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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第七百一十一章 剑圣的叹息
了。



这时,



瞎子走到他们二人身后,



开口道;



“皇帝陛下是继承自先皇的班底,甚至还要更久远一些的班底以及祖制。



而王爷,



则是完全自己打造挑选出来的追随者。



一个是接位的掌柜,一个是创业的东家,不一样的。”



基本上,大部分王朝的开国君主,都是不怎么讲规矩的,可谓独揽大权,对下面是任意揉捏,而等到几代传下去之后,皇帝就开始讲起规矩,臣子们也开始喊起“致君尧舜”,并非是大家几代演变下来成了贵族,本质还是皇权的收缩与衰落导致。



姬传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向瞎子一拜。



瞎子并不觉得与太子说这些有什么好犯忌讳的,



更犯忌讳的一幕这位太子在晋东也看了不少了。



再说了,一些事儿,晋东和朝廷和皇帝,其实都是心照不宣。



宴会还在继续进行着,



后宅的一处厅堂,也早就布置好了。



厅堂中央是一座大圆桌,铺着喜庆的红布,红布上有一尊像是蒸屉一般的存在罩着,里头是预先布置好的抓吉所要用的东西,书、印章、尺等等这些。



但抓吉毕竟是大事一件,



所以有些细心的人,就会特意过来看一看,检查检查。



三爷先来了,他将一朵被抽走毒液的三色莲放入了其中。



“嘿嘿,这玩意儿花花绿绿的,孩子应该会喜欢的吧。”



三爷离开时,



看见走过来的阿铭。



二人沉默地互相点点头,错开。



阿铭将一杯自己亲自调制的鸡尾酒放在了里头,色泽艳丽。



等阿铭出来时,碰上了走进来的梁程。



阿铭当即问道:“你不是在前面跪着大笑么?”



“笑完了,宴会快进入尾声了,再不来就晚了。”梁程说道。



阿铭注意到梁程手里拿着的东西,



梁程也没避讳,拿起来,是一套人形甲胄,这玩意儿不是真拿来给孩子穿的,更像是玩具。



“这算什么?精铁版的芭比娃娃?”



“我自己在军中抽空打出来的,给孩子当个玩具吧。”梁程说道。



“虚伪。”



梁程摇摇头,没再和阿铭继续斗嘴,进去后,打开了“蒸屉”,将自己的物件儿放了进去。



等梁程出来时,居然碰到了樊力。



“嗯?听他们说,你不是不放东西的么?”梁程问道。



樊力憨笑了两声,从背后取出一块巨大的馕。



“这么大,饿死鬼投胎?”



樊力挠挠头,道:“大孩子才可能喜欢。”



“好吧。”



梁程也没耽搁,径直离开。



大家该放的就都放呗,反正也算是公平竞争。



但,等樊力走到“蒸屉”旁时,他将自己手中半人高的大馕掰开,从里头取出了一把色泽极为通透的剑,放入其中。



至于馕,樊力边啃边往外走。



走到另一个院子的拐角处,



一道俏丽的身影从围墙上蹦跶下来,跳到了樊力的肩膀上。



樊力伸手一接,在其屁股上一拍,女孩极为熟悉地借力,坐到了他的肩膀上。



同时,



双手很是熟稔地搂住了樊力的脖子,



脚尖在樊力的胸膛上轻踹,



问道;



“偷出来了?”



“嗯。”



“放进去了?”



“嗯。”



“那就好,哎呀,不过我是真不清楚,为什么我师父他自己不亲自来,难不成是因为百里剑是师父自己当初寄存到王府的,不好意思自己再去要回来?”



樊力摇摇头,道:



“他要脸。”



……



王府隔壁的小院儿里。



剑圣站在墙根处,



那只迟迟不愿意回鸡窝的鸭,则站在剑圣脚下。



剑婢是剑圣的弟子,这毋庸置疑,但剑婢最早的师父,是那位袁振兴。



剑圣愿意传授剑婢所有,可在剑婢心里,第一个师父,永远是那位乾国第二剑。



练剑的人,心里都有一种对完美的苛刻与追求。



所以,剑圣当初想收天天做徒弟,灵童之体,学什么都事半功倍。



可天天拒绝了。



拒绝了就拒绝了吧,剑圣也早就看开了。



只能说,有些遗憾吧,毕竟灵童之体,不好找,自己身边有一个剑婢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也该心满意足了。



然后,



然后,



然后那个曾经一直被自己拿儿女之事来调侃的平西王爷,真正做到了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不仅新添一儿一女,而且竟然全是灵童!



火凤灵体,就是在大楚皇族那里,也足以让皇家惊喜地发疯,那个小一点的男婴,看似不是灵体,但那封印之处能瞒得住别人怎可能瞒得住剑圣?



一出生,就要被封印的孩子,到底是怎样的妖孽?



剑圣不由得看向院子里,



刘大虎正在练刀,



小儿子坐在婴儿床上,玩着一把木刀,哥哥在那儿练,他也跟着在那里舞着。



婴儿床上的玩具里,总共有七把小木剑,就只有唯一一把木刀。



剑圣走过去,



伸手抱起儿子,



儿子很亲父亲,主动张开双臂迎接父亲的抱抱。



不动声色间,剑圣将那把木刀收起来;



抱了会儿孩子后,



剑圣将孩子又放回婴儿床。



儿子坐在那里,



目光在面前的七把各式各样造型很是精美的小木剑上逡巡了一遍,然后,又逡巡了第二遍;



最后,



儿子眼角抽了抽:



“呜呜呜呜……”



哭了起来。



剑圣只得将小木刀放了回去。



儿子马上不哭了,抓起小木刀,继续跟着在那里练真刀的哥哥舞了起来。



剑圣转过身,



发出一声很是忧郁的叹息:



“唉……”



————



晚上还有。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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