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五年前来府上的,直接便被安排过来伺候小姐。知道的事都是其余下人们传的。据说小姐您在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怪病,从此便变得痴痴傻傻的了。将军请遍了名医都没能医好您,如今您能醒过来,老爷不知有多高兴呢。”春花笑着说道。
三岁生了怪病?难不成我不是先天的残疾?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萧琴疑惑的问道。
“那是您的娘亲,不过您在得病之后就一直跟着大夫人,七年来几乎从未见过面,不记得也是应该。”
又缠着春花问了很多问题,中途爹爹和娘亲带着一群大夫来看了看萧琴。面对着七八个长须老道一般的人物,萧琴感觉压力颇大。
他们轮番上阵,对萧琴又是针灸又是把脉。折腾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萧琴觉得这身子都要散了架子,那仙风道骨一般的大夫放开萧琴,一脸的微笑转过身对萧琴爹爹说道:“二小姐此次摔倒头磕到石头上,正好冲破了凝滞在经脉中的气障,才使一直停滞的精神复苏。二小姐经历十年苦难,必是上天庇佑苦尽甘来,经此一劫,定是大富大贵之命。”
我掘你祖奶奶的坟!
折腾了萧琴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狗屁结论,果然行医的皆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难得的是萧琴爹娘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居然还要打赏。萧琴浑身酸疼,好容易送走了那一批大夫,萧琴是真真切切的困倦了,便睡了过去。
直到入夜,春花将萧琴唤醒,说爹爹让萧琴去主厅用膳。萧琴撑起疲惫的身子,头上已经被处理过,缠了一圈白绫。
在洗漱过程中,萧琴又絮絮叨叨问了春花许多事情,收获颇丰。
萧琴所在的地盘叫靖明国,北临通顺,南隔陇中。通顺多为沙漠,以游牧为多,生活条件很是艰苦。
陇中多降雨,虽为富庶之地但自然灾害很多。而靖明国位于之间,既不是太穷也没有什么暴发户,套用一句官方的话来说便是国富民强,一片祥和。
靖明国当今皇帝十六岁登基,算来已是第六位,在他的治理之下百姓和乐,安居乐业,欣欣向荣。
可春花悄悄地告诉萧琴,这皇帝登基之后,他的兄弟不是莫名其妙的的死了,就是残了,剩下寥寥落落几个身子骨健壮的都犯了事被发配流放到了西疆。所以这京城里就剩了一位王爷,排行老十三,人称十三贤爷。
在萧琴他们命大的十三贤王十岁生日宴上,皇帝一个高兴封了他一个“昔定王爷”的称号,还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昔定王府。
“昔定”两字恰到好处,唯有昔定才能好好地活着,至少能保证不会莫名其妙的缺条胳膊断条腿。
当然,这八王爷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着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登基之时,他还是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小奶娃。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跟萧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过听了这些还是有些感慨,这皇帝未免太过于心狠手辣。哪怕是他政策廉明,勤政爱民,萧琴打心眼里不喜欢他。
萧琴他们回归正题,这皇上手下有两元大将,镇北将军姚鑫鹏,还有一个便是镇南将军萧乐山,也就是萧琴爹。
假如有两个人,性格相似,地位等同,那见了面不是成为很好的朋友,就是成了很深的仇家。
萧姚两家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姚萧两家表面上和和睦睦你来我往,实际上风起云涌,暗地里勾心斗角。每日上朝,他们只干两件事,一件是上书奏报,另一件是想方设法的诋毁对方。
每日见了面笑眯眯的打招呼,实际上却恨不得对方吃饭噎死,走路摔死。
听到此处萧琴有些叹息,两个手握重兵的大将感情这么不好,每日里小打小闹虽然看着不起眼,可将来要是真打起来,那不得灭国?
这么简单的道理萧琴都明白,他皇帝怎么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