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鼻道，“若只是这个级别的手段，如何能够对付得了你？”



“哦？”



恶魔眯起眼睛，“不是么？”



“不必试探了。”



南宫灵似笑非笑地看着它道，“梦仙子的南柯心经固然令我获益良多，可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每一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修行之路，一味模仿他人，如何能成大器？”



“照这么说。”



恶魔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



“梦仙子修为通神，几乎能够以梦境来影响现实，却终究还是败在你手中。”



南宫灵坦然答道，“可见想要战胜你，我就必须先超越她。”



“超越梦仙子？”



恶魔仿佛听见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忍不住嚯嚯狂笑道，“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当年她在整个修炼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我……”



南宫灵瞳孔中金光闪耀，直视着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已经做到了。”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



恶魔长长地叹了口气，“稍微取得一些成就，便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妨考考你。”



南宫灵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指了指被巨爪压在下头的林小蝶三人，“适才小蝶他们的数次死亡，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自然是……”



恶魔低头瞅了瞅，表情略显迟疑，小声答道，“梦境。”



“那现在被你压在下头的他们呢？”



南宫灵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接着又问，“又是真是梦？”



“是现……”



恶魔眼神变换，迟疑半晌，犹犹豫豫地答道，“是梦境。”



“可惜。”



南宫灵叹了口气，看向它的目光之中，竟然隐隐带着一丝怜悯，“都答错了。”



“错了？”



恶魔狞笑一声，嗤之以鼻道，“难不成他们的死都是真的？那现在被本座压于掌下的又是谁？幽魂么？”



“从前他们死是真，如今他们活也是真。”



南宫灵慢条斯理地答道，“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将现实变成梦境，将梦境化作真实，梦仙子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说是超越了她，又何错之有？”



“随意转换现实和梦境？”



恶魔眼睛瞪得浑圆，表情说不出的精彩，“这是神明方能拥有的力量，你一个凡尘蝼蚁，怎么可能做得到？”



“信不信由你。”



南宫灵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恶魔却只是摇头，口中不住地喃喃着，“小丫头片子满口胡言，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本座么？”



也难怪它表现得如此失态，实在是南宫灵所描述的能力太过变态，已经完全超出了想象的极限。



人本来已经死了，可她说是梦境，居然就真成了梦境？



那还打个锤子？



但凡这种能力真的存在，只要南宫灵愿意，便可以让林小蝶三人在死后不断重生。



三个资质逆天的怪物，再加上无限重生buff，可以说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即便是它，一时半会竟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对了。”



南宫灵突然话锋一转，笑嘻嘻道，“你该不会以为只要不杀他们，就能够破解我的能力吧？”



恶魔心里一咯噔，仿佛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果不其然，自己辛辛苦苦凝聚出的上百只巨爪下一秒便统统消失不见，而林小蝶、大宝和秦紫霄也都恢复如初，重新出现在视线之中。



大战，又一次回到了起点。



直至此刻，恶魔才终于意识到南宫灵完全有能力在任何时候重启战场，根本就不需要等待林小蝶等人落败。



先前她每次都选择同样的时间点，显然是故意诱导他产生误会。



自始至终，他竟然都被南宫灵牵着鼻子走，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