”



宋朝夕瞥他:“问题难不成出在我身上?国公爷还是反省一下自己吧!”



容璟遂握拳低笑。



宋朝夕今日可不怕他,他伤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同房的,便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冲他吹了口气,语气挑衅:“国公爷,我招你又如何?难不成国公爷还能怎么我不成?别怪我这个大夫没提醒,国公爷伤势严重,不可过度劳累,要好好休息才行。”



容璟一向是说不过她的,论歪缠谁能敌得过她呢?既然说不过那便不要说了。他挑起她的系带,她今日穿一件绣并蒂莲的大红杭绸肚兜,肚兜料子很软,绣工精致,配色高级,看着有几分雅致。只是再雅致的东西配上她这副香软的身子,也与雅致无缘了,这般活色生香,又如此挑衅他。她似乎对他误解很深,他又不是文官,一个武将没点血性怎行?容璟笑着撩起,她肌肤细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宋朝夕神色微变,红唇微微张开,有些许讶异,还未曾等她求饶,便被他单手拎着坐到身上,容璟依旧维持方才的坐姿,可她却大为不同。



与他四目相对,宋朝夕才察觉到他的不对,不由口干舌燥,“国公爷你怎么这样!”



容璟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眼中闪过笑意,“朝夕,我确实是做不了什么,但是你能。”



宋朝夕想说她不能,可他不容拒绝,手扶在她腰上,她如瀑的黑发垂在胸前,才忍不住咽了口水。她来?怎么来?



次日宋朝夕晨起时,隐约闻到账中有种熟悉的气味,她对这气味并不陌生,以往每每同房都是这样,可昨夜实在有些颠覆她的认知,说起来那应该是她主动吧?可她又没觉得累,说不累又不尽然,总之,一言难尽。



她腰酸的厉害,走路都站不稳,只能扶着腰慢慢走下床。



容璟进来时便看到她长发及腰,乌黑的发随着她腰肢的扭摆轻轻晃动。她手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朝梳妆台走去。



他面露笑意,走过来单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过去,宋朝夕落在绣墩上时还回不过神,“国公爷,你还受着伤,不可贸然用力。”



“无妨,一点小伤而已,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容璟手落在她不堪一折的细腰上,低声问,“如何?腰还酸吗?”



宋朝夕红唇微勾,瞪他一眼,“你说呢?我又不是你,日日习练,体力那么好。”



容璟揉着她的头顶,眼中闪过笑意。视线下移,她原本白皙的膝盖上满满的淤青,容璟取来一盒伤药,半蹲在她面前,捏起她细长的腿搭在自己膝盖上。粗糙温热的触感传来,他宽大的手掌按压着她的膝盖上,只是那淤青过于触目惊心,俩人四目相对时,似乎都想到了昨夜。



宋朝夕缩回腿,却被他捏住,她被烫一样,别过脸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次日一早,宋朝夕替容璟换药,她将仙草磨碎倒在容璟的伤口,仙草的愈合能力很不寻常,只过了一会,原本狰狞细长的伤口便有了愈合的迹象,看着也没那么可怖了,好在容璟看不到伤处,否则肯定会怀疑。



宋朝夕替他换好伤药,又替他取出一件玄色长袍穿上,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替他穿衣服,她比他矮一些,被他衬得更显娇小。她神色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大事,只是做的不太熟练,却到底还是穿好了。



“国公爷受伤了还要出去?”



“不出去,但是要见几个人,总要有些体统。”今日他的旧部下周淮进京,与他有要事相商,且七王爷的事还没处理完全,是一分都不敢松懈的。



“明明受伤了却一日不得闲,国公爷还真是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容璟失笑,怎么又在吃皇上的醋了?他是臣子,皇上是君王,即便他为皇上死,那亦是他的职责,他拍拍她的头顶转身去了书房。



周淮远远看到容璟走来,他许久没见将军了,不由拍大腿:“咱们将军越来越俊了!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看这神清气爽的样子!!乖乖!!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将军!”



钟巍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嘴唇,那日之后他日日按照夫人的嘱咐擦药,夫人的医术高超,药也神奇,只擦了月余疤痕便已经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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