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竟也有些失望,谜底揭晓的时候,她竟然隐隐期望是另一个人多些……
濮阳昔瞥了她一眼:“‘相爷’?你小时候可没这么懂事呢。连句‘老师’也不怎么叫的,成天‘濮大少’这么喊,没大没小。”
“您本就是我的老师兼‘义兄’,我喊得哪里错了?再说,那时候您又不是丞相,难道我还能喊您‘相爷’,那不是害您么?义父会要了您的命的。”琴儿笑吟吟地,话却是直击濮阳昔的痛处。
谁不知道,濮家老爷子教子决非一个“严”字了得!只不晓得,这些年过去,她这“恩师”还似不似当年见着濮老相爷乖得像耗子见了猫。
果然,濮阳昔脸色微僵,尔后失笑道:“是了是了,你这丫头,从小便吃不得半分亏的,在宫里时就是如此,和那混小子一个样……”
说到这里,却忽然一顿,转而看向萧琴。
琴儿却是不动声色,接道:“不知那‘混小子’现在怎样了?”
“你问他?”濮阳昔本想以这话题扰乱她心神,想不到这丫头竟然来个化被动为主动,这倒叫他有些无从说下去。
“茹雪……他当年以为你死了,”他叹气,“虽然你们决裂了,他还是……难过了好一阵子。”
从濮阳昔刻意地轻描淡写中不难察觉他隐瞒了好些内容。
那人的性格,萧琴却是知道的,平时一派豁达,钻起牛角尖却是谁也说不动,那轻描淡写的“难过”中又蕴藏了多少痛苦?
“当时都小……”轻轻地叹息到底又唇际划出。
是,当时他们都小,风华正茂,志比天高,都以为这天下和该就是自己的,这天下人和该都听自己的。
“现在也没见你大到哪去,才几岁,说起话来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你才是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儿,三十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