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回答,过了几秒,她忍不住问“博士,你还在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叫我……还是叫博士吧。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回来也请放心,祝你幸福!”
电话挂上了,发出特有的嘟嘟声。
莱西博士说他和他自己的另一半头一次达成了共识,就是说,打算放过她,不要她的命了?
凯罗尔愣在那里许久,手机已经自动关闭,嘟嘟声消失,直到卡拉克将她喊回神。
凯罗尔问“你的枪拿到了吗?”
“拿到了。”
“里面有子弹吗?”
卡拉克目光深沉,脑子飞快地转动“没有,子弹全被他卸下来了。”
就是说手枪里没有子弹,两把手枪都没有子弹。
她无论抢到哪一把,都无法射杀对方。可以想象,当她抢到枪后开枪,在发觉枪里没子弹的同时,就会被试管里的气体弄晕过去。
当晕过去后,指不定她也会被绑着象卡拉克一样,被扔进浴缸,上面放着水……所以那个帮她活下来的“人”,做法是正确的。
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让莱西博士感觉到自己在杀和不杀之间犹豫。好狗,但希望别拖到它饿的时候。
半年后,卡拉克向凯罗尔求婚。又过了三个月,两个在局里所有同事的鉴证下结婚,狗子戴着花冠成了“花童”。
不久后亨特夫人怀孕,两人购买了一套带着院子的房子,辞职在家。四年后,已经是二个孩子的母亲。
十年后的清晨,已经中年发福的卡拉克在家大门高声喊着“赶紧上车,上学快迟到了。”
二个较大的孩子吃得还算快,刚上幼儿园的最小孩子吃得慢,只有将碟子里的鸡蛋火腿三明治拿着,一边走一边吃。
也催促着的亨特夫人终于把这三个不省心的孩子送出了门。
“旺旺~”狗子摇着尾巴跟着孩子,等孩子上车后,去院子里挖坑玩。
之前的狗子已经在四年前过世,这是再领养的。原本想养条好点狗,可孩子们却硬是挑了这条,因为它一个劲地摇尾巴。
应该是带有点斑点狗血统的串串,等领回家后,亨特夫人看着比原来狗子更大、更难看的狗,真是哭笑不得。
“晚上想吃什么?”亨特夫人问。
“小牛排吧。”卡拉克亲吻了自己夫人的老了。”
深吸了口气,她问“你现在还好吗?”
“很好,非常得好。只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我只会对蚁后感兴趣,而不是工蚁,除非离我太近。”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对方告别。
一个字一个字,不慌不忙地带着文雅温和地说出来“我还有事要做,祝你幸福,亨特太太。”
还没来得及回应,电话挂断了。
她握着电话机许久,再将电话挂上,发现双手是颤抖着的。走到镜子前面,镜子里是个身材臃肿、脸上长斑和皱纹的大妈。
抹了下眼角皱纹,不知不觉她的皱纹就跟当时的莱西博士一样多。
而在电话的另一头,穿着风衣、戴着很英式帽子的人走出了红色的电话亭。穿过马路时,避开了经过的双层公交车。
马路对面是议政大厅,有个政客正好从黑色的防弹商务车下来,四周围满了记者和保镖。
政客这次是为了参加盟约国对某国增兵而来,顺便把积压在仓库的快报废武器卖给这个国家,等战争结束,这些武器可是算钱的。没钱不要紧,矿产、资源、驻扎部队等来抵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