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不少人揣测当年盟主一家灭门惨案实际上就是有百里睿一手操空,只是多年过去,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岁着时间流逝,此事也再无人问津,便成了今天武林中最大的一起悬案。
试问老盟主武功盖世,家中门徒也个个武艺不凡,这么一大家子人,竟于一夜之一间全数被害,一个不留,连两个小孩子也不知所踪,哪里是常人所为?再者,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对方如此心狠手辣?
想来想去,百里睿为人向来心狠手辣又心胸狭窄,又素来与老盟主过节最深,实在是最大的嫌疑之一。
“谁说的,我只是在这里感受冬天。”就算两个月前是在等,那现在也不是了,如今,她连看看冬景都是奢望,只有借着这呼啸的北风感受不一样的季节。
缪觅回头看了看早已冰封的江面,摇摇头,刚才是谁在抱怨冷啊?
“说不过你,我们回去吧。”
萧琴静默了一会儿,似乎要起身,却又坐了回去。
“姐?”
她凄怆的指着自己道:“二哥哥!你不要忘了,你只有我,一个妹妹!一个妹妹!!”说着,她便毫不客气的要去拉萧琴,却被一下子萧文虹隔开,她气愤的抬起头:“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她扯着他的手大声问道:“她难道是我姐姐吗?!难道她比我重要比我和你更亲近吗?!她姓什么?!她名字的前面冠的是我萧家的姓吗?!”
“你不要闹了!!”
“为什么?!”她愤然望着他,大喝道:
“她本来就不是我萧家的人!难道我说错了吗?”
尤应沂的脸色骤然苍白,盯着简秋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却在不停地波动,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
他回过头,手指和全身都在颤抖。明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如今听来却还是觉得无法接受。只要一想起,是自己破坏了她的未来的,是自己把她送往那条路的,就觉得自己不如现在就死了好。难怪那个晚上她和萧文虹不在。难怪那个夜晚他们穿着整齐的走进远来堂来。而她唤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回头……
萧琴的双脚就这样被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呆呆的听着这悠远而动人的笛声,任雪花落满萧琴的肩头。
店小二摇摇头:“正要说呢。是有些烫伤擦伤,但都是皮外伤,也不在关键部位,留个疤也没什么大碍,但是……”
东郭从露一改方才的圆滑态度,气焰嚣张道:“解体的是‘武林盟’,‘江湖盟’却没有,四大家族只尊强者与武尊令,何堡主想独霸武林,若没有武尊令,四大家族并不能折服。”
封博涉冷笑:“‘武尊令’消失已久,况且即便是当年,也并没有人真的亲眼见过它的模样。四大家族如此愚忠于一块牌子,岂不可笑!”
“错!”东郭从露昂首,“四大家族忠的并非‘武尊令’,而是尊者,而是江湖。”她突然面向擂台之下,高声道:“四大家族尊于江湖盟之新主!”
“但是?”褚青岚皱眉,加快脚步,“带我去看看。”
“老板,你要不要先歇歇。”
“我不累。”
店小二无奈,只好引褚青岚至二丰最静的一间房:“就在里面。”
“谁?”
屋内人敏感地察觉到房门口有人。
“是我。”褚茹雪应了一声,缓缓推开门,却是在下一刻,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忽然一声听到褚映城一句呼喊“琴儿”,萧琴下意识的挪动了脚步,身子碰到了旁边的枝桠。
“谁!?”
那人头都未回,伸手一甩,一枚银针已经从袖口飞出,萧琴虽离他不近,可那手法极快。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得胳膊上一紧,那枚银针已刺破裘衣没入了肌肤里。
萧琴捂着胳膊,重重的倒在地上。萧琴的胳膊已有些许麻痹,身边脚步渐急,忽然一片阴影将萧琴的脸遮挡住,逆着光,他的脸一片阴晦,锐利的眸子扫过萧琴的脸。
萧琴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何如此美的人脸上会露出这样彻骨冰寒的表情。
他的身子顿了一下,俯下身来抱起萧琴。
眼中闪过一抹惊疑道:“怎么会是你?”
然后他冷笑。原来自己远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铁石心肠,也不是那样地能够抛弃旧情……
不,他本就不应该回头。
“尤公子……”
“很好。”他调整着呼吸尽量平静地说:“这样很好。”
简秋撅了撅嘴,站在他的身边默立。她以为他也就想这样过去了。然而他没有,他幽幽地问:“两次被召见进宫?她会嫁给谁呢?”
“听在茶馆里说这事儿的两个人说,此次选妃便是各位王爷选妃。而惠妃娘娘的心思,谁又知道呢?”
听到简秋把那么多王的名称都记得,尤应沂不禁也暗自叹服,莞尔中,他回忆道:“永王比萧琴还小吧。”
“她有她的苦衷!这都是我的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