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自己没有申明儿果决,也没有申明儿有办法,但是自己不能因此就什么也不做的只看着。
戏文里说的准不准,谁也不知道,但灵儿觉得,得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告诉申明儿。
哪怕只是个方向,万一就对申明儿有帮助呢!
“北海候善骑射,北海候好女色,北海候疑心重,北海候死于毒杀,北海候……”
“蔻儿你在说什么?”
“娘娘……是您让我说的啊……”
“我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申明儿的声音几乎是扭曲的,一把抓住了蔻儿的手腕。
“您说……北海候善骑射,北海候好女色,北海候疑心重,北海候死于毒杀……”
今天的第三次了,桌子上的字,被一样咬了一口的糕点,还有蔻儿的传话。
申明儿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也绝不相信这一切是她做的!
一定还有一个人,一个她和蔻儿看不见的人!
但现在申明儿根本顾不上再考虑这个好像在给自己提示的人是谁!
她必须马上行动起来,她不能就这么看着张景琛去死!
“去!去取我的凤印和护指来!”申明儿的全身都在发抖。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做,他是做了太多而没有说!
阿沛还活着!阿沛还活着!可是张景琛却要赴死了!
绕是申明儿再蠢,此刻也终于察觉出,张景琛对自己的不同了。
他在最后一刻想的,竟然只有保全自己……
而自己居然蒙蔽在仇恨里,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
……
乾丰宫已经上灯了。
廊前长长的宫灯,整整齐齐几步一盏。
将整个宫殿的轮廓,勾勒出来,看起来威仪又不失柔和。
只是平日例常巡视的禁军护卫,此时却一个都没有出现。
殿内殿外布防的全都是全甲利刃的红缨兵士,已经将整个乾丰宫包了一个水泄不通。
亮如白昼的乾丰宫内,气氛一片肃杀。
一众朝臣,除了黄丞相,被袁尚捧杀似的,安排坐在一把椅子上,两腿抖成筛糠,其余的全都一排一排的跪在院子里。
临时停灵柩的殿外偏阁,袁尚却和张景琛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为他们斟茶的正是给袁尚通风报信的丞相之女黄盈若。
黄盈若的两个眼睛已经哭的通红了,一边倒茶一边还在忍不住的打着哭嗝。
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封信,能捅出这么大的一个篓子。
会害了张景琛,害了爹爹,甚至害了整个大宏。
她真的只是想给姐夫提个醒啊……
袁尚似是没有听见黄盈若一直在哭,自顾惬意的坐着,恍若是在自己的书房。
“殿下是痛快人。兵符我就在这里谢过殿下了。只是,袁某还想再跟殿下借一样东西。”
“但讲无妨。”张景琛一派王者之气,仍旧笑得从容,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袁某,想借殿下的项上人头一用。”
“啪”的一声脆响,黄盈若手里的茶杯脱手掉在了地上,溅湿了袁尚的袍摆。
黄盈若吓得要瘫倒一般,噗通一声跪坐在了袁尚的脚边,两个眼睛几乎也要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伤着没有?”袁尚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伸手扶她。
这可是自己的福将啊。他又怎么会生气呢?
”好说。“张景琛如同没有看见,面不改色的继续喝茶。
噔噔噔,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军靴踏地的脚步声。
”报,回侯爷,皇后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袁尚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下去。
”皇后刚刚当着满院朝臣的面说她知道先帝的死因。一定要当着侯爷的面才能讲。“
”哦?这倒有意思了。那让她进来吧。“袁尚饶有兴趣的继续喝茶。
拉家常一样的跟张景琛说道:早就听闻明贵妃倾国倾城,美艳无双,可惜自她晋封之后,我一直都还没有机会进京,不曾一睹这位皇后的芳容,今日却倒是有幸了。”
正说着,申明儿便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
她对张景琛视若无物,更是多一眼也没分给地上呆坐着的黄盈若,径直走到了袁尚面前。
袁尚登时眼前便是一亮。
只见这皇后非但没有着丧服,反而是盛装而来,打扮的明艳非凡。
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