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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第六十九章青年一代的天赋
入夜了,



营寨内的篝火,不时发出嘣脆的声响;



除了负责内外巡逻的士卒,其余乾国军士,要么在休息要么在刷马,要么就是在磨刀。



能在大战前,做到心平气和有条不紊地做起战争准备,这已经是精兵该有的样子了。



至少,对于乾军而言,真的是和十几年前的自己,有着截然不同的面貌。



而在帅帐内,



钟天朗面前,站着一众将领。



“钟帅,眼下不仅是安海镇的燕军出来了,连东海镇的燕军,也出来了。燕人这是要打算和咱们搏命了。”



“是啊,钟帅,咱们面前的燕军是晋东嫡系,是燕国那位摄政王一手带出来的,当下倒的确是忠心耿耿,明知前有虎,却依旧向虎行。”



钟天朗手指敲击着额头,身形微微后靠。



其实,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在其他行业,或许可能,但在军事对阵上,基本不会出现,虽然历史上也有类似的举例,但很多时候,都是牵强附会。⑨⑨⑨xs.co(m)



老师傅当统帅,在面对匪夷所思的局面时,他完全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就停在这里看你表演,亦或者,你做你的,我做我的,看最后到底谁最急。



打仗嘛,笼统来看,本就不算是什么稀奇复杂的事儿,抽丝剥茧之下,也就剩下两种;



一种,就是在自己相对优势的情况下去攻击面前的敌人;



第二种则是对第一种的补充,那就是努力去聚集起自己的优势。



钟天朗是将门子弟,无论是家教还是历练,都很丰富,虽然内心有疑惑,可远不到去乱什么手脚。



“本帅不明白的一点就在于,如果这三镇燕军打算冒死突进,去接应他们的王爷,他们该怎么去做?



打穿我们?



就算是他们真的打穿了咱们,又要如何去应付吴家水师在乾江上的封锁,总不可能再绕行上下游渡江吧?



这要是赶过去,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还是……



真如你们所说,他们就完全不管不顾,只为了效忠那个人?”



钟天朗喝了一口茶,



“安海镇的燕军先出的,哨骑来报,是奔着咱们右路军去的。东海镇的燕军是后出的,是奔着咱们左路军去的。



可这三镇燕军的这支主力,却又莫名其妙地停在咱们跟前。



先出城,再停下,甚至还向咱们面前多拱了一点儿。



本帅实在是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要是想牵制住我中军好为其两翼友军赢得更大的转圜余地么?



但他真要是这个目的,为何不直接坚守这城,牵制的作用岂不是更大,而且还进退更自如?



非得要出了城,把城让给了咱们,再调头回来……



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帅思索了大半天,心里有一个猜测,说出来你们可能会笑。”



“请钟帅示下。”



“请大帅明示。”



“那就是本帅觉得,这三镇之燕军,可能……内讧了。



因内讧,而导致谁也不服谁,最后变成……简单意义上的,各自为战。”



“………”众将。



帅帐内的诸位乾国将领,一时无声。



他们是对自家大帅说出的这个结论,有些……无法接受。



内讧?各自为战,



这不应该是……我们乾人自己才会出现的情况么?



怎么着,燕人居然也会内讧?



钟天朗看着手下将领们的反应,倒是没觉得愤怒,甚至,连惊讶都没有。



百年前的那一场不算,这十余年来,乾人实在是被燕人打怕了,真的能数得上的,也就是梁地那一场大捷,可真要细算的话,那一场大捷之后,人摄政王直接把上京给端了。



这些年来,



乾国武将的地位提升了,乾军的甲胄质量变好了,将士的刀变锋利了,军饷也发得更足了;



可心底面对燕人的那股子劲儿,却一直没能提起来。



一上战场,



瞧见那燕人黑龙旗,



自家气势马上就弱了三分,



若是再见到那位燕国摄政王的王旗,又连跌下两分;



故而,面对那晋东燕军,阵前基本就只剩下五分士气。



可越是看他们这样,



钟天朗就越是觉得,自己……应该猜对了。



“都是人,也都是丘八,甚至,和蛮人野人不一样,我们还都说着一样的话,再拉远一点,八百多年前,还都是一个祖宗。



我们能犯的错,为什么燕人就不能犯?”



钟天朗自帅座上站起身,



伸手点了两个将领:



“本帅命你领五千骑,折返向南!”



“末将遵命!”



“你,领五千骑,折返向北。”



“末将遵命!”



“左右两路大军,本帅早早地就吩咐过了,让他们步步为营,不得放浪……



呵,想来他们,只有怕得要死,哪敢去轻什么敌。



估摸着,他们比本帅预定的位置,可能还要差个几十里。



不过,这样也就可以了,他们只要能稳住,扛住燕人的攻势;



你二人,再顺势从燕人后方抄出,给本帅,先吞掉这两路燕军!”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左右两路大军,各有两万多人马,而燕人那两翼,不过五千骑上下,可江南地方军的战斗力,钟天朗是真不敢去过分乐观。



哪怕坐拥五倍之数,说不得也能被燕人卷珠帘。



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抽调两支兵马折返包夹,一是安抚左右两路大军,二,则是既然送上门的肉,先吃了再说。



随即,



钟天朗再下令,



“传令下去,拂晓前大军前压,本帅倒要看看,面前的燕军,到底敢不敢应战!”



这是将军的做法,



彼此其实都是各自阵线上一杆挺出的枪,为各自两翼做战略态势上的支援。



帅帐议事结束,诸将各自领了帅令退下。



钟天朗一个人坐在帅座上,



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



这块扳指,是当年自己迎娶公主时,先皇赐下的。



当时,自己父亲刚刚亡故,随后,自己的叔父的性命,染红了燕人那位安东侯的爵位。



再加上西军早早地被迁移北上,家底子,都空了。



可以说,那时候如果不是先皇先下嫁公主,再不断于后头推动,他钟天朗,就算还在军中,也绝无今日之体面。



但,就是这般看重提携爱护自己的先帝,其实就是他亲自率军逼退位的,甚至是……逼死的。



“先帝啊……您是心灰意冷了。”



钟天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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